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費用的事,就有點不要face了。
漢唐集團沒提這次的交通費用,定遠侯鄭聯也沒有提。
但是人家定遠侯鄭聯抬手就是給了一萬馬票的打賞……司馬建國船長拿著這份打賞哭笑不得,真是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臉都有點紅了……
其實這種行為算是明大陸的一種文化現象……錢不是問題,我不是差船票的人,但是你不提這個,就是給我面子了,說明我有地位……為了證明我真不差錢,我給的打賞足夠幾倍船票了吧?!
如果這種文化傳承下去,發展到後來就是,我不是交不起停車費,但我要是交了……我就是沒地位的人了……所以我堅決不交。
這幾天在廈門,人家鄭家天天往商站送各種日用品,說是漢唐集團的人剛來此地,人地不熟,鄭家是主人,理應關照……這份回禮有點沒完沒了了……可廈門商站又沒法回禮,他們這面是獨立核算,賬內沒有這筆支出……
如果把回禮打入日常經營費用中,那麼這份回禮的價值太低,就不好看了,還不如不給……不過,廈門商站把這個問題反映給臺灣了,正等待回覆。
司馬建國船長到底是收下了這筆打賞,定遠侯鄭聯已經擺出了一副“不要不給我老鄭面子”的態度,他差點就說出,這些許破紙片……我老鄭從沒有當回事情。
定遠侯鄭聯到了熱蘭遮碼頭後,驚喜地發現三弟鄭斌竟然是親自來接他……之所以說是驚喜,他老鄭知道,這幾天廈門沒有一條船去臺灣……三弟如何能知道的?!
但又馬上想明白了,漢唐集團的人正是有那千里傳音的東西……他問過賀陽,好像叫無線電臺……但到底是如何一回事情,賀陽解釋得越認真,定遠侯越是聽不懂。後來定遠侯鄭聯也發誓了,再也不他孃的問了,你有就有,關我何事?
定遠侯鄭聯見到了三弟後,掃了一眼周圍,只見他身後有十幾個同樣裝扮的後生,沒有什麼像是有地位的人,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了。
三弟鄭斌憨厚地笑了,說道:“正如我言,他們漢唐集團的人不喜歡人員往來中的面子事情……沒有首領來迎接你……低調些反而更好,知道的人越少,對我鄭家越是有利……二哥,此言有理吧?”
定遠侯鄭聯豁然開朗,說道:“是極,是極!最好不為人知……”
三弟鄭斌比以往瘦了,又黑了,但人卻格外精神……腰桿挺得比以往更直……看來是掙了不少銀子。
三弟鄭斌用手指著海面說:“二哥,你看,那是廣州府的官船……”
定遠侯鄭聯抬眼看去,果然在碼頭邊看到一條有些破爛的沙船,正停泊在那裡微微起伏不定;和其它不停地忙著裝貨卸貨的商船比起來,很是落魄的樣子。
定遠侯鄭聯知道官船漏,官馬瘦的道理。官船有些破爛不算什麼,但那船上正在飄揚的大旗不得不引起定遠侯鄭聯的重視……那正是兩廣總督的官旗,飛紅龍牙邊大旗,上書一個大大的杜字。
定遠侯鄭聯的腰頓時有些矮了……他這個侯只是個名譽,但見到有些實權的地方官員……就沒有什麼作用了,何況那時兩廣總督杜允和呢?封疆大吏了……
“哈哈,二哥,我告訴你一個趣事,”三弟鄭斌似乎無意地拍了拍二哥的後背,說道,“聽聞這艘官船來自廣州府,那船上面是兩廣總督杜允和的首席幕僚,他想要伍大鵬董事長和其他董事一同到碼頭上,以參見總督之禮來迎接他,否則就不下船……看來他這是要來招撫漢唐集團……”
定遠侯鄭聯不自覺地說道:“這是夠看重漢唐集團的了……總督親自著人來……”
“哈哈,二哥,他們漢唐集團的人沒有理他們……還收他們官船的停泊費,他們認為下不下船,那是船上人的自由……自己買吃食在船上吃也是船上人的自由……這都十天了……”
“呵呵……聞所未聞,這……這算是哪一回事?如此不好吧……”定遠侯鄭聯有些笑不出來了。
“怎麼,二哥,你想拜見他?沒事兒,他們不下船,漢唐集團認可了,別人上船拜訪,漢唐集團也是不管的……這幾天好幾批人上船拜見了。”
定遠侯鄭聯苦笑著說:“三弟,我老鄭真是老了,看不懂這是如何一回事了……還是聽你安排吧……”
“哈哈,二哥,你不用看懂,只要不違反他們事先公佈的各種規定,在這裡,你就可以昂著頭走路……”
定遠侯鄭聯唯唯喏喏。
三弟鄭斌又笑著說:“我前幾日也上去了一趟……給那幕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