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妥的,我們耽誤了薛寧兒這麼長時間,特別是過年時正是她最賺錢的時候,所以自然要有所補償,我還擔心那些錢財有些不夠呢。”曹穎卻是白了趙顏一眼,只是不知為何,趙顏總感覺曹穎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幽怨?
就在趙顏還想再說些什麼,忽然只見寶安公主和壽康公主也從府門中走出來,然後拉著曹穎邊走邊對趙顏道:“三哥兒我們出去一趟,可能要晚點回來,午飯你自已吃吧!”
看著兩個姐姐急匆匆把自已的老婆拉走了,趙顏更是心中疑惑,他總感覺曹穎她們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已,甚至剛才曹穎對待薛寧兒的態度上也很有問題,可是卻又一時間想不通其中的緣由,最後只得搖了搖頭回去了。
看到趙顏進府,正準備上馬車的寶安公主忽然對曹穎問道:“穎兒妹妹,你覺得這件事能行嗎?”
“二姐放心,我把王府和我的侍衛都給帶上了,到時誰敢攔著,看我不砸爛了他的場子?”沒等曹穎開口,就見壽康公主一臉兇狠的道。
“咯咯,三姐不必帶太多的人,大宋最尊貴的兩位公主和一位郡王妃,恐怕整個東京城都沒有人敢攔著!”聽到壽康公主的話,當下也是一笑道,只是她的笑容裡面,卻總有點酸酸的感覺。
“聽穎兒妹妹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至於人手還是多帶一點,畢竟那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免得出現意外!”寶安公主這時再次開口道,她的膽子比較小,若非有曹穎和壽康公主一直攛掇著,打死她都不敢做出今天的事。
剛剛離開郡王府的薛寧兒並不知道曹穎她們也緊隨其後離開,其實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有什麼想法,現在薛寧兒看著身邊的兩盤金銀,臉上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雖然她很想讓自已堅強起來,不能因為這些事流淚,但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寧兒姐姐,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回家?估計母親早就等急了。”正在這時,薛寧兒身邊的貼身侍女開口問道,其實像薛寧兒這樣的行首,她們身邊的侍女也同樣是被鴇母買來的,可能因為年紀小或長相的原因,不能用來見客,所以只能跟著薛寧兒這樣有名氣的女子身邊做侍女。
聽到侍女的話,薛寧兒終於止住了眼淚,考慮了片刻後這才開口道:“先不急著回去,讓車伕帶我在城裡轉一轉,等晚些時候再回去!”
“可是母親那裡……”侍女聽到這裡有些為難,她們已經在郡王府呆了太長時間,若是讓母親知道她們離開後並沒有立刻趕回去,恐怕就算是薛寧兒也會受到責罵。
“母親那裡你不用擔心,郡王妃給了這麼多金銀,到時她只會高興,哪裡還顧的上罵我們?”薛寧兒再次開口道,其實她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那就在郡王府的這段時間裡,是她這幾年過的最開心也是最自由的日子,可是現在若是回去,就要再次回到以前的那種生活,這對於她來說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能夠晚一刻回去,對她來說就可以晚一刻承受那種痛苦。
也正是因為薛寧兒的這種想法,所以她的馬車在城中一直轉了一個多時辰,最後才在侍女和車伕的催促下,薛寧兒只好同意往那個稱為家的地方趕去。
薛寧兒所謂的家其實叫清雅小院,雖然規模不是很大,但卻是東京城有名的青樓,特別是出了薛寧兒這個第二行首後,更是一越成為城中頂尖的青樓之一。清雅小院的鴇母姓宋名喜梅,以前也是**女出身,因為面板比較黑,長的卻比較俊俏,所以年輕時還有一個渾名叫黑牡丹,後來黑牡丹年紀大了,就用自已的私房錢贖了身,然後開了這個清雅小院,養了一批的女兒給她掙錢,說起來她的眼光不錯,養的女兒也是色藝雙絕,後來又有了薛寧兒這個搖錢樹,所以生意做的是紅紅火火。
馬車上的薛寧兒想到清雅小院,特別是想到母親黑牡丹的那幅嘴臉,心中就不由得一陣厭惡。五年前她家中生變,只剩下她和弟弟,以及十幾個同族的弟弟妹妹來到京城討生活,為了活下去,她自已把自已賣到清雅小院,從而換來一筆錢給弟弟他們生活。
可是從那之後,她的生活就一片黑暗,學藝時稍不如意,就會換來一頓毒打,可以說在前兩年時,她身上幾乎沒斷過傷痕,直到她見客後有了名氣,這種情況才有所改善,不過現在雖然不捱打了,但平時卻經常被黑牡丹逼著去見客,哪怕是生病時也要強忍著去彈曲,若非她以前也是窮苦人家出身,身體底子比較好,恐怕早就因為勞累而垮掉了。
一想到這幾年受的傷和吃的苦,薛寧兒心頭更是一陣煩躁,甚至恨不得立刻給自已贖身,不過她現在風頭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