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布衣這時走到家人身前,眼中充滿歉疚和激動,李布衣問:“不知你想的是什麼?
魯布衣道:“我想不出有什麼?”魯布衣著:“我想不出有什麼人能中了‘三陽軟骨瓊漿’而下倒。
枯木冷冷地道:“那你可以不用想了。”
葉夢色笑道:“我們根本就沒有沾著茶碗。”她笑托起桌上茶壺,只見她玉指春蔥一般,但指尖離壺身尚有一分半厘。壺身宛如手持,穩穩托住,若不仔細分辨,則易被瞞過。
“我們用內力托住茶碗,那又怎能毒倒我們?”
飛鳥拍肚皮大笑道:“哈!哈!再說,那區區小毒,也毒不倒我飛鳥!
枯木冷然道:“你多喝點蜂蜜拉肚子,多啃幾條辣椒也舌頭生瘡,毒不倒,才怪呢!
飛鳥怒道:“你吃裡扒外!
枯木小眼一翻:“誰吃你的!
飛鳥大怒:“你少拆我的臺!
魯布衣道:“殺!
飛鳥以為是枯木說話,便一句頂了回去:“殺你個頭——”忽見內廠箭手,“腳伕”全都紅著眼睛,掩殺過來。
李布衣怒道:“你別把別人性命來輕賤一一一”話未說完。魯布衣已催動輪椅,疾衝出去!
魯布衣趁葉夢色、枯木、飛鳥忙於應敵之時,只求逃命,眼看就要衝出店門,忽人影一閃,攔在店前,腋下紅傘傘尖“叮”地露出一截尖刃當胸刺到!
魯布衣輪椅去勢何等之快,張布衣這一刺,無疑是等於兩下撞合,迅疾無濤,魯布衣怪叫一聲,一時間,輪倚中不知射出了多少暗器,呼嘯旋著激射向張布衣。
暗器射勢甚疾,張布衣心知自己傘尖未刺人魯布衣胸膛,只怕身上已釘了三四十件各類各式的暗器,當下傘勢一頓,陡張開傘,傘骨疾旋,護著身子,將襲來暗器四下盪開。
這下大家出手都是極快,魯布衣輪椅去勢依然,眼看要撞上張布衣旋轉的傘上,霍然之間,魯布衣雙袖打出數個顆橄欖形的暗器,不是射向張布衣,而是射向在一旁張布衣的一家三口。
張布衣聽聲辨影,怒吼聲中。長身而起。紅傘半空兜截,硬生生把魯布衣射出的橄欖形暗器全兜入傘裡。
可是此時兩人相距極近,高手當前,張布衣又怎能捨身掠上。不理魯布衣這等大敵?張布衣身形甫掠,因胸傷未愈,破綻頓現,魯布衣一低首,後領飛出一柄銀刀,“噗”地正中張布衣心窩,直沒人柄。
張布衣也沒哼出半聲,”砰”地倒地面逝,他手上想發出的鈴檔,也“叮鈴鈴”的自手中滾落地上。
李布衣大喝一聲,“截住他!
魯布衣一擊得手,椅背又射出一蓬橄欖鏢,直打李布衣臉門。
李布衣百忙中用袖一遮,力貫於衣,袖堅如鐵,暗器盡被反震落地,但李布衣因手足傷痛,行動大打折扣,這一阻礙,眼看魯布衣已催椅車飛馳而去。
卻不料剛出得店門,婀娜的身形一閃,嬌叱一聲,“啪”地魯布衣臉上被颳了一記耳光,宣把他括得金星直冒。
魯布衣定眼一看,只見一個美嬌娘氣呼呼地站在身前,便是鄂阿鳳,魯布衣一直不知邵阿鳳如此身手,所以全沒把她放在眼裡,而今一出手即叫自己吃了虧,魯布衣心裡直叫苦:
怎麼在這關頭來了這個煞星!
邵阿鳳氣的兩頰出現了紅雲:“卑鄙!
魯布衣佯作昏眩,忽一出手,雙手直推邵阿風胸前。
邵阿風幾時見過如許無賴的打法,嚇了一大跳,退了一步,一反手,“啪“地又括了魯布衣一巴掌,這一巴掌把他颳得魯布衣飛出椅外。
魯布衣的手本就比邵阿風長,明明看見邵阿鳳退了一步,正要乘機逃逸之際,不知怎的,邵阿鳳一出掌,還是打中了自己,還打得飛離了椅子,直跌出去。
魯布衣一身暗器,多在輪椅之中,而個人離了椅。自比魚缺了水,腦中亂哄哄的,抱著雙腿大聲呻吟了起來。
邵阿鳳本來不想對一個殘廢的人下此重手,但見他出手卑鄙無恥,才下手不容情,而今見魯布衣跌得暈七八素。抱腿哀吟,見他雙腿自膝之下空蕩蕩的,心中不忍,趨前道:“你怎麼了?”
李布衣大喝道:“不可一一一”
話口未完,魯布衣雙掌又陡地擊出!
這下邵阿鳳退閃不及,但她武功已至收發隨心之境界,心頭稍著警示,雙掌一抬,“啪啪”跟魯布衣對了兩掌。
不料魯布衣雙手袖間,“嘯、嘯”射出兩枚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