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把矛頭指向他們,認為是他們沒有盡到保衛的責任。
劍麒和亞蘭是另外一對絕不會參加這種聚會的人。劍麒的天性不喜歡熱鬧,他只喜歡幾個朋友之間在融洽的氣氛中小酌數杯,對這種幾十人一起的狂歡則是避之唯恐不及;而亞蘭是因為身份特殊,處事必須低調,況且以他半魔族的身份在團中也不見得討喜,所以他認為有這種時間飲酒作樂還不如跟著劍麒抓緊練習魔法,這才是真正關係到今後身家性命的要緊事。
“喂!我說休伊,你也偶爾讓彌亞休息一下吧?”在路經保衛者的篝火時,佈雷德突然開口叫住他們。
亞蘭白天趕路時要跟著劍麒練習劍術基礎,中午以及傍晚就要趁著空暇的時間跟佛德進行實戰較量,晚上回去之後還要繼續修煉魔法。這麼緊鑼密鼓的訓練,他一天基本睡不到四個小時。
“就是啊,再這麼跟著你,他會長不成正常的男人啊!”克拉克朝著劍麒擠眉弄眼地說道。在他的眼裡,劍麒的行事風格太過優雅溫和,缺乏男人的霸氣和豪爽,當然,殺人的時候除外。
聽到這種對其他男人來說可謂是奇恥大辱的話語,劍麒也只是淡淡一笑而過:“也罷!偶爾的放鬆可以讓今後的訓練更加有效。”他拍了拍亞蘭的肩膀,“去陪他們喝幾杯吧,我想一個人到樹林裡散散心。”臨走時,他看了一眼克拉克,“不過可別教他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克拉克朝著他“嘿嘿”一笑,然後目送他轉身走入漆黑的樹林,也只有劍麒敢在夜裡若無其事地跑到樹林裡散步。但他們沒有注意的是,還有另一道人影尾隨著他進入了森林。
“那傢伙今天的心情不太好。”佛德遞了一碗酒給亞蘭,並示意他坐下,“所以才把你們兩個分開來,真正需要放鬆一下的人是他,你不會介意吧?”
亞蘭立刻搖了搖頭,接過酒來:“當然不會。如果不是我的話,他的心情也不會不好。明明是那麼不喜歡出風頭的一個人,也不喜歡別人對他另眼相看的,我卻偏偏露出那種敬仰的表情來……”直到聽到佛德的話,他才明白,這裡所有的人都是把劍麒當成普通人來看待,真正過分依賴他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你也不用太自責。”佛德輕輕撥動著手中不知名的樂器,彈奏出清雅的音樂,“作為一個強者,他一定非常習慣承受別人的眼光帶來的壓力,偶爾讓他有時間休息一下,第二天就會沒事的。”
亞蘭點了點頭,端起酒來喝了一小口:“這麼說起來的話,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佛德會彈琴呢!”美妙的樂聲不絕於耳,讓他疲憊的身心感到無比的舒暢,“也許比起保衛者來,佛德更加適合成為吟遊詩人也說不定。”他開玩笑道。
“這是沒可能的事情。”並沒有解釋具體的原因,佛德只是這麼笑著說道。
亞蘭本來就是隨口說說,所以聽到這句話後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並沒有尋根問底的意思。
“佛德的樂聲只有他的朋友才有享受的權利。”一邊的跡亞為那句話作了註釋,“就像休伊的劍一樣,只會為了朋友而出鞘。”
一聽到事關劍麒,亞蘭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你一定很好奇我們和休伊是怎麼熟識的吧?”克拉克看到他的表情,故意這麼說道。
亞蘭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沒安好心,所以拒絕順著他的意思往下問,低頭光顧著喝酒。
“切!這小子變得越來越不可愛了。”克拉克沒趣地摸了摸鼻子,倒了一大碗酒,“咕咚咕咚”地一口氣灌下,“所以我才說嘛,跟著他你會長不成正常的男人啊!”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聽到這種話大概立刻就會暴跳如雷吧?亞蘭在心裡默默地想著。不過現在的自己倒是很清楚,克拉克會這麼說其實並沒有惡意,充其量不過是想看到他生氣的樣子罷了。
“所謂正常的男人可不是指像你一樣地粗魯啊!”佛德調侃地笑道,他本身的氣質和劍麒相仿,都是接近於一種貴族化的優雅,所以聽到克拉克用嘲笑的口氣來說劍麒,不免就想和他抬槓。
“我又沒有說你。”克拉克聽到這話白了他一眼,“還是說你想找個藉口跟我過兩招啊?”
佛德輕輕吹了聲口哨,就像是被嚇到般張開雙手聳了聳肩,這麼一來,樂曲就中斷了,所以他乾脆將琴放到地上,“最近我可沒有多餘的力氣跟你過招。”每天光是陪著亞蘭實戰練習就夠消耗他的體力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嘛。”劍麒在指點亞蘭劍招的同時,有時候也會指出佛德劍法中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