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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對於他來說,整日在戰場刀口上行走,命只有一條,知道拼命才能活命,像龐玉那樣乞討求饒,只有送命。既然躲不過,他已經決定和蕭布衣並肩對敵,哪裡想到蕭布衣讓他先走,倒是難以抉擇。

密林森森,黑暗中有如怪獸聳立,眾人見到同伴三人身死,被一箭射穿,都是冷汗冒出。密林中幽靈般的走出一老者,愁容滿面,面容蒼老,赫然就是張須陀。

他手挽長弓,揹負箭袋,雖是面對眾人,卻是如巨石盤亙,牢牢的堵住眾人的去路。

張須陀身邊一人,手握長槍,鼻直口方,器宇軒昂,當然就是羅士信。

“蕭布衣,你實在逃地很快,狡猾的出乎我的意料。”張須陀嘆息聲,“只是到現在為止,我終於相信,你絕對是太平道倚重的天機,不然大水襲來,你何以輕易逃脫。太平道若非暗中助你,你早就死在迷宮。”

蕭布衣緩緩抽出長刀,刀光如水,“張將軍,你相信與否,都已經無關緊要。蕭布衣到了今天,已經沒有回頭之路。只是我想和你說上一句,蕭布衣今日謀反,實在是拜張將軍所賜,大隋要倒,也並非天命,而在人為。我不信天機,不信命數,我信的就是自己一雙拳頭,手中之刀,還有我地一幫兄弟。今日蕭布衣不死,張將軍遲早會後悔今日所做地一切。”

張須陀臉上愁苦更濃,羅士信長聲道:“蕭布衣,你信兄弟,可這些兄弟轉瞬都會為你送命!”

周慕儒大聲道:“送命也是心甘情願!”

張須陀卻是望向裴行儼道:“裴行儼,你殺了朝廷命官,現在還有回頭之路。擒拿下蕭布衣,一切事情,我既往不咎。”

裴行儼笑了起來,“你不咎,我倒是想會會天下聞名的張將軍。”

“是嗎?”張須陀淡淡道:“那你放馬過來。”

裴行儼才要上前,蕭布衣已經沉聲喝道:“還不快走!”

裴行儼再不猶豫,霍然出手,只是一把就抓住周慕儒地脖頸,斜斜的穿了出去,低聲喝道:“走。”

還有十數人緊緊跟隨,蕭布衣卻是霍然轉身,已經向相反的方向竄去。

張須陀跺腳,心道蕭布衣能屈能伸,逃命一流,若是今日放過,實在是後患無窮。顧不得再殺裴行儼,一溜煙的向蕭布衣追去。

裴行儼遠遠逃命,扭頭望過去,不由放下週慕儒。

周慕儒恨恨跺腳要追,卻被裴行儼一把拉住。

“放下,我沒有你這樣膽小的兄弟。”周慕儒掙扎道。

裴行儼嘆息道:“慕儒,你要是幫蕭將軍,現在就是想辦法逃命要緊,徒死無益,浪費了蕭將軍地努力。若是死還不簡單,現在需要的卻是活下去!”

第二百四十九節 聯手

裴行儼說的沒錯,徒死無益,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活下去。

可蕭布衣卻感覺到,他好像已經活不下去。

他從來沒有輕視張須陀,沒有誰敢輕視張須陀,可他到現在為止,還是不知道張須陀到底有多少實力,他從來沒有逃的如此狼狽的時候。

張須陀的實力有如碧海潮生,無窮無盡般。

蕭布衣先奔一步,如今體能幾乎發揮到了極點。他算定自己逃命,張須陀必會追他,裴行儼雖也是謀逆,在張須陀的心目中畢竟差一些。

結果如他所料,不但張須陀,就算是羅士信都追了過來。

他奔跑到山腳的時候,已經滾的七葷八素,狼狽不堪。

張須陀奔跑之中,還有餘力射出了兩箭。可蕭布衣總是有種天生的本能,在張須陀松弦之際改變方向奔跑,總是和利箭差之毫釐。

這種不知道天生還是後天的警覺本能,在他遇到得授易筋經之前就時常靈光閃現,在他勤修易筋經後更是敏銳。張須陀弓弦一響之後,神鬼難逃,可蕭布衣總是能在長箭射出那刻躲避,竟然讓張須陀無可奈何。

張須陀心中怪異,只覺得蕭布衣武功或許遠不如他,但是單論這份機靈應變,觸覺敏銳,已經是他前所未見。太平道每次都以天機起事,這天機卻是總有異能,絕非無因。

只是如此一來,卻是更堅定張須陀剷除蕭布衣的念頭。

張須陀武功超絕,可每次射出箭後,不但傷不到蕭布衣,反倒和他拉開些距離,索性不再放箭,專心去追。他發力去追之下。羅士信很快的被他拋在身後,卻是慢慢的縮近了和蕭布衣的距離,追到山腳之時,已經了蕭布衣的身後。

驚異蕭布衣耐力之強。奔跑之疾,張須陀腳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