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賀老六向四周望了望,遠處黃沙萬里,四野蒼茫,近處樹影零稀,一陣夜風吹來,夾帶著些許風沙,從他們二人的耳邊呼嘯而過,猶如百鬼哭夜,讓人不寒而慄。
郎天義畢竟經歷不多,不由得被這種氣氛搞得有些緊張,他嚥了嚥唾沫,穩定了一下情緒,用懷疑的眼神看了一眼賀老六,說道,
“這些都是不應該讓正常人知道東西,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
賀老六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有句話叫做無風不起浪,在這片大漠裡淘沙的,哪個有點道行的不知道點不正常的東西,
若是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也不用淘沙了。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要將最後一個十字架的地點留在最後,而且要同時達到這裡,才敢下手!
當時我們只能按照那些遠紅外光線shè出的方向,判定那些十字架的大概方位,卻不知道那東西被安插在北區的洞窟裡,若是早知道,即使是那個十字架再值錢,
我們也是絕對不會去找麻煩的!”
郎天義看了看賀老六,心中暗想,若是放在平常,就憑這個人知道的這些東西,也一定要將他帶回特事工地,用催眠法,洗了他腦子裡關於這些東西的記憶,
可是現在情況緊急,也由不得他多想,就在這時,身後北區的某個石窟之中,突然又亮起了一道藍光,那藍光一閃而過,消失在夜sè之中,緊接著從那邊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那聲音像是野貓發chūn,又像是不足歲的嬰兒發出的哭聲,因為這兩種聲音在深夜的時候是很難分清的,但是郎天義可以肯定,這聲音絕對不是正常人能發出來的。
在這四野蒼茫荒涼的大漠石窟之下,那聲音卷在風沙之中,如同鋒利的刀子,從鳴沙山陡峭的巖壁上慢慢劃過,
比野鬼哀嚎還要令人心裡發麻,他連忙轉過頭,向著北區的石窟方向望去,驚訝的說道,
“糟了!該不會是老沈碰到什麼麻煩了吧?”
說著,朗天義便要掏出手槍,朝著北區的石窟山上跑去,賀老六一把拉住他,說道,
“嗨、嗨、嗨,我說小兄弟!你是真不要命了啊?我不說了嗎,那地方是禁區,國家已經明令禁止涉及的地方,對外的說法是保護文物,其實裡面藏著的東西,是正常人不敢想象的,
不然rì本和德國也不會三番五次的打這裡的主意了,就憑咱們三個人,動不了那裡面的東西,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著吧,年紀輕輕的把命搭上不值得!”
朗天義說道,“國家明令禁止不許盜墓,你不還是盜了嗎?”
賀老六說道,“那是兩碼回事,我盜墓是為了錢,而你這稀裡糊塗的去了,連為了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是有病嗎?”
朗天義說道,“你是為了錢,而我們是為了你們能有命花這些錢!”
賀老六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得、得、得,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去吧,你去吧,但是這回我可不要錢了,我要命!”
賀老六說著鬆開朗天義的手,轉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走了回去。
朗天義也轉身向鳴沙山北邊的方向走過去,然而他剛走出兩步,卻突然站住身形,心中暗想這賀老六知道的東西太多,而且作為一名特務戰士,最基本的工作準則就是保密,
再沒得到組織的允許的情況下,不能讓他出去瞎說,於是他轉過身,掏出槍對著賀老六的背影說道,
“站住!”
賀老六頭也不回,一邊點著煙,一邊說道,“你說什麼都沒有用,放眼大西北,就屬這地方,跟那羅布泊的屁股眼兒最他孃的邪門兒,也不知道里面悶著什麼他孃的臭屁,
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六幾年的時候,有一夥科考隊的,來考察敦煌莫高窟的時候,在這附近挖出一個盒子,
你猜那裡面裝的是什麼?是一排鐵疙瘩,上面還貼著生產rì期,寫的是生產於一九九幾年,當時人們也不知道那些鐵疙瘩是什麼玩應兒?
就拿回了běi ;jīng科研所,直到一九九幾年的時候,這個東西真的生產出來了,人們才恍然大悟,原來那鐵盒子裡裝的一排鐵疙瘩竟然是新型的高倍率竊聽器。
當時的那個科考隊裡的一個科考員是我一個哥們兒的表舅,他當時私自裡偷偷留下了一個,還出高價把那裡電池的其中一節賣給了一個我一同行。
唉!所以說呀,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說不明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