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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女施主多慮了。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種事我還是樂於做的。你快去找根縫衣針,用火燒一下拿給我。”

“哎,我就去。”小媳婦答應著,一會兒就麻利地把針取了來。我用針照著病人的人中就紮了下去,擠出一滴黑血。男人一口氣緩了上來,“哎”的一聲呻吟睜開了眼。

“快去給端碗淡鹽糖水來餵給他。”

這時,我儼然成了眾人的主心骨,大家都唯我馬首是瞻。我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屋裡的人幹這幹那,倒也井井有條。

淨空看著我煞有介事的吩咐人做事,滿臉寫的都是不可置信。我暗笑,你想不到的事還多著呢。

男人被喂完水,臉上有了一絲血色,大家都鬆了口氣,以為這回可以吃飯了。誰知那男人卻突然二目圓睜,直挺挺地從床上蹦了起來,指著婆媳倆破口大罵。

我看他動作僵硬、眼神詭異,暗道不好。本來是看見有道士做法,矇事的隨口一說中邪了,沒想到還真被不幸言中了!

忙招呼淨安快去把人按住。那個道士愣在當下,看得傻了眼。我照著屁股踹了他一腳,“愣著幹嘛?還不快去幫忙?!”他這才如夢初醒,跑過去,和淨安合力才將那個已被折磨得形同枯槁的人反剪了雙手製服住。

那已瘦得跟骷髏差不多的人此時竟然力大無比,被兩個大男人跪壓在身下還不老實,一個勁的掙扎,齜著牙、咧著嘴,發出類似動物的嘶吼聲。眼見著身上的兩人要撐不住了,我忙上前,伸手在那人項後枕骨下兩筋中間的風府穴處重重地按了一下。男人瞬間暈厥,“噗”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淨安擦著順臉淌著的汗,好奇道:“淨心,你可真厲害,什麼時候有的這本事,我怎麼都不知道?”

“哦,沒什麼,小時候跟爹學的。”我隨口敷衍了一句。

這時候,那小媳婦走上前來,噗通就跪下了。

“小師父,是我狗眼無珠,沒看出您是有真本事的。求求您,快救救我男人吧。”

我忙伸手將人扶起,“女施主,你這是哪裡的話,救苦救難,普度眾生,本就是我們出家人的責任。人我自會救的,你又何必如此,快快請起。”

那婦人聞言哭哭啼啼地站了起來。

我看她情緒稍穩,便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先別急,我且問你,你們家是怎麼富起來的?”

“這……”小媳婦語澀了。

“依我看,你家富起來應該也就三四年的光景,這荒山野嶺的,難不成是遭遇了什麼橫財嗎?”

小媳婦忙擺著手說:“絕沒有的事,我們都是安分守己的莊稼戶,哪來的什麼橫財?”

我沉吟了一下,冷下臉來道:“治病就得找根兒,你不肯告訴我,那你就等著收屍吧。”

小媳婦探尋地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混濁的眼珠子左右飄乎不定,竟默不作聲起來。

我看著那老婦人,心生疑惑,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難道還有什麼比自己兒子的命重要?想到這裡,面色就變得更沉了。

第二十七章 黃皮子

那小媳婦先吃不住勁兒了,抓著她婆婆的手哀求道:“娘,這小師父看來是真有些個本事的,您要是知道什麼就都說了吧。”

老太太這才嘆了口氣,拍著大腿哭道:“哎,這都怪我那個不爭氣的老頭子啊。”

老太太哭哭啼啼,斷斷續續地說了半天,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三年前,一場雨後,她家老頭子去上地,在草柯子裡發現有個**毛絨絨的東西。老爺子好奇,找了個樹枝兒撥拉開一看,竟是個小黃皮子。不知道是誰下的夾子把腿給夾了,動彈不得,瞪著一雙溜圓的綠豆眼滿是驚恐看著他。

老爺子有點害怕那玩意兒,轉身要走。那黃皮子居然發出了淒厲的叫聲,象是求他救自己。老爺子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開啟夾子把它放生了。沒想到小黃皮子竟然象個人似的費勁巴力地立起身子,向他拜了好幾拜,好象很感謝他的樣子,然後才瘸了瘸了地走了。

等老爺子上地回來,只當是個奇聞講給老太太聽,也沒太當回事。過了大概一個多月,兩人早把這事給忘在腦後了,可沒想到有天早上,老頭起早一開門,卻意外發現門口不知是誰放了只金碗。看左右沒人,老頭趕緊把碗拿回了家。

老兩口地也不敢上了,門也不敢出了,戰戰兢兢在家呆了好幾天,卻始終沒人找來。兩人就納了悶了,誰這麼大意能把一隻這麼貴重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