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聲冷笑,逼視那位青衫少年溟譯,言說道:
“溟譯道友!你的性命原來只值這些雜七亂八之物,既然如此,你請回吧!”
青衫少年溟譯驚怒之色互動疊替,但對面之人明顯抓住自己攸關性命之事,要真的拂袖而去,他日倘若再遇,恐怕就不是今天這般好商量的了。
想到這裡,溟譯立時牙關一咬,竟摸出了一張手工繪製的簡略地圖,揚在跟前,並朝向韓立說道:
“道友!原本在下此行是要前往舊地取寶,未料到會在這裡遭受此劫,在下現將此寶藏地相交,未知可否贖回在下一命?”
聽到青衫少年溟譯終於拿出一件象樣的有價值之物,韓立心頭微現一絲喜色,畢竟他並不願因為誅殺這麼一位徒手之人而牽連心魔,但只是沉吟片刻,韓立便冷聲問道:
“溟譯道友!此寶究竟為何物,你應否介紹一番?”
“既然道友有興趣,那在下姑且介紹一番吧!”青衫少年溟譯思索一小會兒便繼續說道:
“數百年前,在下於三元海前面一帶海域附近,那處怒潮瀲洋所在的一個十餘萬丈海淵,某個暗流湧動之處,發現到了一個佈置非常嚴密的禁制法陣,內裡所藏之物,就連金仙亦會趨之若騖的!”
“怒潮瀲洋?”韓立未再追問寶物,卻是重複這麼一個地名。
“對!就是怒潮瀲洋!”青衫少年溟譯肯定道。
對於怒潮瀲洋,韓立並非首次聽聞,此前的一位敵修就曾提到過這麼一個地方,韓立自然記憶猶新,而旁邊的高升明顯疲態漸消,聞聽兩者提到怒潮瀲洋,竟馬上出言提醒韓立道:
“韓道友!怒潮瀲洋可並非什麼好去處,不但危險重重,外間更傳聞住著一位仙君存在,韓道友需要謹慎三思才好!”
“仙君!浦黿?”韓立微聲嘀咕道。
“對!正是浦黿仙君!”青年男子高升馬上點頭道。
得此答覆,韓立心頭不禁閃過一絲苦澀之意,當年就是自己不知為何得罪了這麼一位浦黿仙君卻蒙然不知,現在舊事重提,往事歷歷在目,韓立只是微然搖了搖頭,再次將目光投到了青衫少年溟譯身上。
溟譯亦十分識趣,低頭考量片刻便這般說道:
“道友!這處的寶藏之地,要是在下感應不錯的話,應該就是玄武金面獸的內丹!”
“什麼?竟是此種海獸內丹?”旁邊的青年男子高升竟就失言叫道。
“對!在下的感應,此內丹之階,恐怕猶在金仙之上,將此內丹加以煉製,即便是金仙中後期的晉階,亦絕對夠用了!”那邊的青衫少年溟譯閃過一絲興奮之色,述說道。
對於各種晉階之物,即便是相對較為遙遠的金仙階段,韓立亦有所涉獵,這玄武金面獸聲名在外,韓立更是早早就將其納入到自己的覓尋物件之內。
現在,那位青衫少年溟譯這番述說出來,暗暗施加的禁止又是嵌入到其神識海,韓立自是分辨得出此人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想到這裡的韓立,稍稍凝思一陣,便這般說道:
“溟譯道友!你有幾分把握那裡確是玄武金面獸內丹?”
話畢之時,那邊的青衫少年溟譯赫然竟雙臂指掌變幻,其口中更是念念有詞,不久,隨著他的一道輕哼,背上赫然竟撩起一道十餘丈的虛影。
此虛影蛇首龜體,栩栩如生,威壓盡現,正正就是玄武獸的一道激發法相。
見此,韓立淡然一笑,望去旁邊的青年男子高升,高升則仍現一副微驚之容,再扭首凝望青衫少年溟譯,思索再三,就這般說道:
“溟譯道友!將這副手繪地圖留下,另外還有你準備好的破禁之法及相應材料,立個心魔誓言不再涉足怒潮瀲洋,在下自會解去你身上的禁止。”
“一言為定!”青衫少年溟譯面色一喜,不加思索道。
隨後,溟譯便將那張手繪地圖收入一個指環內,並飄遞過來,還當著兩人的面,立下了心魔之誓,韓立檢查過那個指環並無異樣,收好,便開始掐捏法訣起來。
“韓道友!難道你就不怕他事後翻臉!”旁邊的高升馬上傳音言道。
韓立淺笑斯然,聽若不聞,仍舊掐捏著一道道的法訣,直射那邊青衫少年溟譯敞開的神識海,只聞一道厲聲尖鳴過去,溟譯赫然就象昏厥般,兩眼一翻白,倒臥海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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