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中,彷彿那尊雕塑般,一直就在那裡。
“廖烽忍不住的下手,我殺了他,我留意檢視,除了他,再無旁人,想必李唐對河北這些人,也不放在心上了,宋正本被廖烽擊昏,又聞了我的迷香,天亮之前不會醒來,”高石開簡單明瞭道。
張濟點點頭,“好,那你就在此等到天亮,然後帶他去黎陽。”
高石開點頭,“那……我不用回樂壽了?”
張濟搖頭,“樂壽已到末路,你一直通稟訊息有功,西梁王當會重用,你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高石開微有喜意道:“謝張大人,”驀的想起什麼,從腰間鎧甲下解下一物遞給張濟,那物黑巾包裹,方方正正。
“這是什麼?”
“這是曹旦他們竊取的傳國玉璽,”高石開笑道:“我偶爾聽到,就隨手拿了過來,我用個假的暫時代,想曹旦那種人,一時半刻不能發現。”
張濟笑道:“這倒是個不錯的徵兆,高將軍辛苦了。”
高石開恭敬道:“本分之事。”
張濟道:“西梁王不見得喜歡這個,但高將軍的功勞,我絕不隱瞞,你一切小心,我先走一步。”
他倒是說走就走,轉瞬衝入雨幕之中。
馬兒一聲輕嘶後,蹄聲響起,逐漸遠去,高石開這才舒了一口氣。收拾了廖烽的屍體,丟到古廟後的破井之中,望破井半晌,臉上不知是何表情。
坐在宋正本身邊,嘆口氣,扳起他來,靠個舒服點的位置,這才添了些碎木,火光中,高石開的臉色陰晴不定。
河北軍到現在還能活下來的人,除了特別驍勇之人,就是極其謹慎之人,他顯然是後者,到如今,他選擇了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只希望沒有選錯!
一晚過後,雨稍歇,宋正本這才醒來,摸摸後腦,一時間茫然失措,高石開道:“宋軍師,廖烽是李唐的人,他要殺我們,我殺了他,現在……我們……去黎陽吧,”他說到這裡,心口忍不住的抽搐下,他知道去黎陽意味著什麼,可他現在管不了太多,站起來,當先行去,宋正正懵懂,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出去,有如河北軍現在迷茫的情形。
張濟一夜疾馳,天未亮的時候,已經穿過信都郡,來到了大陸澤,這裡正是蕭布衣、秦叔寶駐軍的地方。
在河間郡內,因為是別人的地盤,蕭布衣潛入的螞蟻不算太多,但絕對不少,這些人密切的關注河北軍的動向,並不插手,張濟就是其中的一個。
蕭布衣只需知道河間的最新情況而暫時不想插手,是以明令張濟等人切勿打草驚蛇。
他們聯絡的方式多種,但在這種暴雨中,馬兒看起來才是最可靠、最不會出錯的夥伴,張濟親自來傳信,蕭布衣得知,披衣而出,秦叔寶亦是同時趕到。
二人神色鄭重,顯然對河間的情況頗為關切。
張濟簡單明瞭道:“啟稟西梁王、秦將軍,根據我們最新的訊息顯示,羅士信沒死,而竇紅線已決意投奔東都。她派宋正本、高石開、廖烽前來聯絡,竇氏、曹旦卻要投靠李唐,廖烽被李唐收買,想要破壞河北軍的投誠,結果路上被早就準備投靠我們的高石開斬殺。屬下按照西梁王的意思,讓高石開帶宋正本去黎陽了,曹旦想將傳國玉璽送給李孝基,可卻被高石開偷得獻給西梁王,這就是大隋的傳國玉璽。”
他捧出包裹遞上,蕭布衣看也不看,淡淡道:“要想國家安康,像張郎將這樣的勇士才是本王所需,這玉璽何用?”
張濟聽蕭布衣讚許,精神一振。
“不過高石開畢竟還是有心之人,以後倒可酌情使用。”蕭布衣又問,“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動靜嗎?”
“有!”張濟回道:“河間西部的博陵郡有千餘兵士趟過沱水潛入信都,如今在樂壽西南的鹿城一帶,靠近沱水南岸。眼下埋伏在劉黑闥部的西南角數十里外的鹿山處,和沱水對面的李孝基部對河北軍形成夾擊之勢,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到鹿城一帶的兵士比較少,是孤軍深入,暫時沒有其餘兵士援,我們聽從西梁王的意思,不打草驚蛇,只是留意他們的行蹤。”
蕭布衣、秦叔寶互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的疑惑之意。
能讓他們都疑惑的情,當然不簡單。
蕭布衣把這個疑惑暫且放下,問道:“李世民現在如何了?”
“幽州薛氏決定投靠李唐,舉郡投靠李世民,李世民可以說是兵不血刃的收了涿郡,同時對漁陽、北平、安樂等郡進行招安,而李世民讓人招安的時候,卻悄然帶著玄甲天兵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