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婠婠竟然是對於這些政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傲雪在翻看的時候,婠婠也是在翻看,兩人更是就某些問題討論一番,兩人引經據典,唇槍舌戰,倒是有些明白宋缺與寧道奇兩人爭論時候的感覺了。
婠婠雖是女兒家,但是見識高妙,而且心狠手辣,一些做法也是狠辣非常,雖然很有效果,但是不免產生一些後遺症,至於傲雪,他地見識倒是另有新意,不時讓人眼前一亮。
一番計較下來,倒是讓傲雪知道了婠婠可真是了不得的奇女子,他笑道:“看來我家婠婠還是有將相之才!”
婠婠嬌哼一聲,嬌媚的眼珠兒流露出動人神色,下巴揚起,說道:“可不是?”
當下兩人均是不由得笑了起來。
而在讓李唐使節候著數天後,傲雪與婠婠也是見了這個使者一番,那時節一副飽學儒生地模樣,精深矍鑠,一雙深邃眼睛透著一股刀刃一般地冷芒,更難地是他身上有著一股儒雅的氣質,詩書氣質,讓人動容。
傲雪與婠婠均是心中暗贊此人氣質不凡,更難得一身武藝,想來是能文能武之輩,李唐竟然有此賢才,確實是難得。
正是要客套一番,不想此人也不通姓名,冷哼一聲,隨即說道:“千年儒術,正是治國良方,江南罷儒,何其短時,正是自取滅亡之道,國書在此,夏主若是有疑問,大可招來我大唐副使詢問,老夫不奉陪了!”
他將一副國書交給了傲雪之後,便是拂袖而去,倒是讓傲雪兩人一副驚訝地模樣。
問過虛行之,方才知道此人是當世大儒,儒學無雙,王通之名,天下皆聞。
此人出生在官宦世家,其父為隋官,家學淵源深厚,自小熟讀詩書,曾西遊長安,見隋文帝,奏太平十二策,尊王道,推霸略、稽今驗古,惜不為所重,後為隋吏不久棄官而歸,以著書講學為業。
此人武功精深,曾經名動江湖,後來歸隱而潛心鑽研孔子的“六經”,曾受書於東海李育、學詩於會稽夏典,問禮於河東關子明,正樂於北平霍汲,考易於族父仲華。
有《王氏六經》、《中元》、《中經》傳世。
他本就對於江南大夏的政策本就是多有不滿,況且,他來了早已經數天,如今方才見他,早已經是怠慢了,他本是心高氣傲之人,若非是身負送來國書的責任,早已經是拂袖離開了。
那李唐副使滿臉大汗,一張老臉更是憋得通紅,他訕訕說道:“王大人生性如此,還請見諒,還請見諒!”
傲雪擺擺手,便是看過了國書,那國書之上所言不出所料,正是所言突厥南下之事,其中感情深切,極盡悲天憫人,感懷蒼生之語,讓人讀之噓唏不已,更是言突厥暴虐,窺視我華夏神器已久,掠我中原子民、財貨,此番南下,必是生靈塗炭,李唐雖然不採,但是也是會奮起還擊,保家衛國,保一方百姓安危云云。
最後方才是說道李唐此刻正是危難之時,突厥虎狼勢大,希望大夏不要興兵,讓神州百姓遭受塗炭,更是希望兩家合作,擊退突厥人等等,最後那副使又是送上一封信函,傲雪拆開細看,卻是看到上面字跡娟秀,隱隱有著除塵氣息。
——師兄明鑑:
我神州多難,此際烽火連天,兵連禍結百姓何錯,遭此劫難,妃暄觀之,無不日月難安,愧不能為蒼生謀福,還朗朗乾坤於世間。
今突厥狼族虎視眈眈,窺我華夏神器日久,今突厥南下在即,鐵騎之下,安有完卵?其時我中土蒼生蒙難,妻離子散,昔年李密伐隋,曾雲:“罄南山之竹,書罪未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今妃暄以為突厥罪更甚於此。
素聞師兄高義,值此神州危難,妃暄伏乞師兄襄助,共退突厥虎狼,中原之幸,百姓之福,妃暄頓首,感激涕零。”
最後落款的姓名是師妃暄。
婠婠看過之後,冷哼一聲說道:“她還是一副悲天憫人,一副救世主的模樣,莫非她以為一封信函便是讓天下兵鋒止息不成?真是天真!”
傲雪微微一笑,也知道婠婠甚為陰癸門徒,本就是看不順眼師妃暄,因此,他也沒有多言,只是淡淡地對著那副使說道:“你大可回覆師仙子,傲某雖然不才,但是也知道孰重孰輕,更何況,突厥狼族,依然是無需擔憂!”
那副使聽罷,臉上驚疑不定,傲雪笑道,“你大可告訴師妃暄,到時候自然是有人取畢玄性命!”
第三八節 波斯人①
“他的頭顱就暫且寄存在他頭上,”繡的模樣。“到時候自然是有人去畢玄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