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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長白山參仙宗在長城以北、山海關外沃土千里的遼東地面,也是聲名卓著的門派。參仙宗源出道門修真,講求的是避世隱居,採參煉丹,養氣修心。雖然今日的參仙宗早已拋卻了道門修真的傳統,但那採參煉丹、養氣培元的行徑卻是代代相傳的。目下參仙宗的宗主謝仙流在江湖中被稱為“白頭參仙”。

這三人都是長白山參仙宗中的重要人物,謝君天是謝仙流的親傳弟子。目下參仙宗一門中,謝仙流以下,便以他為尊。楚碧華是他妻子。那謝白城的身份更是特殊——他是謝仙流的獨子。

參仙宗雖與中原武林往來不多,但卻因地處邊關,在女真和朝鮮人心目中頗負聲望。不少女真和朝鮮貴族子弟紛紛投入長白門下。這其中,甚至包括朝鮮國小王子李珺。金宗煥身為李珺的近衛,自然也少不了與參仙宗有交往。

此番謝君天幾人正是接到了來自朝鮮方面的求援信,方才下山一路搜尋。原來當日金宗煥與二王子李珺一路南逃,敵不過倭軍的追捕,兩人失散。金宗煥一時不知從何尋找王子,而往北京求援之事又刻不容緩。權衡之下,只好向李珺的師門參仙宗求援,央求參仙宗的人加緊尋找二王子下落。自己則抓緊時間趕赴北京。

其時,長白山上正遇到一樁麻煩。參仙宗有個仇敵恰在之前不久在長白山上大鬧了一番,偷了參仙宗的一件祖師古物。謝仙流氣極敗壞,下山追敵去了。長白山上接到了金宗煥的飛鴿傳書後,不敢怠慢,掌門師兄謝君天立時遣出弟子下山搜尋。他自己也帶了妻子親自下山。一則是搜尋李珺師弟,二則是勸說師父謝仙流回山。至於那謝白城,卻是自己鬧著要隨行的。謝君天知這師弟武功不濟,但卻拗不過他的性子,轉念心想有自己夫婦二人在,也不至出什麼岔子。

謝君天與金宗煥頗有交情,也曾見過金宗煥的這塊玉牌,是以一眼便看出夏辰龍頸中的玉牌原是金宗煥所有的,這怎能不叫他起疑心?

老鐵隱居二十餘年,早已對江湖中事一無所知。不知長白山參仙宗,更不知謝君天的名頭。他只想快點離眼前這幾人越遠越好。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說出金宗煥來,因為一說金宗煥勢必要提到自己,微有不慎便可能被對方察覺自己身懷妖劍,那可就有大麻煩了!

老鐵攬著夏辰龍的肩,茫然搖頭道:“大爺多疑了,我只是尋常的莊稼漢而已,我與孩兒還要趕路,大爺若沒什麼事,便放我父子過去吧!”謝君天一時無計可施,側身閃開,讓出道來。

老鐵牽了夏辰龍的手,朝前繼續走去。只聽得身後傳來那青年不滿的聲音:“師兄,你就這樣放過了他們?”三人翻身上馬,催馬而去。

夏辰龍摸著頸中的鞭痕,心頭覺得大為憋氣,正想開口咒罵兩聲,突隱隱聽得身後不遠處謝君天的聲音迎風鑽進了耳朵:“夫人,你看前面那人不正是金宗煥金兄麼?”夏辰龍心中一跳,按捺不住心頭的興奮,滿懷希望地轉身回頭望去。

就在他轉過身的一瞬間,耳中同時響起老鐵的聲音:“別上當!”然而,這一聲勸告卻已遲了,夏辰龍只覺眼前一花,一道白影似電般疾速掠過眼前,定睛一看,卻正是那謝白城,此人嘴角正掛著一絲“你中計了”的得意表情,嘲弄似的看著自己。

夏辰龍只覺胸口一窒,已被謝白城一把抓住衣襟,緊接著腳下一輕,被這俊朗公子揪得雙腳離地而起。謝白城騰出左手,拿起夏辰龍頸中的那塊玉牌,以指尖細細摩娑,口中冷笑道:“這玉鶴玦是朝鮮‘金闕御衛’獨一無二的信物,可不是尋常有錢便買得到的!”老鐵聞言心中暗驚,這時才注意到這塊不起眼的奇形玉牌,原來是一隻晾翅獨立的鶴的形狀。他心中暗暗懊悔自己疏忽,那金宗煥本是一番好意,沒想卻先惹來了麻煩。

驀地耳邊響起一陣慘厲的慘叫聲,驚得他回過神來。定晴看時,只見夏辰龍正低了頭,一口咬住了謝白城的手腕。原來夏辰龍被謝白城捉小雞似的提在手中,心中早已羞怒不堪,謝白城全神細看他頸中那塊“玉鶴玦”之時,卻不防這小子無計可施之下,張嘴便咬。

夏辰龍這一口咬下,入肉三分,當真是毫不留情。謝白城痛極,急切間又甩不開,他不得不放開了揪著夏辰龍衣襟的右手。一騰出手來,便左右開弓,“啪啪啪啪……”一連七八個耳光,結結實實地打在夏辰龍臉上。夏辰龍暈頭轉向,鼻血橫流,終於鬆開了嘴。謝白城猶不解氣,“嗆”的一聲,腰中長劍出鞘,盛怒之下,便朝夏辰龍當胸刺去。

“二弟不可魯莽!”謝君天驚叫起來。他一按馬轡,正準備衝出攔下謝白城的劍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