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大半夜的擾人清夢。她笑眯眯地打招呼,“沒想到這麼晚都還有客人。”
凌悠揚的神情相當友善,“實在有些事想和符城主聊聊,所以就自作主張在這裡等候了,應該沒給你添麻煩吧?”
絃歌微笑,這陣仗,你把冷立都帶來了,如果我說麻煩你會立刻走人嗎?她開口道,“沒事,到我的書房去吧。”回頭對符雪遲笑道,“雪遲,你先去休息,接下來交給我就行了。”
符雪遲不放心,“不需要我在場嗎?”
絃歌搖頭,“真有事我會叫你的。”
符雪遲頷首,他不悅地望了凌悠揚一眼,似笑非笑,“七皇子,如果您真的是誠心想做我們雀南國的駙馬,那可要注意和其他女性保持距離,莫讓流言毀了這樁大好聯姻。”
凌悠揚不以為意,“身正不怕影子斜。”
這話你也說得出口?絃歌鄙夷地望著他,“七皇子,請跟我往這邊走。”
凌悠揚和冷立都坐在椅子上,皇甫容堅持站在他主人的後面。絃歌望著他們,不由產生會審的感覺。事情正如她所料,是為冷立和陸務惜串通的密函而來。絃歌心中冷笑,冷立啊冷立,你來問這件事居然還把凌悠揚帶來?這不是與虎謀皮?這才多少時間你就對他推心置腹?那個最大的幕後主使就坐在你旁邊,你還來問我?
冷立詢問,“符城主,那封密函你拿到手了嗎?”
絃歌搖頭,“冷立你不用心急,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再過幾天陸務惜就要被處刑了,在這之前,所有證據都要給皇上和刑部各位大臣過目。所以,那密函還不能給你。”
冷立皺眉,“符城主,那你可以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嗎?你是怎麼得到那密函的?極東國內真的有人和陸務惜串通一氣嗎?”
聞言,絃歌沉默地往椅背一靠,她眼睛若有似無地向凌悠揚瞄了眼,淡淡道,“在七皇子面前說沒問題嗎?這事少些人知道比較好吧?”冷立,以後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今天可是這樣問過你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冷立點頭,“沒事。你說吧。”
凌悠揚很開心地笑了出來,他眯著眼望向絃歌,嘴角微微勾起,“我也想聽聽這事。”
笑吧笑吧,你笑得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裝吧裝吧,小心裝得你哪天都不認識自己了!絃歌心中恨恨地想,她無奈道,“把這密函給我的人我並不認識,那天晚上我在睡覺,半夜的時候察覺到有人,我還以為是刺客,結果只在桌上發現一封密函。”
冷立有些失望,“這樣說來,你可謂一無所知?”頓了頓,他自嘲一笑,目中微顯精光,“那天符城主跟我講條件合作,如今看來,不過是對冷某開一個玩笑,想利用我罷了。”
和那狐狸比起來,我對你的哪算是利用啊?絃歌嘆氣,正想著把眼前這群人快快打發的時候,凌悠揚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笑道,“符城主的回答未免太過籠統,你那時沒派人追查送信的人?”
你還真敢問啊?絃歌似笑非笑地瞥著他,眼神中滿是譏誚,“那可能是我疏忽了,忘說了一點,那密函是我在做俘虜的時候得到的。”凌悠揚,我不拆穿你,你也別給我添麻煩。
冷立的身子禁不住一震,目光炯炯,“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要看個人理解了。”絃歌笑得滴水不漏,“我不過是在敘述事實,至於怎麼分析這事實就看你們的了。”
冷立沉默片刻,他嘆道,“看來叛徒就在我身邊。雖然情況依舊不明朗,但至少有下手調查的地方了。”他站起身,對凌悠揚謝道,“全靠今日七皇子陪同前來,他日冷立若能順利洗刷冤屈。一定銜草結環,至死不忘。”
凌悠揚瞥了絃歌一眼,淡淡一笑,“哪裡,我不過是跟來湊個熱鬧,也沒幫上什麼忙。”
哼哼,絃歌冷眼望著他,“七皇子,在你們離開之前我要好心告訴你一句話。”
“洗耳恭聽。”凌悠揚不羈笑道。
“你還是放棄和長公主的聯姻吧,否則會有很多麻煩上身。”絃歌盯住他的眼,“強龍難壓地頭蛇,七皇子最好知難而退。”
“哦?”凌悠揚笑眯眯,“符城主反對嗎?其實我也不是非娶楊麗凝不可,若絃歌你願意以身相代我也不反對,相比之下,我更喜歡你。”
冷立腳步一滯,靜靜站在原地。
絃歌不發一言地望著他,半晌,她撇開腦袋,伸手道,“不送,請便。”
凌悠揚也不好繼續調笑,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