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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剛才在找你們,”她說,“去吃早飯嗎?”

“你在兒這多長時間了?”笛瑞兒問。

“不知道,可能有,二分鐘吧。”

“你看見有人從這條路過來,拿著個禮物嗎?”笛瑞兒問。

“你收到了?”

笛瑞兒點頭。

“真神了。”安珀誇張地閉上眼睛,露出眼瞼上另外兩隻小鴨子,用棕色和黃色的眼線筆畫上去的。“是什麼禮物?”

“我們以後再解釋,”我說,“我不想在這兒談。”

“太酷了,”安珀說,“象個好玩的恐怖電影。我覺得——在原版《萬聖節》裡,那個女孩叫什麼來著?”

“你是說傑米???李?可蒂斯?”我說。

“我覺得象她。”

“安珀,”我說,“這可是嚴肅的事。不是在逗你玩。”

她看著笛瑞兒,幾乎要掉下眼淚,“哦,是的,對不起,瑞兒。我有時候冷漠地象一隻甲克蟲。”

“是蟑螂。”笛瑞兒糾正道。

“對。”安珀的電話在她的午餐盒口袋裡響了。出於禮貌,她沒有理會。“告訴我怎樣做才能幫助你,我去做。”

“我們需要做個約定,”我說,“就在這兒,現在。”我把手伸出來,手心朝下。笛瑞兒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手上面。安珀也一樣,直到六隻手摞在一起。“閉上眼睛,跟我重複。”我說,感到她們手上的溫暖圍繞著我。“保守秘密。”

“保守秘密。”笛瑞兒說。

“保守秘密。”安珀說。

“並且誠實勇敢。”我說。

“並且誠實勇敢。”她們依次重複。

“否則死神會把我們分開。”我說。

“否則死神會把我們分開。”笛瑞兒說。

“否則死神會把我們分開。”安珀打了個嗝。

我們睜開眼睛,互相看了幾秒鐘,沒有說話。然後我們把手抽了回來。

第十三章

我們從淋浴室出去的時候,早餐時間已經結束了。於是我們開始等——上學以來最漫長的一天——直到放學,我們回寢室去做我們的計劃。PJ要過來,我們告訴他,我們需要時間談些女孩子之間的事。他沒跟我們理論,只是說,他要過來,竊聽。

我們在地板上圍個圈坐下,中間是一支矮矮胖胖的紫色蠟燭。我這時已經累得打不起精神來了。我需要時間制訂計劃,但也需要時間去睡覺,不再做噩夢,然後把這些事情想想清楚。

安珀正忙著用手指把百合花摘下來,放在橘紅色陶罐裡。

“把枝莖放在一邊,”我告訴她,“我們以後可能還用它。”

笛瑞兒從冰箱裡抓出一條新巧克力,撕開包裝,咬了一口。我有惡毒的一閃念,懷疑為什麼糖份從來不會累積在她的大腿上。

“你覺得我們應該把字條的事告訴警察嗎?”安珀問。

“不要。”笛瑞兒說。“然後他們回給我的父母掛電話,然後會有警察跟著我進浴室。不用了,謝謝。”

“也許我們應該。”我說。

“是嗎,我們告訴他們,有人給我送花,附帶了一張卡片,上面寫著‘還有四天’。太恐怖了。”她嘲弄地說。“四天可以指任何事。可能是我還有四天來例假,上帝啊,可能還有四天地獄全部都結成冰。”

“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我不知道,斯泰西。你怎麼想?也許你應該給警察掛電話。也許你應該告訴他們你的語言和百合的象徵意義。他們不會認為我們是瘋了,還是怎麼地了。”

“你怎麼這樣?”我問。

“也許這和有人要殺我的事實有關係呀。”

我從床上抓過書包,從側面的兜裡拿出三隻檸檬(還得感謝餐廳服務員),“不,我是說,你為什麼反對叫警察?”

安珀暫時停止了摘花,也在等著聽她的回答。

“也許我知道他是誰。”

“你真知道?”

“也許。”

“誰?”我問。

“也許是查德。”

“查德?查德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不這麼做呢?嚇唬我,然後我去找他。和我和好,主要是為了。”

“那也太傻乎乎了。”安珀說。

“我能怎麼說呢?他是個男孩,也許這是他拉近我們距離的方法。”

“你不是,真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