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義喘了口粗氣,停住了腳步。
金眉走到房間內的一個賭桌旁邊,坐了下來,將一根菸,插進一個黃金的過濾嘴裡,點燃後,放到嘴裡抽了一口,
說道,“你們兩個,是誰跟我賭?”
郎天義走到金眉對面,拉出椅子,坐在了賭桌的對面,再次重複了一遍,“我跟你賭,怎麼個賭法?”
金眉吐了口煙,轉頭看了一眼仰面躺在床上的女屍,說道,“就賭這個女人肚子裡懷的是個什麼東西?
這個東西有幾個腦袋,幾條胳膊,和他媽幾條腿!”
郎天義向那女屍瞄了一眼,發現那女屍向上隆起的肚子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顫動,她的肚皮表面不停的來回起伏,
甚至能看出肚皮表面暴起的血管組織,而且,她的兩腿之間,還在不斷的向外流著黑sè的血,似乎那個肚子裡的東西,就要穿破她的肚皮,從裡面爬出來。
郎天義不知道金眉對那具孕婦的女屍做了什麼,他轉過頭,瞪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悠閒的抽著煙的金眉,恨的壓根直癢,從他第一眼見到那個浸泡在浴缸裡的嬰兒時,
他就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狠揍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生一頓,然而,此時此刻,他在心中默默告訴自己,為了大局,必須要忍,他要儘量把時間拖延的再長上一些。
“連死人你都不放過,**的簡直就是個畜生!”
郎天義聲音低沉的罵道。
“呵呵,我是畜生?這個世界上,誰他媽又是純粹的人類呢?你敢保證,你們特事工地裡的人,就全都是人嗎?
你敢保證,主宰著世界的統治者,就都是人嗎?一群低等思維的奴隸!”
金眉扭了扭脖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繼續說道,“來!廢話少說,猜吧!我讓你先猜!猜對了,我帶你去找我師傅,猜錯了,我要你的一雙眼睛!”
郎天義又轉頭看了看仰躺在對面床上的那具女屍,以及那裡面不知道裝著什麼的,高高隆起的腹部,嚥了口唾沫,一道冷汗,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阿華站在郎天義的身後,拍了拍郎天義的肩膀,對金眉說道,“金先生,要麼就算了吧。。。。。。”
金眉冷笑一聲,說道,“阿華呀!你知道我金眉的規矩,想請我出山,得讓我服,想讓我服,就只能賭贏我!”
說完,金眉又看向郎天義,氣勢凌人的說道,“說啊!那女人的肚子裡到底懷著什麼東西?那東西有幾個腦袋?幾隻胳膊,和幾條腿?”
郎天義深吸一口氣,慢慢站起身來,同時將右手慢慢向腿腕處摸去,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打了開來,幾人臉上皆是一愣,同時向門口望去,
只見,一名帶著墨鏡的身材高挑的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那名女子約莫二十來歲,身上穿著機車式的短襟黑sè的皮夾克,下身穿著一條淺藍sè的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黑sè的平跟皮靴,脖子上還扎著一條紫sè的絲巾,
郎天義認得這身行套,正是之前在機場和酒店大廳裡見到的神秘女子。
那女子在幾人的愣神中,慢慢走到賭桌的附近,拉出一張椅子,從容的坐了下來,從兜裡掏出一盒萬寶路,開啟後,先是抽出一根,扔給郎天義,
又抽出一根,放到自己的嘴邊,點燃後,抽了一口,轉向坐在另一邊的金眉,吐出一口煙,淡定的說,“別欺負外行人,我來跟你賭!”
郎天義沒想到在緊咬關頭,這個女人會突然出現,心中不知道她是敵是友,目的是什麼,心想,既然你來替我解圍,就先靜觀其變,於是將椅子向後拉了拉,
坐到了一邊,與此同時,他又向著站在一邊的阿華看了一眼,阿華的眼神的來回轉動,顯然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何來歷,而她的突然來到,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金眉看了看阿華,又轉頭看向那個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翻,說道,“小妞?敢攪我的局,你想過下場沒有?”
那女人也不害怕,抽了一口煙,反問道,“你往那個女屍的死胎裡,下的降術,是叫做‘阿戮鬼投胎’吧?屠九仙的徒弟,怎麼會下這種東南亞一帶,
旁門左道的歪門邪術呢?你敢冒充屠九仙的徒弟,你想過下場沒有?”
聽到這裡,郎天義心中暗想,早就看出這個金眉不是好東西,如今雖然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敵是友,但是起碼能確定的是,這個女人肯定與金眉不是一個陣營的。
“你到底是哪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