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友過譽了,雖知天外有天,你我逆天而為,所謂的神通,只是抗天的手段罷了!”韓立想了想,隨即這般說道。
“韓道友,實話說,徐某亦是你的這份心態,不過,樹欲靜,風不止,有些事情走向未必就能與你心態完全一致!”徐翡卻意有所指而言。
徐翡的話語,韓立能夠聽出深意,現在的金邀,與當年加入金邀的那種狀況,已經發生了相當大的改變,甚至有著“耳目一新”的感覺。
他並不願如此,但很多時候卻是感覺有心無力,一切都象是被牽著走的樣子,他希望回到從前的狀態,不過這恐怕需要他親力而為,而他卻知道自己並不是那樣的人。
最終,金邀的走向,韓立亦只有放任自流,睜隻眼,閉隻眼的心態,而現在的金邀,卻已經成為了北寒的最大宮門之一,幾乎全是他的“功勞”。
對徐翡的深言,韓立仍然是那種不變的面容,他與徐翡對了下目,彼此交流眼神,彼此都能夠從對方的眼內讀出彼此的無奈,而他們亦漸漸地收起了各自的目光。
庾折跟月天並未插話,兩人都知道現在不是時候,韓立則象是記起了什麼,這般說道:
“徐道友!你我的較量已經過去了,當年你答應韓某的事情,是否應該到揭曉的時候了?”
“韓道友!你真要知道?”徐翡卻是這般反問道。
韓立沒有說話,旁邊的庾折跟月天定神注意著兩人,韓立給予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徐翡目光卻是相當淡然,不久,徐翡拿出了一個記錄玉環,表面遮掩著禁光,顯得相當的神秘。
“韓道友!徐某有個忠告,未知你願不願聽取?”
“徐道友!但說無妨!”韓立接言說道。
“這其中的內容,以徐某看來,就是把紫玄弄至現今地步的原因,徐某建議,此事最好止於你身!”徐翡卻是再吐深言道。
“徐道友所言,韓某定當慎重考慮!”韓立旋即給了徐翡一個答覆。
這個記錄玉環緩緩飄了過來,而徐翡卻是激發瞬移消失了,原地只餘留下了一條墨絲,還有這麼塊逐漸飄來的記錄玉環。
徐翡激發瞬移,前往的方向無疑就是邀月觀,他離開了,庾折跟月天盯著這麼個記錄玉環,一直看著,直至韓立將之納到了掌上。
源於韓立徐翡的對話,兩人都對這玉環記載的事情相當感興趣,但韓立不說話,兩人又能如何。
很快,韓立將記錄玉環拿在手上,禁制輕易除去,韓立的神念落入,檢視到了當中的內容。
當年的紫玄仙帝,覷覦的原來並非金邀,赫然就是從前韓立曾經透過追蹤夏幘,發現那個衍生參天造化露之地。
此地被紫玄仙宮的仙帝稱為星輝空地,韓立當年在未達到仙帝之期,亦就是借用了此地修煉,體質上發生了某種改變,的確能夠增速修煉。
但是,到了仙帝階段,韓立嘗試過了,似乎對自己的修煉幾無影響,當然,這是韓立的看法。
其實,其中的影響還是有的,只不過,韓立當年尚未找到合適方法,而且那種潛移默化,與韓立那種大刀闊斧的衝擊相比,效果自然沒有那麼明顯,甚至可以忽略。
這個於韓立影響甚微的星輝空地,對於那些機緣彌足珍貴的其他仙帝而言,當然就另當別論了。
每次的觸及都能夠讓修為有進展,那就是修煉達到他們這種階段的修士,夢寐以求之事。
但所在的位置卻又相當微妙,竟然就隔開了一個金邀,處於原本的北冥之地,北冥之亂後,紫玄自然亦參與到了對那處地域的爭奪,但是,終究無法爭到地域的控制權。
他們亦不死心,每次的隱藏身份前往,再返回修煉,前往,返回,實在太過於煩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也就喪失了耐性,亦開始了兼併甚至吞併金邀的念頭。
最終死的死,傷的傷,整個紫玄亦就成了徐翡獨力難支之局,徐翡與韓立十分相似,只顧修行,並非管理之才,原本打算此次較量能夠挽回頹勢,現在看來,事與願違。
感應到了這麼一個記錄玉環的內容,韓立將所有的事情做了大致推斷,整件事情的脈絡已經相當清晰了,他不禁在心間閃過了那麼一絲無語之笑。
發散而思的心神收回,韓立最後望了兩眼庾折以及月天,淡淡而笑,韓立的手上微微而緊,再張開之時,這個記錄玉環已經化成了碎粉,隨蕭蕭之風消失在了附近的草原地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