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
“我也是。”
又問:
“你是怎麼出的車禍?”
“別提了,一大早我開著車去上班,剛剛開上長安街的時候,人行道上突然衝出個人來。我一個急剎車沒剎住,反倒方向盤失控撞上了路邊的樹。我頓時就暈過去了,再醒來就到了這。你呢?”
阮若弱聽得怔住,半響回過神來,氣急敗壞指著她怒道:“你……原來是你撞了我!”
水冰清愕住,“不是這麼巧吧?”
“就是這麼巧,我就是早晨去上班,在長安街從人行道穿越馬路時被車撞的,你敢說不是你。”阮若弱的眼光如飛刀般刀刀朝著水冰清殺過去,若果真能殺得死人,水冰清起碼死一百次了。
“小姐,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的車子是直行,你突然從人行道上衝出來,過失在你才是吧?”水冰清也沒好聲氣。
想一想也是,阮若弱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了。她若有所思,“從北京的長安街,來到千年以後的大唐長安城,這兩者之間不知有何玄妙哦!”
“我才沒心情去管這兩者之間的玄妙呢,我只想著要怎麼樣回二十一世紀去。”水冰清愁眉苦臉道。
阮若弱重新打量起水冰清來,“難怪我方才一直覺得你不對勁,原來你和我一樣,是二十一世紀的來客。只是你怎麼這麼運氣不好,借居到的是一個青樓女子的身體。日子不好過吧?”她不勝同情的口吻。一條玉臂千人枕,兩點朱唇萬人嘗的賣笑生涯,一個現代都市的女人如何捱得過呢?
水冰清痛苦至極,“你有所不知,我的運氣比你想的還要壞。穿越之前,我是個男人。穿越之後,我的魂魄卻進了女兒身。你說我慘不慘?”
阮若弱再一次從椅子上跳起來,連帶著把椅子都撞翻了。“你你你……”話都說不利落了,“你說……什麼?你本來是個男的?”
“唉!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水冰清別提多鬱悶了。
阮若弱傻了半天,才扶起椅子重又坐下。“我當自己是個天下第一的倒黴蛋,一醒來就身處古代還被逼婚。想不到還有比我更倒黴的,跟你一比我簡直是個幸運兒。”
“你就別再打擊我了!我們也算是同愾連枝,趕緊拉兄弟一把吧。”看著外貌如此嫋娜嬌嬈的水冰清說出這般男兒口吻的話來,饒是愁腸百結,阮若弱也忍不住要笑出來。
“這位兄弟,請問怎麼稱呼呀?”
水冰清遲疑了一下,方答道:“我叫劉德華。”
阮若弱越發笑出聲來了,水冰清一臉悻色。“我就知道你會笑。有什麼好笑的,難不成香港那個傢伙叫了這名,我就不能再叫了嗎?”
“當然能叫當然能叫,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在這大唐朝裡,突然聽到一個如此時髦的名字,一時覺得滑稽,才忍不住要笑的。”邊說還邊在笑。
“打住打住,你別再笑了。趕緊想辦法救我出這個火坑吧!再耽誤下去,老鴇就要安排我接客了!”水冰清一付要抓狂的樣子。
“啊,原來你還沒有正式接客呀?”
“是,不幸中的萬幸,水冰清還是個清倌人。”
“那我要怎麼救你?替你贖身嗎?你的身價多少?老鴇可千萬不要獅子大開口,否則我只怕負擔不起。”
“肯贖身就好了。這個水冰清據說是個什麼犯官之女,自千金小姐淪為編入樂籍的官妓。官妓是不能自行從良的,脫籍須經州府裡特許,也不能私自離境〃奇〃書〃網…Q'i's'u'u'。'C'o'm〃,否則就是違法,以“逃亡律”論處。”
“哪要如何救你出去?”
“只有趕緊想方設法回二十一世紀去,否則真是要逼得我跳樓了。”
“可是回二十一世紀哪那麼容易呀!怎麼來的都不知道,更別說怎麼回去了。”
兩個人都愁容滿面無法可想,你看我我看你,對看了半天,阮若弱方道:“回去的事情急不得,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問題。當務之急,是先想法子讓你不接客。然後再想法子讓你脫籍從良。你說呢?”
水冰清一想是這個理,只得長嘆一聲點頭。“也是,你比我想事情要條理分明的多,一切只有拜託你去替我張羅了。我困在這裡,半點力都使不上。”
“放心吧,劉兄弟,以後我會關照你的。”阮若弱大力拍著他的肩,用黑社會老大對小弟的口氣說話。水冰清啼笑皆非,“大姐大,有時間就多來看看我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實在悽惶的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