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王,想一山容不得二虎,西梁王若不早下決定,只要劉將軍再倒,我只怕李淵很快就要聯絡竇建德與你為敵,到時候大勢已去,悔之晚矣。徐將軍,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他的禮物並沒有白送,徐世績點頭道:“西梁王,我也覺得此法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
苑君璋和徐世績一唱一和,終於堅定了蕭布衣的信心。蕭布衣放下酒杯,沉聲道:“苑先生,本王可出兵助劉將軍,不過需要你們答應幾個條件。”
苑君璋精神一振,“西梁王請講。”
蕭布衣笑道:“第一個條件是,鐵甲騎兵糧草輜重全由你等提供。”
“這個自然。”苑君璋毫不猶豫道。
“第二個條件是,鐵甲騎兵只能由本王手下來指揮。”
苑君璋稍微猶豫。“這個嘛……西梁王也應該知道。戰場形勢瞬間百變……”
“所以本王才讓手下來指揮。”蕭布衣淡然道:“若說對戰機捕捉的敏銳,本王的鐵甲騎兵不遜他人。”他口氣中滿是自傲。
苑君璋微笑道:“既然如此。我等恭敬不如從命。不知道西梁王可有其他的條件?”
“本王最要緊地一個條件就是……”蕭布衣略作停頓。徑直說道:“本王地三千鐵甲騎兵必須跟隨尉遲將軍的大軍!”
苑君璋半晌才道:“必須跟隨尉遲敬德嗎?”
蕭布衣毫不猶豫道:“不錯,若是劉將軍不同意的話,本王絕不會出兵!”
苑君璋露出笑容,“其實這也不是問題,想尉遲敬德和劉將軍是生死弟兄,跟隨哪個都是一樣。”
“不一樣。”蕭布衣口氣淡然,其意甚堅。
苑君璋一咬牙道:“在下斗膽以人頭擔保。答應西梁王地三個條件,決不食言。”
蕭布衣舒了口氣,“那本王就放心了。”
“不知道西梁王何時出兵?”苑君璋道。
蕭布衣正色道:“三日後即可。還請劉將軍在井陘關接應!至於細節方面,苑先生可與徐將軍商量。”
苑君璋謝過,起身離去,徐世績送走苑君璋後,迴轉第一句話就是,“西梁王,我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蕭布衣微笑問。
“劉武周提出的條件對我們好處太多,我只怕其中暗藏機心。關隴諸閥中,若依能力。以李淵、薛舉、劉武周最為狡猾。劉武周此人詭計多端,又如何會領兵為西梁王身先士卒,為他人作嫁?”
“世績,依你之意呢?”蕭布衣問道。
“我覺得有一點很奇怪。”徐世績疑惑道:“按理說……劉武周和突厥兵接觸最早,我聽西梁王所言,當初雁門一事,劉武周就暗自投靠突厥,可到了如今,梁師都、郭子和、甚至是李淵。都對突厥奉表稱臣,以求突厥人暗中支援。可劉武周居然沒有半分聯絡突厥人的動向,這個於理不合。”
蕭布衣笑笑,“我只知道,沉默之後就是爆發,劉武周隱忍這久,當然不會考慮為我等打江山了。”
“西梁王說的極是,我只怕他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徐世績正色道:“他們希望我等出兵支援。若能借我等鐵騎之力取下河東。再下關中的話,他就可以取代李淵。和我們對抗!說什麼把關中讓給我們,裂土封王,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蕭布衣笑起來,“世績,你想的和我一模一樣,可方才為何不勸阻我?”
徐世績狡黠地笑,“西梁王不也說了,寧可關中落在劉武周的手上,也不願李淵坐大?劉武周此舉,不是正合你意?”
蕭布衣點頭道:“不錯,劉武周在利用我們,我們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劉武周狡猾多端,在關隴,是僅次李淵、薛舉的第三號人物,可薛舉都是抗不過唐軍,我出兵助之,唯一的希望就是,劉武周不要敗的太快,再給我們一兩年的時間。現在對於我們,一寸光陰一寸金,誰能跑在前面,先解決了周邊的麻煩,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至於要下關中,只憑劉武周,恐怕還沒有這個本事!”
徐世績頗為欣慰,“協助劉武周,事關重大,更要提防劉武周的狡詐,依西梁王所見,派誰去最好呢?”
“單雄信現在如何了?”蕭布衣問道。
“難道西梁王想派雄信前去嗎?雄信自從跟隨翟讓來到東都後,一直閉門不出,鬱鬱寡歡。”徐世績道:“當初瓦崗種柳,大夥都想著做出一番事業,可到如今……他難免會有些不適應。”
徐世績輕嘆一聲,回想當初輕狂。亦是宛若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