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原直人一震,“津山先生,你?”面對一個突然殺出的男人,前原直人也不知如何反應。更何況,他對佑希及隆景的事一無所知,根本就想像不到為何會是這種局面。
隆景走到兩人面前,突然朝著前原直人一欠身,“前原先生,非常抱歉,佑希她是我的,所以請原諒我無法將她交給你。”
“隆……”佑希不知所措地望著他。
“佑希,”他神情嚴肅地,“對於一個將她的第一次交給我的女人,我是無法將她交給其他男人的。”“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坐在前頭的所有人卻都聽見了。
甲斐瑞子因早已知道他就是當年的隆,臉上的表情顯得相當平靜。
“隆。”她忽地開口,“你願意忘掉過去的一切了?”
隆景望著她,怔愣了一下,似乎對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而覺得訝異。
“你願意嗎?”甲斐瑞子又問。
他頓了頓,“我不能忘記,但我願意試試。”
“瑞子,你叫他什麼?”甲斐正平驚覺到自己似乎是這個家裡惟一毫不知情的人,“他是……”
甲斐瑞子淡淡地回答:“他是赤川敬一的兒子。”
“什,什麼?”甲斐正平陡然,難以置信地任望著隆景,“他是赤川的兒子?那麼……”這會兒,他終於知道津山財團為什麼要搞垮他的公司了,原來,原來一切都是津山的兒子搞的鬼!
想到這小子差點兒吞併了他的公司,現在又跑來破壞他將女兒嫁進前原家的美夢,他不覺怒火中燒、火冒三丈。
隆景伸出臂膀橫過桌面,一把便抓住了佑希的手,“跟我走,佑希。”
佑希愣愣地望著他,有點六神無主地。“隆,我
“你不想跟我走?”他凝神注視著她的眼眸深處。
想,她當然想。問題是他突然在這婚宴進行當中說要帶她走,真的讓她不知如何是好,畢竟她還得顧及到其他人的感受。
她無助地望向她的母親,像是在徵詢母親的意見似的;甲斐瑞子願望著她,平靜而溫柔地點了點頭,彷彿在默默支援著她一樣。
有了母親的同意,她的顧慮突然減少了。她霍地站起來,並朝著前原直人及他的父母親深深一鞠躬,“非常抱歉,請原諒我的任性。”
“佑希?”前原直人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地。
這時,前原先生及夫人聯袂從位子上站起,很有默契地當場離席以示不滿及無奈的答應。
宴客廳中鴉雀無聲,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驚愕及疑惑。
佑希緩步走向隆景,臉上的神情卻是愉悅的。雖然明知這件事馬上就會傳開,而她和隆景也即將面對各種不同的指責聲浪及流言蜚語,但只要想到能跟他在一起,她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甲斐正平突然自座位上站起,並快步地走向緊緊相偎的兩人,但沒有人注意到他手上緊緊抓著一把餐刀……。
“赤川!”他眼底射出兩道駭人的兇光,一股逼人的殺氣也衝著隆景而來。
“爸爸?”佑希餘光一瞥,倏地覷見他手中緊抓著的餐刀。“不……”就在甲斐正平猛地一刀刺過來之際,她跨前一步地擋在隆景身前。
當所有人都看見甲斐正平手中的餐刀正刺中了佑希的腹部之時,尖叫聲也此起彼落,不曾停歇。
“佑……佑希!”甲斐正平難以置信地顫抖著雙手,而甲斐瑞子和前原直人也立即衝了上來。
佑希癱軟在隆景懷中,神情痛苦地,“隆……”
“佑希!”隆景激動地抱緊她,神情悲憤地。
她悽楚一笑,“我……我終於可以……還你—……一條命了……”
“不準那麼說!”他近乎悲嚎地,“我不要你還我什麼命!”
此刻,坐在賓客席上的津山滿男快步地走了過來,“隆景,快送甲斐小姐到醫院去。”
一語驚醒夢中人,隆景此才恍然回神地,“嗯。”他抱起受傷的佑希,轉身疾步離去。
就在他抱著佑希離去之後,甲斐瑞子看見掉落在地上的一張照片;照片上沾了一點血跡,她順手以手帕拭淨。“老公,你看。”她將照片遞給因為誤刺女兒而木木呆呆的甲斐正平。
甲斐正平接過一看,神情愕然地,“這不是……”
她輕輕點頭,“這照片是佑希的寶貝,她,她一直愛著隆。”
“佑希她……”他還是無法相信這明擺在眼前的一切。
這些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