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紋絲不動,絲毫變化未現。
在這間禁室之內,白衣女子袁牧柔聲問道:
“韓道友!是要到在下域境再喝上幾杯靈酒,還是現在離開?”
“多謝袁前輩的款待,但晚輩尚有要事待辦,不便久留,還請袁前輩見諒一二!”韓立恭謹一禮地回道。
“也好!”
白衣女子袁牧簡單回應了半句,指掌微微掐訣,某個傳送陣馬上閃現而出,並緩緩嵌入韓立腳底,在韓立尚未開口道別之時,竟已自行激發,韓立隨即也就消失在了禁室之中了。
禁室之內,徒剩袁牧獨對那幅被她封印起來的字畫,數道連聲嬌喘過後,袁牧不禁面色一白,輕輕扶向牆壁,面上一絲淡淡的紅暈閃過,輕聲言道:
“為這韓小子卜算,損耗竟然遠超其他之人,真不知道這韓小子日後能有何成就的!”
稍作喘息的白衣女子袁牧斜睞了一眼牆壁上的那幅字畫,不禁微聲哼道:
“這韓小子骨齡之淺在同階之中實屬僅見,竟然還能引動封印起來的天則之文,難道真會應驗那兩個字?”
袁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那兩個字眼掛到口邊,卻未敢吐露分毫,冷目寒光一閃,一個決定便在她的腦海內衍生。
法訣催動,袁牧猛地一拍天靈蓋,某個身披金甲的七寸女子竟倏地疾出。
只見該個七寸女子不斷指掌變換,隨後嬌叱一聲,某道異樣的晦澀法訣竟擊入其天靈蓋之內,並在下一刻,某道悽慘哀鳴響徹整個禁室,那個七寸女子隨後便消失無蹤了。
袁府之內的那個三角亭子上,那白衣女子袁牧正襟危坐,遙遙望著無法聚焦的遠處繁花妖草,心神縝密,沉思良久還是滿臉愁容,一句話語竟不斷地在其口邊溢位:
“到底是兩個什麼樣的字,竟令韓小子與我都如此驚慌!”
昆封城中,某處凡人百姓的民宅之內,一個小房間裡面的傳送陣上,一位青衫男子一晃地現身而出,舉目張望了幾眼便疾出了該個民宅。
青衫男子正是韓立,此時此刻,韓立已將面容稍稍擠壓,略做改變就馬上走進一間小型客棧。
某間禁室內,盤膝而坐的韓立抬頭空洞地望著四周繾綣繚繞的禁光,某道冰冷的聲音隨即傳入韓立的腦海之中,道:
“主人!超仙兩字的確意味深長,但主人之舉未免有點過激!”
說話之人自然就是蟹道人,聞言,韓立空洞的雙目之中瞳孔一閃而現,然而靈獸環中的魔光卻已介面叫道:
“嘿嘿!對啊!看來我要考慮一下以後是否與你續簽天魔契約之事了!”
韓立苦笑一聲,長長吐了口氣,方才幽幽地說道:
“哼!此種天機之文,一旦洩漏出去,再牽涉煉神禁術,禍害連連,豈能善了!”
韓立之言說完,半餉才再次傳來那蟹道人冰冷的聲音,道:
“超仙兩字的確牽連較大,真要對上那位金仙,毫無勝算!”
聞言,韓立眼角閃過一絲異色,好一會兒方才冷聲道:
“袁牧祭天之時已元氣大損,要催動天地法則甚難,韓某並非毫無勝算的!”
“要是那位金仙退避,卻又如何是好?”
此時此刻,韓立又重新憶起那片無垠星空,要是袁牧將其遺留,的確難有方法返回,直到現在,韓立仍然未弄明白那處星空到底是什麼地域,當時他曾以尋常的推算,完全無法分辨其中位置方位,更莫論尋路而出了。
“哼!當機立斷!時機事宜,豈能有半分遲疑!”
韓立言畢,眾人皆默,禁室內再一次陷入了無聲的沉寂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