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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部分

掉戰馬。因為空間狹隘,將紇豹逼在馬上,更有利於出擊。

長槍遽探。十數杆長槍從不同角度刺去。紇豹已無能抵抗,驚天的一聲吼,手中的長矛格飛了兩杆長槍,可其餘的長槍毫不留情的刺入他的周身各處。

軍營中有了那麼一僵凝……

馬兒無聲的倒下,已耗盡了最後的一分氣力。十數杆長矛空中架住了紇豹,有如最後的祭奠。

長槍抽回,半空鮮血噴灑,紇豹落在地上,有如倒空的米袋軟軟地倒下去。

血流如河,從西梁軍營漫出來。順著戰場蠕蠕而動,蛇一樣的蜿蜒。

這次慘烈的交鋒終於到了尾聲。

如果算上昨天斃命的邛的瑟,西梁軍兩天之內,已殺了六個千夫長,剿滅了近六千的突厥兵。而西梁軍營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冷,還是那麼的靜,除了屍體、死馬、鮮血外,西梁軍營沒有改變什麼。

夏日的風,奔放而又熱情,但吹到突厥兵的身上,刻骨的冷。

這才算是突厥兵和西梁軍進行的真正第一次的交鋒。隆科薩人還鎮定,但一顆心揪起來。突厥兵已失去了原先的傲慢和威風,眼中閃過驚怖之色。

他們瞧不起中原人,因為強者為王,自古如此。

西梁軍採用的方式,他們從未見過,但不能不承認,這種方式的血腥暴力,絲毫不差於他們。原來中原的手段也是如此的冷酷無情,原來中原人攻擊的犀利,絲毫不弱於突厥騎兵。

這一戰,已讓突厥的自高自大的心理產生了困惑,他們懷疑,雖出動了二十萬的兵馬,但這場大戰,絕非如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尉遲恭沉靜依舊,凝望著突厥兵的反應,但心中激盪。

雖然不過殺了數千突厥兵,但對他來說,絕對是痛快淋漓的一場大戰。他自出道以來,雖經百戰,比這轟轟烈烈的也有。但這一仗揚眉吐氣,立威突厥,無疑讓他消沉的意氣重新爆發。

蕭布衣倒是榮辱不驚,靜靜的望著突厥兵的反應,算著他們就此退走,還是不知死活的繼續進攻。若論騎兵對攻,他沒有必勝的把握,可眼下西梁軍如對瓦崗軍一樣,堅守不出,再加上弩車相助,比起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突厥兵只憑草原那一套,在中原如何行的通?

隆科薩已沒有再作戰的勇氣,突厥兵亦沒有進攻的激情。

烈日起,隆科薩進退兩難。這時候西方又是馬蹄急驟,塵煙高起,有遊騎稟告,可汗駕到。

隆科薩心中一驚,滿面羞愧。頡利一見,已知結果,不由臉色陰沉。可聽到突厥兵竟然一口氣折損了五千多人之多,頡利已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本來以為出兵三萬,嚇也嚇退對手,沒想到敵手還和釘子一樣,不挪半寸,自己的兵馬卻已損失慘重。

骨礎祿見到血流成河的場面,也是心中一驚。

面對個黃蛇嶺,太原胸口的一根刺,突厥兵二十萬大軍,竟然束手無策。

頡利可汗問道:“隆科薩,你確定蕭布衣就在黃蛇嶺?”

隆科薩猶豫片刻,搖頭道:“不能確定。”

“那你認為黃蛇嶺中,有多少西梁精兵?”頡利又問。

隆科薩想了半天,“不太知曉。”

頡利怒極反笑,“黃蛇嶺蜿蜒數十里,你知道是否有其餘的道路進攻?”

隆科薩臉色發苦,“沒有去探。”

頡利臉色一扳,心中憤怒。見損兵折將,他早有怒火,見隆科薩一問三不知,已要藉機發作。骨礎祿見狀,慌忙道:“可汗,西梁軍狡猾多端,我等初次接觸,小敗何足一道?前段時間蕭布衣還在,這刻到底在否還在黃蛇嶺,沒人得知。依我見,只要可汗出馬要和蕭布衣對話,他若還在,斷不肯折損士氣,必定出來,如此一來,豈不可確定蕭布衣就在黃蛇嶺。他若在此,我等可重兵圍困,殺了個蕭布衣,抵上取下東都城。他若在此,我等可斷其後路,兵逼井陘,讓他無處可逃。再說唐軍多半知道黃蛇嶺小路,到時候迂迴攻打,不怕擒他不下。”

李大亮眼前一亮道:“黃蛇嶺蔓延數十里,這裡的百姓多半有知道小徑入山,西梁軍營眼下雖是風雨不透,但難保其餘地方沒有漏洞。”

頡利點頭,策馬而出,離西梁軍數箭之地而止,實在也怕西梁軍的弩車。命數百突厥兵齊聲喊道:“西梁王,可汗約你出來一敘,”突厥兵齊聲一喝,遠遠傳出去,西梁軍營靜寂無聲。

尉遲恭聽聞,道:“頡利找你,不懷好意。”

蕭布出笑意,“大兵壓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