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他臉色凝重,當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杜伏威卻是嘆口氣,有些意興闌珊。
闞稜和杜伏威進了房間,二人坐到窗前,一時間無從說起。
蕭布衣卻是放鬆了身心,全力的捕捉屋內所言,其實對於杜伏威,他雖採用懷柔的手段,可畢竟還不算放心,這次竊聽才能真正知道他的心意。
闞稜終於開口道:“義父,歷陽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嗎?”
杜伏威啞著嗓子道:“有知道,有的不知。你不妨再詳細和我說一遍。”
闞稜毫不猶豫,將歷陽發生的一切敘述一遍。他說的極為詳細,杜伏威聽完後道:“西門君儀說的正是我的意思,我從未想到過,輔公祏和鳳儀會背叛我。”
他說出背叛兩字的時候,牙關咯咯作響,蕭布衣竟然聽的一清二楚,可見杜伏威極為激動。
闞稜難過道:“義父,你準備怎麼做?”
“我想問問他們為何會這樣。”杜伏威沉聲道。
闞稜失聲道:“義父,萬萬不可。”
“為什麼?”杜伏威冷冷問。
闞稜遲疑道:“義父,其實那日在議事廳中,我已經發現了不對,這才救下了西門君儀的性命。可很顯然,議事廳中有不少都是輔公祏的心腹。比如說何少聲,他出刀殺了王玉淑,看似失手,卻顯然是蓄謀要殺義父的心腹之人。誰都知道,西門君儀和王玉淑都是義父的心腹,要是殺了他們,輔公祏顯然少了很多阻力!這麼說,何少聲可能已被輔公祏收買。”
杜伏威一拳擊在桌案上,恨恨道:“好,好!”
誰都不知道他說好的意思,蕭布衣卻聽出深切的悲哀,不由為杜伏威難過。忍不住向思楠望去,見到她移開了目光,蕭布衣心頭一跳。
他在凝神傾聽杜伏威和闞稜所言,卻沒有注意,思楠已經望了自己很久。
房間內杜伏威恨聲道:“稜兒,那你有何對付輔公祏的計策?”
闞稜良久才道:“義父在歷陽城還是很有威望,眾人只能聽從輔公祏的建議,不過是因為義父一直沒有出現的緣故。明日就是開堂審問西門君儀之時,那時候我要不能證明你還活著,西門君儀必死無疑。可只要義父到時出現,我想不言而喻,在場最少有一大半是你的手下,到時候要揭穿輔公祏的陰謀,易如反掌。所以我建議,你暫時隱忍片刻,明日在議事廳中出現,有你我、西門君儀。再加上義父的那些義子,重掌大局可說是易如反掌。”
杜伏威澀然道:“重掌大局又有何用?”
闞稜微愕,不知如何安慰。杜伏威卻已疲倦道:“你的計策很好,就按你的計謀行事,明日我暫時扮作你的手下,去議事廳看看。晚了……睡吧。”
“義父……”闞稜道:“我給你安排房間。”
“不用,就在這裡吧。”杜伏威淒涼道。
闞稜見義父有令,不敢有違,請義父榻上安歇。自己卻是睡在地上。杜伏威沒用多久,就已沉沉睡去,蕭布衣隔著窗子看闞稜悄悄的站在杜伏威的床榻前,心中竟是莫名的緊張。
過了片刻,闞稜亦是躺下。蕭布衣這才舒了口氣。
思楠的聲音突然傳過來,“你怕闞稜殺了杜伏威?”思楠的聲音很低,蕭布衣聽了,猶豫片刻,“他的義兄、妻子都背叛了,闞稜背叛也是不足為奇。”
二人見杜伏威安歇,均是不約而同的倒退回去,翻牆而出。
老五見到,低聲問道,“西梁王,這周圍沒有異樣。”
蕭布衣點點頭,靠牆而立,沉吟道:“好像有些不對。”
“哪裡不對?”思楠問道。
“哪裡都不對。”蕭布衣皺眉道。
思楠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去找一個人。”蕭布衣道。
老五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思楠卻道:“我跟你去。可是……最好不要打草驚蛇。”蕭布衣點點頭,“老五。你先回轉休息,我和思楠去找人。”
老五擔憂道:“西梁王,你要小心。”
蕭布衣點點頭,已和思楠投到黑暗之中。蕭布衣見遠方鱗次櫛比,索性長身上了屋脊,直奔遠方而去,思楠緊緊跟隨,二人如龍鳳在天,聯袂而行。
思楠跟在蕭布衣的身後,冰冷的眼眸中又有了迷惘之意。蕭布衣看不到身後,眉頭緊鎖。等奔了柱香的功夫,拿出地圖看了眼,向左手的小巷落下。腳尖一點,已翻身而過。他如今的功夫更上一層,體內勁力蓬勃,奔行宛轉如意,毫沒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