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從安伽陀桌案上取來的幾卷書,本想查查有沒有線索,看起來也是無關緊要了?”
司馬長安笑道:“的確沒有什麼要緊的,也難為大人看得懂他們看的書,你若不嫌麻煩,儘管拿去。”
蕭布衣不再客氣,收了書卷離開,走到巷頭的時候,回頭望了眼閣樓,發現大火更旺,一股濃煙直衝雲霄,彷彿妖氣上湧,張牙舞爪的凝望著自己!見到司馬長安也是望著自己,笑著揮手,火光一映,也有些猙獰。蕭布衣向司馬長安揮手示意,扭過身來的時候,心中琢磨,司馬長安是用劍的,他及時帶人趕過來,他對安伽陀的死漫不經心,他自己都沒有留意到他的腳尖帶有一點紫紅,那極有可能就是安伽陀的血。從各種跡象來講,這個司馬長安大有可能是殺了安伽陀之人,他一擊中心,只以為安伽陀必死,放火燒房後安然離開,然後帶兵趕過來檢視情況,只是司馬長安要是兇手的話,他為什麼要殺安伽陀,難道是得到了宇文述的授意?宇文述為什麼要殺人滅口,可是怕安伽陀再說出什麼?
天機,人意?蕭布衣想到這裡緩緩的搖搖頭,只覺得這裡必然隱藏個驚天的陰謀,自己倒要小心應對才好。
才轉過了巷口,李淳風就膽怯地迎了過來,喏喏道:“蕭大人,我見到官兵太多,就躲了起來,你可別見怪。”
蕭布衣拍拍他的肩頭,安慰道:“我如果是你,只怕早跑的無影無蹤了。”
李淳風精神大振道:“蕭大人,你真會說話,安伽陀死了嗎?”
“你怎麼知道?”蕭布衣倒有些奇怪。
“師父說的。”李淳風有些自豪道:“師父看人面相極準,他說前幾日見到安伽陀印堂發黑,定有大難,安伽陀又一直對別人說,自己洩露了天機,定遭天譴,這不,老天要收他了。”
蕭布衣沉默半晌才道:“原來如此。”
二人迴轉了袁天罡住的的方,發現袁天罡居然還在喝酒。蕭布衣失笑道:“袁道長,外邊如此熱鬧,你倒坐的安穩。”
“我算定你們沒事,別人我如何管得了許多。”袁天罡微笑道:“如果要在冰天雪的去看熱鬧,或者是在家喝暖酒的話,我寧願選擇後者。”
蕭布衣連連搖頭:“看來我是蠢人了。”
“蕭公子不同,我知道蕭布衣每次出手必有目的所在。”袁天罡望了眼蕭布衣手上的書卷。有些詫異道:“這是從安伽陀那裡取來的。難道安伽陀真的死了?”
蕭布衣點頭,把書卷丟給了袁天罡:“麻煩道長幫我看看,這裡有記載天機方面的內容嗎?”
袁天罡展開翻了翻,眼中有些驚詫,翻看了半晌,這才合上了書卷。有些不捨地遞給了蕭布衣道:“沒有,是摸骨之法。”
“哦?”蕭布衣也不接書卷,只是問道:“道長並不詳細翻閱此書,是否覺得此書不堪一閱?摸骨之法也是相術的一種吧?”
袁天罡微笑道:“摸骨稱骨都是相術,貧道雖和安伽陀不熟,卻知道此人學究天人,每做高深的言論。我本來以為他只是研究天機,沒有想到他對相人也是大有研究。此書並非不堪一閱。貧道正在研究稱骨,只怕看了摸骨之書後,會捨不得還給蕭公子,索性不看了。”
蕭布衣長身而起,大笑道:“既然袁道長喜歡,反正我留著也沒用,那不如送給道長算了。天色將晚,我也要回轉了,道長和這位兄弟若是喜歡的話,有空可去太僕府轉轉,我是非常歡迎的。”
“蕭公子等一下。”袁天罡突然道。
“哦?”蕭布衣止住腳步:“道長何事?”
“你可記得我曾說你眉梢額頭有黑雲籠罩,近日只怕有血光之災?”袁天罡沉吟道:“貧道並非危言聳聽。”
蕭布衣雙眉一揚:“敢問道長如何破解?”
袁天罡苦笑道:“破解方法就是遠離東都是非之地,可我看蕭大人多半不會這麼做。”
蕭布衣緩緩點頭:“目前我是不想走,也是不能走。不知道道長可能具體看出我血光之災應在哪裡?”
袁天罡目露難色道:“蕭公子,非貧道故作神秘,而是貧道也不知道。你要知道命由己作,福由心生,同樣,這禍也是由心而生反應到面相。貧道觀人面相推測,卻也不過是由人而斷。蕭公子雖是豁達,不經意間卻是愁眉緊縮,殺機暗藏,這說明蕭公子已經處身一不得不應付的漩渦之中。貧道說是預言,其實不過是提醒而已。但我想善有善報總是不假,蕭公子對我們師徒都是平白施惠,不求回報,平日裡想必也是如此,如果這樣,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