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新年一切如意,兒媳婦與相公就告退了。一會我們還得帶孩子去了給二叔二嬸拜個年。既然娘嫌少了,那這紅包就給二叔二嬸添雙鞋了。”
齊李氏一聽跳起來一把奪過紅包:“這是你們孝敬我的,憑什麼給他們?”
齊老爹頓時臉黑得不能再黑了,齊大郎怕齊老爹真發火,趕緊接上說:“爹爹,那兒子就先告退了,明兒我們一早去季家村結老丈人拜年去,就不再來跟爹說了。”
齊老爹長長的呼了口氣才一揮說:“去吧,你二叔二嬸在等你們過去的。”
兩人出得門來,季心苗瞪著齊大郎翻了翻白眼,齊大郎無奈的笑笑拉著她的手說:“走吧,媳婦我們就當作她不存在。”
聞言季心苗笑了:這男人對這繼母可不是一般的厭惡。
齊二叔家與齊家住處有五百之米隔,季心苗早就從齊李氏的光輝行為中明白了兩兄弟住得這麼遠的原因。
齊大郎帶著一大幫人來齊二叔家拜年,齊二嬸非常熱情的留下了他們吃中飯。幾人再三推辭,最後齊二嬸唬了臉:“是不是怕二嬸巴結你們不是?”
季心苗頓時臉紅了:“二嬸,您要這麼說,侄媳婦就要屁股當臉皮了!上次給您的那點香茹種子也是最後一點,好在您不嫌棄。”
齊二嬸因為與齊李氏不對盤,所以一直對齊大郎姐弟好,聞言笑了:“二嬸我家的香菇出了正月上旬就能摘得到了,這可是好多人眼紅的。”
既然二叔二嬸這麼熱情,一大家子人就上了齊二叔家的炕。二叔坐在炕上喝著老茶說:“大郎,這還是你去年給我砌的炕,這東西還真好,冬天一到火一燒柴一架啊,這整個屋子都熱了。好多人來我家嘮磕都說,明年也得請人來砌呢。”
於是大家就圍著這火炕聊開了,孩子們就跟著大的到各家各戶掙果子吃去了。
初二這一天,大姑姐早早的就煮好了飯,等著季心苗吃飯。
季心苗起來後臉紅的說:“大姐,用不著這麼早的。”
齊春琴溫柔的笑笑:“沒事,反正昨天也睡得早,醒了也就睡不著了。你們帶著虎子與玲兒回去住兩天吧,這裡實在是悶人。”
季心苗笑笑說:“大姐,我可真的沒事。你也別把別人的悶氣悶到我們心裡來,那樣真的不值得。只是昨天我沒有看到秋子,她可能被她娘掬在屋子裡了。對這種人我也沒心情進她的屋子,你幫我把這個新年包給她。”
新年包就是現代社會的壓歲包,不過,這裡是要在孩子新年第一天給長輩拜年才有的。
秋子當天晚上發了燒,後來退下來了,齊李氏讓齊三郎抱回去了。
只是齊二琴說她已經沒事了,早上還吃了一碗清粥。
可秋子一天都沒出來,季心苗還是不想讓孩子的心靈受到傷害,於是把這個包了二十文的新年包,讓齊春琴轉交。
齊春琴心下長長的嘆了口氣收下了,心想:要是齊柳氏與新苗一樣,那樣三郎的日子肯定也過得幸福吧?不過,她很慶幸,季心苗嫁給了自己的親弟弟。
雖然季心苗也不是個受人欺負的,但是她那性子,齊春琴真心喜歡。
有了馬車回家就快了許多,季心苗想不到齊大郎竟然趕馬趕得這麼溜:“大郎,你會騎馬不?”
一身被媳婦裹得只餘下眼睛在外的齊大郎笑呵呵的說:“當然會。我給將軍養過兩年馬。”
季心苗眼一白:這男人好似有十八般文武藝啊?
“這手筒暖和吧?這紗衣穿上後是不是不透風了?”
齊大郎心裡暖洋洋的:“媳婦,那天我送這紗衣去胡大哥家,胡大嫂說了,等她明年生下孩子後,要來我們家住上十天,她要把你這手藝學回去。”
季心苗聞言笑著說:“哪用得著十天啊?有半天功夫胡大嫂就能把這手藝學去了。你下次看到胡大哥只管說,讓他與胡大嫂來我們家玩,我把這紗衣的織法告訴她。”
因為實在沒有空,季心苗的紗衣只教給齊二琴織,然後按大小每織一件給她算工錢。齊二琴除了聽齊李氏的話每天與錢秋蘭一塊學一個時辰的針絲功夫後,總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幫著織紗衣。可是她沒有要季心苗給一分錢,最後,季心苗只得讓她自己也織一件。
當然,過年的紅包,季心苗給齊二琴的是最大的,惹得齊四郎眼紅。
兩人一路說著話,又不時的與虎子跟玲兒玩,覺得一路特別快了。
一到季家院門口,季心苗伸出頭叫:“爹、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