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起我。”
冷立一把拽住絃歌的手臂,用力往上一提,兩雙眼睛近距離對望。“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符絃歌,你跟我一起去!”說完,手上一用力,直接將絃歌扛在肩上。
“啊!”絃歌禁不住尖叫一聲,肚子正好擠壓在他肩膀上,立即產生嘔吐的感覺。她的眉毛皺成一團,“冷立,你幹什麼?”
“符城主才智卓絕,這樣扛著你可以更好地監督你搞的那些小動作。”
絃歌眉一挑,怒極反笑,“監督?冷立,你這樣扛著我成什麼樣子,若我直接在你頸後砍一刀,你馬上就能下地獄去見閻王爺了。”
“呵呵。”冷立笑得很高興,他漸漸止住笑聲,靠近絃歌的耳畔,壓低聲音,“若你在這裡殺了我,那接下來你要面對的絕對是死亡。我冷立死了還有你符絃歌陪葬倒也合算。”
絃歌狠狠瞪他一眼,不再說話,冷哼一聲便撇開腦袋。
冷立扛著絃歌,身後還著一小隊人,火把散發出溫熱的光芒,他們站定在俘虜營外,空氣驟然沉默下來,冷立撥出的氣像冰尖一樣刺穿人的肌膚,黑眸翻騰著即將呼嘯的海浪。
空蕩蕩的一片,一個人也沒有。
壓抑到讓無法暢快呼吸的氛圍。絃歌微笑,故作驚訝,“咦?真的一個人都沒了呢,冷將軍果然神機妙算。”
神機妙算?哼,冷立的目光定在她臉上,“你很得意?”
絃歌笑眯眯,“冤枉啊,我只是對冷將軍的智謀感到崇拜。”頓了頓,她望向空無一人的俘虜營,無奈地搖頭,“真是的,那群笨蛋跑哪兒去了?這麼一大幫子人就這麼不見了,我身為城主很擔心……”
“閉嘴。”冷立把絃歌從他肩上放下來,還不等她站穩腳就一巴掌扇過去,“說,那些人到哪兒去了?”
“我怎麼可能會知道?”絃歌抵死不認,她擦了擦唇邊的血跡,嘴角嘲諷地勾起,“你是將軍我是俘虜,你都不知道我會知道?還請冷將軍不要急著推卸責任啊。”
“好,果然嘴硬。”冷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鼻息噴灑在她面頰,“你以為我問不出來?這世間上還沒有我冷立撬不開的嘴!”
絃歌淡淡道,“冷將軍想屈打成招我也沒反對的資格,要打要罵你隨意,不過,一旦不小心把我打死了,那就真的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很好。”冷立的目光像毒蛇一樣纏繞絃歌,他一揮手,“來人,帶這女人下去!”
絃歌垂下眼,藏在袖中的手因緊張而捏成拳。
“冷將軍你這是在幹什麼?好大的火氣。”一道絃歌萬分熟悉的低沉男聲從不遠處傳來,凌悠揚披著外衫,頭髮還是溼漉漉的,衣服都沒搭好,甚至露出一大塊胸膛。他身後跟著皇甫容,兩人一起向冷立走來。
凌悠揚眼睛一眯,摸了摸絃歌腫起的臉頰,心疼不已,“冷立,雖說這裡你是將軍,父皇吩咐戰況都由你來指揮,即使在你眼裡符絃歌不過是一介俘虜,可是,軍營上下好歹都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冷立,你這算在指桑罵槐嗎?”最後那句話,冰寒之氣肅起。
“冷立不敢。”深吸一口氣,冷立恭謹道,“七殿下,戰俘營的俘虜全都不見了。此事太過蹊蹺,幾百人就這麼憑空消失,在下不過想查清此事。”
凌悠揚眸中揚起詭異的光芒,但轉瞬即逝。“哦?有這種事?不過冷將軍與其在這裡為難絃歌,不如馬上派兵搜尋那些俘虜藏在哪裡。至於絃歌的問題還是由我親自來審問。”
“七殿下。”冷立開口阻止,“審訊這種事還是屬下比較在行,所以……”
“呵呵。”凌悠揚雖還面帶笑容,可神色不怒自威,無形中施壓於人,“若現在把絃歌交給你,我怕等還回來的時候就不完整了。冷將軍,你還有時間在這裡糾纏嗎?若你再不去找那些俘虜,等他們都逃光了你又要如何交代?”
冷立緊抿雙唇,目光深邃地望著絃歌,久久不動。終於,他低嘆一聲,“是,我立刻派人去搜查。”
絃歌輕輕舒一口氣,心中暗想,拖延了這麼久,他們應該都已經爬進密道里。問題是,接下來她又該怎麼逃出去?
夜襲
這裡是一支出徵的精英部隊的暫時駐紮地,本來應該處處充滿嚴厲肅殺之氣。更何況以冷立的作風,更是低調簡樸,連軍妓都不帶,完全一副鐵面的作態,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任務。
可是,任何一個部隊,一旦讓凌悠揚這個浪蕩皇子隨軍,大多會有哭笑皆非的後果。外面是一群遵守紀律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