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古古怪怪的笑將起來,只有飛鳥莫名其妙,一直追問:”然後怎樣,喂,然後怎樣?”
傅晚飛笑同他:“大和尚。你輕功行吧?”
飛烏頓時自豪地道:“行,當然行。”
傅晚飛、唐果一齊笑道:“那就要靠你嘍一一一”
忽聽有人輕敲了兩下窗欞。傅晚飛和唐果以為是李布衣或賴藥兒聽到,臉色都變了,只有飛鳥直著嗓門問:“誰呀——?”
只聽一個小小的、怯生生的聲音道:“我啊,傅哥哥一一一”
傅晚飛道:“是小牛。
開門出去。只見個子瘦細的閔小牛小小聲的說:“爺爺請你們去一趟。
傅晚飛、唐果、飛鳥都一怔。
他們實在不明白閡老爹叫他們去做什麼?
不過他們很快就明白了。
閔老爹咳嗽著。喘息著,說幾句話要歇一歇,但意思還是表達得非常明白。
首先他真以為唐果是賴藥兒的兒子。所以詳問他有關“爹爹”的事,主要是問賴藥兒的妻房還在不在?為人如何?有幾個孩子?家裡有什麼人?
他們雖然還沒有明白,但一一照實答話,講到賴藥兒為人,更是說得大花亂墜,聽得閡老爹不住頷首、點頭。
閔老爹聽完之後。說:“賴神醫為了救我賤命。竟然喝下毒酒。實在是九死難報,賴神醫心善人好,多造福緣,定必長命百歲,富貴終身。他卻是不知道賴藥兒患上先天衰老症一事。
“我那媳婦兒.很孝順,對我這老骨頭已經沒別一句好說的了。要說,只有這幾年來閔家累了她、欠了她的,阿良病了幾年,她苦了幾年,阿良死後,輪到服侍我這個老骨頭病,更沒有好日子過
老人家說得老淚縱橫,傅晚飛和唐果也聽得眼眶溼溼的,沒料先哭出聲來的反倒是飛鳥和尚。
“我那媳婦兒模樣兒.怎麼都不算俗品啦,她又有一身很高的本領,哪愁不亨富貴榮華?但是為了我們爺兒孫,什麼苦沒受過?我看她洗衣服唱小調兒,總是唱高山白雲路又長什麼的,但她還是替我這病老骨頭煎藥熬夜,真是她不欠咱閡家的,是咱閔家欠了她他斷斷續續地道:“我那兒子過世之前,一再叮囑她趁青春貌美嫁出去,不要守寡,她就是不肯聽;兒子捉住我這老骨頭的子。要我勸媳婦她……哎,這些年來,勸她改嫁,勸好多次啦,她就只這柱沒聽我的話!
“不過……”閔老爹又說:“媳婦兒的性子烈,我是明白不過的,只是今日她……變了模樣了。
傅晚飛、唐果、飛鳥為之一奇:“變了模樣兒了?”
閔老爹說:“你們是小孩子,不曉得一一一”飛鳥截道:“什麼?我是小孩子?!傅晚飛也連忙道:“我也不是。唐果也不甘後人地道:“我更不是了。”閔老爹笑道:“那算我是小孩子吧。媳婦兒子時不施脂粉,終日裡眉心打個結,眼球子統日罩了層紗,憂憂愁愁……今日,她自己不經意會笑,會倒翻了瓷盅,會低低哼以前阿良在的時候的曲子…·總之,不同了……”
飛鳥搔著光頭,問:“哪裡不同了?他這句問話說出了三人的心思。
閔老爹吃力地道:”這孩子啊……她動心了。
飛鳥道:“動心了?”
唐果與傅晚飛對望一眼,齊道:“動心了?對誰動心?兩人都覺不明所指。
閔老爹道:“她看賴神醫的眼神,呵呵呵,我這老骨頭還瞧得出來……”
唐果和傅晚飛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兩人都笑彎了腰,唐果因大笑過劇,還觸動了傷口,“哎晴”一聲,飛鳥瞪大雙眼,莫名其妙的感覺已到極致,只覺得自己像一個正常人到了白痴家園一樣。
閔老爹道:“你們先別開心……你們賴神醫的為人挺好,只是頭髮白了些,我也喜歡……我更不想誤了媳婦青春,對不起她丈夫我兒子臨終託咐……只是夜來性子拗執,我與她提,她說不定反而避忌起來,這樣一段好姻緣豈不是給我這老頭兒搞吹了?……”
傅晚飛笑道:“老爹,我知道你叫我們來做什麼了。”他和唐果那一雙惟恐天下不亂的眼珠子都閃啊閃的,洋溢著興奮喜悅。
飛鳥又問:“做什麼?”
傅晚飛和唐果笑道:“做男紅娘啊!兩人又笑了起來。
“可是。唐果後來憂慮地道:“爹爹那麼嚴肅,如何跟他提起呢?”
“何況,賴神醫的病未治好,他定不屈牽累他人……所以,只能製造機會,不能向他提。”傅晚飛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