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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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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寶想,現在這社會,人是決定性因素,而決定人的因素只有一樣,那就是權。猴子高興了,一句話,一個條子,夠咱掙一輩子的。咱既然草雞了,為啥打腫臉充胖子呢?自尊心當錢花嗎?再說,咱借了他的光,真正得著好處的還是咱自個兒。一句話,就是賣身投靠他,也值!

梁寶揹著侯躍進,偷偷聯絡好了。猴子築了幾處香巢。他在市中心一處接見了梁寶。後者不明究竟,進屋見一明豔女子在座,忙問嫂夫人好。那女子望著猴子,只是笑。猴子說:“你嫂子在家呢。這位是我的女友。”

梁寶忙向女子賠不是,猴子說:“不必了,瞧把她美的。”明豔女子嗔怒,佯裝要打猴子。

梁寶這才看見女子的裙子敞開著。拉鎖沒拉上,她的脖子上也咬青了好幾塊。

猴子發福了。過去是猴子般的瘦身材,現在叫內填滿了,臉是方的,下巴雙層,肩寬胸厚,肚子也略微腆出,屁股女人般肥碩,和過去一樣的,是他毛髮仍不旺,鬍子無多,臉上光光的。

猴子說:“我變化大吧?”

梁寶說:“你真象個大幹部。不用發火,別人見了你也心裡直打鼓。”

猴子和女友都笑。猴子問了他分手後的情況,梁寶見這位妙齡女子極願聽,並且猴子也想以此取悅她,就拿出看家本領,把自個那些往事添葷加腥,講得天花亂墜,女子聽得入神,小鳥依人般靠在猴子身上,猴子聽得稀噓再三。講完了,猴子總結說:“咱們這茬人,真不容易,被耽誤得太多了。拿你來說,快三十了,還當流浪漢。該有個家,有自個一個位置了。”

梁寶心想,時機已到,該提要求了。正在這時,有人咚咚敲門。猴子把手指壓在嘴唇上,示意大家別出聲。敲門人毫不手軟。門框敲得亂顫。

妙齡女子嚇得渾身篩糠,她抓住猴子肩膀問:“是你老婆。吧?”

猴子說:“她根本不知道這兒。能是誰呢?媽的,這房子該換了,知道的人太多了。”

敲門聲擂鼓般一陣緊似一陣。妙齡女子看看四周,可憐巴巴說:“找個地方把我藏起來吧,嚇死了。”

猴子為難地說:“往哪兒藏呢?大衣櫃?萬一她翻衣裳咋辦?床底也不安全,時間長了把你憋屈壞了。陽臺啥東西沒放,一眼就看著了。衛生間更不行……”

梁寶靈機一動,說:“放她進來吧。”

妙齡女子唯恐猴子把她交出去,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猴子拍拍她的小手,柔聲說:“乖乖,別怕,別怕。”

梁寶說:“三人為眾,你怕啥?”

猴子說:“咳!你不知道……”

梁寶說:“有了。咱倆把位置暫時交換一下,你就說我帶女友來拜訪你。”

猴子大為贊同,梁寶馬上坐過去,緊挨著妙齡女子,對她說:“自然點兒,別怕。”

猴子開了門,閃電般闖進一個女人。她一進門,便警犬般四處搜尋,衛生間,廚房,還拉開電冰箱,看見客廳裡一對人,她才鬆弛下來,對猴子說:“咋不放我進來?”

猴子說:“咱是那種人嗎?”

他又指著梁寶說:“我們放音樂,又正談到熱鬧處,我這位知青戰友好幾年沒見了,快要結婚了,帶物件來看我。”

女人說:“你要糊弄我,看我不閹了你!”

梁玉說:“我們泥裡水裡滾了那麼多年,我還不知道?我們這位大哥,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忒正統。”

女人說:“你們不知道,他這人呀,可不是三回兩回了……”

梁寶仔細打量這女人,二十七八歲,身材豐滿,象熟得正好的香梨,舉止中透著野氣,和李子比,和身邊這一位比,又別具一番風味。心想,做人一回,象猴子這樣也不枉來人世一趟了。見女於老瞅著旁邊的妙齡女子,就又靠過去一點兒,摸摸她的肩膀頭。女子本能躲了一下,又馬上領悟,乖乖讓梁寶摸。梁寶知趣,象徵性摸幾下,手又縮回原處。

女人不依不饒,逼著要聽猴子回話。後者表示今晚去她那兒面議。她說死鬼回來了,猴子又約她明天來,好說歹說,她才疑心重重離開了。臨走時那一眼,把妙齡女子看得魂飛魄散。梁寶捏住她手:“沉住氣!”

兩人在門外又說了一氣,進門後猴子說:“咳!別提了,叫她熊著了。她訛我,說懷孕了。我算來算去,根本不可能。她丈夫是個軍官,我認識,他對她五體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