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殿啟用傳送門後,夏爾也算長出了口氣。
現在即使人物死回了蘇薩爾,他也能透過傳送門,快速傳送到沉海鎮了,而不必花上幾天功夫長途旅行。
‘湖底遺蹟’時效副本的影響在發酵。特別是在下午,一隊又一隊的玩家趕到沉海鎮,阿拉貝成員稍微多點的公會,都派遣出了精英團,準備拿下副本的唯一首通榮譽。
探索地表的遺蹟還好,不需要太多準備。
可是湖底遺蹟就不同了,首先要準備水下呼吸藥劑或者法術卷軸,小隊六人每人一份。然後是黑暗視覺藥劑或法術卷軸。水底通常幽暗,夏爾還不知道遺蹟的情況,若是沒有光源,那就必須有黑暗視覺。
當然,精靈、半精靈玩家,矮人和侏儒玩家,提夫林玩家,可以不用準備黑暗視覺藥劑。昏暗視覺、微光視覺也勉強可以了。
但準備藥劑或者卷軸,就要花上一大筆金幣,路人野隊不可能湊齊這些東西,盲目去接任務下本,只是去送菜送經驗的,所以夏爾完全不擔心‘湖底遺蹟’副本被野隊提前攻略了。
真正的威脅來自公會,還有固定團隊。
特別是暮光之刃的精英團。阿拉貝可是他們的地頭。
暮光之刃共有三個主力軍團,龍巖和翼風負責的龍翼軍團,已經開赴蘇薩爾駐紮了,如今還有滄瀾軍團和血黯軍團留守在阿拉貝。
夏爾對滄瀾軍團和血黯軍團的負責人,就不像對龍巖和翼風那樣熟悉了,甚至張澤還跟他們有過一段恩怨,只是後來被那女人壓住了而已。
滄瀾的軍團長,布斯曼,大毛子,性格耿直爽朗,夏爾倒也勉強能跟其談上幾句。
但血黯的軍團長,司徒鷹,是自父親三代前就生活在英國的華裔,性格很陰沉,是不好打交道那種型別。
當初諾達希爾解散,那女人初創暮光之刃,新公會崛起成老牌巨頭暗中的所有髒活,基本都是由司徒鷹過手的。可以說,血黯就是暮光之刃的宗教裁判所,而司徒鷹能一直領銜裁判所,就知道此人該多麼的狠辣了。
就算不提布斯曼和司徒鷹的公會身份,他們作為頂尖玩家,距離封神寶座也不過一步之遙。
布斯曼惜敗於張澤,無緣第一款全息遊戲,官方認可的神戰士榮譽。
司徒鷹則敗給了竹川。
當時在競技場模擬出來的叢林環境裡,竹川也只剩下一絲血皮,只要司徒鷹可以多丟出一記普通攻擊,賊王寶座就該換人了。
能讓夏爾真正歎服,自愧弗如的人不多,那女人就是其中之一。
夏爾是諾達希爾的草創者。
團隊新建,那時候他也是一個粉嫩得不能再粉嫩新人,只是抱著休閒娛樂心態去玩遊戲,懵懵懂懂。後來,諾達希爾第三位成員加入了,那位成員也就是現在暮光之刃的女會長。
其實嚴格意義說來,夏爾算是那女人的徒弟,很多東西都是她教的。但夏爾沒承認過,那女人也沒刻意提過。
所以說諾達希爾有大半是那女人搭建起來的。後來諾達希爾解散,從她迅速招納布斯曼、司徒鷹、龍巖和翼風,築起暮光之刃根基的手段來看,就能知曉那女人的可怕。
正坐在旅店客房思索的夏爾,忽然聽到外面大街上傳來的喧譁聲。
他走過去撐開窗戶,就聽到玩家大喊道:
“暮光之刃的精英團!”
“那是血鷹!”
“布斯曼,我看到了布斯曼!是他們!”
沉海鎮主街道兩側的玩家們表情激動。諾達希爾是不可知的過去,‘血鷹’就是司徒鷹的id,布斯曼沿用了本名,他們才是現在活躍於遊戲界的傳奇。
夏爾順著騷亂地點看去,果然望見兩支裹著黑色斗篷的玩家小隊,在路人玩家們的尖叫聲中,沉默地走向副本地點。
“他們來了。”夏爾笑了笑,輕吐了口氣坐回桌前。
不出意料,暮光之刃的人馬出動了,而且還是‘血鷹’和布斯曼親自帶隊,總共出動了兩支精英小隊。
看來那女人把‘湖底遺蹟’的首通榮譽影響看得很重。其實以暮光之刃如今的家業,完全不必去爭什麼首通,拍攝什麼首通影片傳到網上擴張影響了。
但那女人就是這性格,絕不給其它公會一條活路,把每一個榮譽都看得極重,也不願放過每一個能使自己強大的機會。
後來諾達希爾就在她的影響下,就有些變味了。這也是夏爾當初為什麼解散諾達希爾的原因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