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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彪子生命最後時刻的眷戀:妻子的懷抱

本書摘摘錄了《印記》中,張秋芳筆下的傅彪最後時刻。

情竇初開的傅彪和張秋芳之間,哪怕一個眼神也覺得溫馨。

【鏡頭一】

痛至骨髓,他還為自己的“撒嬌”找轍

彪子臉上的肌肉開始下垂,下顎鬆弛,舌頭髮硬,對他說任何話,他只點頭或搖頭。

他躺在床上,左手總是往上抬,舉到頭頂上,他說不出話,我一直不懂他的意思。

我絞盡腦汁猜,問他:“你是不是想抱抱我?”

搖頭。

“想抱抱兒子?”

又搖頭。

“是要我摟著你嗎?”我不知怎麼冒出這個想法。

他使勁點著頭,皺著眉頭,像是埋怨我:你怎麼才說對呀。

我趕緊擠到他的床上,把他的頭搬起來放在我的臂彎裡。

“要不然就疼。”彪子突然開口說了話,聲音很輕,卻很清晰。

護士們笑了。是啊,已痛至骨髓,可為了照顧別人的感受,他還在為自己的“撒嬌”找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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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連載:

傅彪夫妻二人合著傳記:印記

(編輯 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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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與妻子的心靈之約

【鏡頭二】

我吻了他,那是心靈的約定

自從說過“要不然就疼”,只要我看他歪在床上不肯躺好,便讓他靠入我的臂彎裡跟他說話。

有一次我問他:“彪子,下輩子我還嫁給你好嗎?”

他努了努嘴唇,沒說出話。

“想說什麼?下輩子你還要我嗎?”

他又努了努嘴唇。

“他是不是想讓你吻他一下?”二姐在一旁突然悟到了什麼。

彪子使勁點點頭。

我的淚一下湧上來,把他抱在懷裡。我知道彪子的方式,他一定是想說:“讓我下輩子娶你,你倒是先吻我一下啊!”

我吻了他。那是心靈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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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彪夫妻二人合著傳記:印記

(編輯 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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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一切侵犯性的治療 讓彪子安靜的走

結婚典禮上,彼此承諾的“白頭到老”的諾言沒有實現。

【鏡頭三】

切開氣管,上呼吸機?我沒同意

8月19日夜,彪子的血氧和心率出現波動,直到清晨才平穩下來。

第二天,院方提出搶救方案,要把彪子轉到ICU搶救室,必要時切開氣管,上呼吸機。我沒同意。彪子的腫瘤遍佈全身,重要臟器的功能正在衰竭,切開氣管只是延長几天時間,可救不了他的命。可以想象那種創傷是何等痛苦。

記得彪子曾跟朋友開玩笑:“等我快不行時,求醫生開個後門,讓我安靜地走。”雖是玩笑,但我從中領悟了彪子的意願,那是他的權利,是一個人對死亡的權利。

《西藏生死之書》寫到了如何走向安詳的死亡。書中說,如可能,應在病人回天乏術時,把他安排到單人病房,停止一切侵犯性的治療,讓臨終者在寧靜和安詳中去世。這是重要的權利,臨終者的精神未來和福祉都倚賴這種權利。

它讓我對死亡有了重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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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彪夫妻二人合著傳記:印記

(編輯 木木)

寶貝你記住,我永遠愛你!

【鏡頭五】

你不孤獨,朝著有光亮的方向走

8月28日夜,沈教授對我說,看情形恐怕時間不會太長了,不能總是睡著,得讓他醒來和你說說話。

止痛泵停止了工作。

彪子比任何一天都清醒,眼神極其清亮。他的頭能夠最大限度地轉動。他看看沈教授,又看看我。

沈教授大聲地問:“傅老師,知道我是誰嗎?”

他點頭,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