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悻悻散去,姬靈童向著遠處走了幾步,驟然回首看著荊葉,冷聲道:“下一次,我會殺了你!”
荊葉當時就驚呆了,恰好杜飛和周天寶也都對戰完畢,小胖也臉色不是很好的趕過來,見到荊葉贏了,才咧開嘴笑了起來。
一邊嘟囔道:“三師兄,我還堵你能和莊師姐過上五十招,哪知道你這麼不爭氣,一招就敗了”。
“輸了?”荊葉疑惑看向周天寶。
“當然輸了,今日要是勝了她,哪還能娶她過門,做我濟天下的少夫人”,周天寶語出驚人,卻忘了莊幻蝶也跟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聽見周天寶的話,頓時臉頰緋紅,荊葉向他身後指了指,周天寶猛然醒悟過來,訕訕道:“失陪一下”,便回過身屁顛屁顛的向著莊幻蝶走去。
而杜飛衣衫破碎,方才顯然和彗星峰的白靈素一番惡戰,好在最後還是硬生生憑藉強橫霸氣的刀法挺了過來,笑到了最後。
第四輪紫竹峰兩勝,奪得八分,以二十五分總和依舊佔據門峰戰績榜第四位,也在這時候,蜀山貼出了明日決戰十二人的名單。
依次是大日峰燕雲奇,彗星峰歐陽花,皓月峰段逸塵,紫竹峰葉子魚,靈隱峰張玉軒,彗星峰莊幻蝶,縹緲峰長孫羽,紫竹峰杜飛,靈隱峰衛陽,大日峰豐舒敏,彗星峰陸劍萍,皓月峰寧戰。
毫無疑問,三主峰又佔了大半,彗星峰更有三人,戰績榜位列第一,蓋過了大日峰,覺寂師太果然是連玉虛子掌門也敢質疑的人物。
周天寶跟著莊幻蝶遊戲花叢,只剩下師兄弟三人,便在這時,一名大日峰女弟子笑靨娉婷走過來對著三人道:“幾位可是紫竹峰的道友,後山已為你們安排了會館,現在可以隨我過去?”
“待遇變了”,杜飛湊上來一笑,先前中午的時候他們可還沒有會館安身休息。
“後院的師兄安排不周,還請幾位見諒,這就請幾位過去”,女弟子說著。
一旁的小胖卻有些訝異一掃四周,疑惑道:“老騙子哪裡去了?”
顧九真正在大日峰後山一處清淨的院落裡吃茶,聽師兄說著養花種草的大學問,冷不丁打了個噴嚏,這才想起今日早上與下午飲了不少茶水,自己卻不是吃茶來的。
便對對面坐著的一身粗衣,老態龍鍾的灰髮老者道:“師兄,你知道我不是來吃茶的,這養花種草的學問,我也不甚關心,我想知道,這許多年,那件事,你可放下?”
老者聽見這話,眉毛一挑,懶洋洋道:“你是說、小師弟?”
“小師弟?”
這是他們這一代多少人最不願提及的名字。
聽見這話,顧九真臉色頓時一變,氣道:“那妖孽如何配的上小師弟這個稱呼,你天天守著院外師姐的墳塋,就沒想過要替她報仇!”
顧九真說著一瞥院外新添了土的那堆小墳,心中滄桑傷感之意油然而生。
“報仇啊,我打不過小師弟,你現在能?”老者吁了一句。
“試過才知道,如今紫竹的香火我已有衣缽傳授,再無牽掛,唯獨這件事,總要做個了斷”,顧九真徐徐道。
“今日早上你走後,我向山下看了幾眼,這一屆紫竹峰大出風頭,尤其那少年,頗有幾分師弟風采,遙想當年,我們幾人莫不如此,那一年,我幾乎勝了所有人,卻輸給了師妹,她又輸給你,竟是這般造化”,老者感慨道。
“舊事何必多提,師兄整日養花種草,境界可有落下?”顧九真問道。
“舊事如煙雲,我卻是看不開啊,哪能如師弟這般破而後立,有一件事,我本不想說的,但再見了你,倒想說出來,裝在心裡總有別的滋味,當年師妹臨走時,我抱她在懷中,便似多少年的痴夢,一朝得逞,我向她問了一個問題,我問她,我與璞玉,九陽,便把小師弟也算在內,你到底中意哪一個?”
老者一頓,眸光有些暗淡,接著道;“我本以為,論關係,他與璞玉為師徒,早些年更是親近,論相處的時日,我這掌門自然佔了優勢,那些年以各種名目邀她從彗星峰過來,但她一向看重小師弟,知心話兒也總與小師弟說,叫人難以捉摸,唯獨你和她關係在璞玉之下,相處時日又少,便你們倆說話的機會也不多,但境界悟性雖在我和璞玉之上,卻也無法與小師弟渾然天成的道行相媲美,你可知師妹最後給了我一個什麼答案?”
顧九真沉吟不語,忽而抬頭道:“師兄,何必說笑,你貴為掌門,自然知道當年開山師祖留下的鐵律,蜀山掌門,必孤孑一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