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少女也在想事情,但面部表情就精彩多了,時而興奮,時而透著一絲畏懼,似乎還在回想下午的大戰。
對於凱希來說,今天用卷軸殺的獸人實在太多了。那些騎士小說裡的獸人剋星,好像也不能在一天之內宰掉這麼多獸人。凱希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重新整理了。
夏爾在喂戰馬草料。一面想著其它事情。
還是那個獸人薩滿。
太古怪了。
他和瑪希、貴族少女在軍陣中大腦了一場,照理說那個獸人薩滿既然出手了,就沒有中途而廢的道理……除非他被什麼人阻止了。
另一方面,夏爾在因為這場戰爭糾結了。
嚐到了前面獎勵的甜頭,夏爾在考慮要不要推遲一下旅行計劃,留在危巖堡做完這段劇情。
但回頭瞟了一眼撐著下巴神遊物外的貴族少女,夏爾心中又搖了搖頭。
腳步不能停。
在任何一個地方多作停留,可能都會被惡魔找上門。必須不斷前行,直到將凱希送到銀月城,夏爾覺得才算是完成了老女巫的託付。
凱希還沒有知道老女巫死亡的真相,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血脈被深淵仇視,要不然她會揹負讓自己無法入眠的壓力。夏爾準備等她心性更成熟後再說明真相。
……
危巖堡的人類今晚終於可以睡一場好覺了。
守城士兵開始輪流換防,領主加里。威角下令讓被徵調的農民返家,明天清晨再來軍營報道。加里。威角在城牆上下忙碌到深夜,穿著染血的盔甲,回到領主府。
剛進門,一個年輕女僕就急忙迎上來:“男爵大人,夫人她病情加重了,您趕快過去看看吧。”
加里。威角面色一沉,跟著女僕走進臥室。
床榻上的女人臉色更蒼白了,披頭散髮,額頭鬢角被冷汗打溼。
“艾琳!”男爵回頭盯住年輕女僕,喝問道:“夫人她今天醒過了嗎?”
“是……”女僕低下頭小心翼翼道,“夫人醒過來後,穿上法袍拿起空間戒指出去,不到半個小時又回來了。”
“法袍和戒指?”
加里。威角心臟縮了縮,連忙走到衣架前,摸了摸那件還留著身體餘溫的法袍,低聲道:“……出去戰鬥了?”
但已經恢復沉睡的女法師,無法醒來回答她的丈夫。年輕女僕在床邊低著頭,嘴角掠過一絲詭譎的笑。
夜深了,在地穴紮營的旅行小隊也各自躲進了睡袋。
貴族少女就躺在夏爾身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後來乾脆扯了扯毛毯和睡袋,緊貼著牧師,呼吸漸漸放得平緩悠長。
其實夏爾也一直沒有睡,因為他是玩家,讓人物鑽進睡袋保持睡姿再下線就可以了,但今晚夏爾沒有下線的想法。
女血裔就躺在一米之外,但呼吸弱不可聞,吸血鬼屬於不朽種,可以控制身體的新陳代謝,夜晚正是她們外出覓食的時候,女血裔晚上不睡才是正常的。
後來躺著躺著無聊了,夏爾乾脆坐起來,拿出那幾張還沒學習的四環法術卷軸,披上一張毛毯,就在篝火旁閱讀。
瑪希起來陪她坐著,夏爾斜了一眼過去,見她指甲沒變長,瞳孔沒變色,牙齒也是正常形態,不由笑道:“我記得夜晚吸血鬼需要血液才能平息心底的渴望吧?”
“切。”女血裔盯著篝火,紫色的瞳孔倒映著火光,聞言只是譏誚說了句,“我是瑪希。西門,身體裡留著夜之王的血脈,不是那些卑賤的吸血衍體……”
夏爾挑了挑眉,臉色如常。
“怎麼,你不意外嗎?”女血裔其實一直在觀察牧師,見此細密起漂亮的眼睛,“你不奇怪我恢復了記憶嗎?”
“不奇怪,因為你是瑪希。西門。”夏爾聳聳肩,末了又加了一句,“記憶也是你自己的東西,誰也無法奪走。”
“羅恩失敗了。”
“他死得很慘很慘。”
“艾薩克也失敗了。”
“他同樣也死得很慘,一位狂信徒的靈魂,沒有升入神國也就罷了,居然被自己信仰的主神,親手打入深淵……呵呵。”瑪希嘴銜冷笑。
“你不怕被班恩聽到,降下神罰?”夏爾皺眉道。
“神罰?好啊,那就快來吧!我都被你們這些奇怪的神、聖臨者弄得發瘋了!”
瑪希突然尖叫發飆,頭也不回地衝出弗米地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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