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位舵主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見過的劉員外。
誰人能夠想到,一個貪財勢利,為了二百兩銀子不惜誣陷他人的宵小之輩,會是綠林大幫,金沙幫的分舵舵主。
不得不說,這份隱藏的功底簡直絕妙,他的演技也令人折服。
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
一個是唯利是圖的商人,一個是統領幫派的舵主,二者的身份轉換,著實令人難以聯想到。
“什麼人?”
直到王晏站在他們面前,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後,堂上三人這才反應過來。
那兩名內家高手只來得及說出這三個字,緊接著便見兩道金光入體,當場倒地,人事不省。
舵主見狀,面色陡變,正準備叫人,王晏揮手之間,一道黃符閃著金光打來,剎那間打入體內。
頭腦昏昏沉沉,兩眼一黑,好似失了魂一般。
這正是王晏之前繪製的那道攝魂符,沒想到沒有用在堂主的身上,如今卻用在了舵主的身上。
身後的大門在王晏進來之時,便自行合上,埋伏在外圍的暗哨,完全沒有察覺到王晏的闖入。
“你是金沙幫分舵的舵主?”
王晏走上前去,運起靈符,直接出言發問。
“是!”
劉舵主此時渾渾噩噩,宛如提線的傀儡。
“林家村、趙家莊、李家壩失蹤的孩子們,都是你們乾的?”
王晏繼續提問。
“是黑袍和尚乾的,我們只是代為藏匿!”
劉舵主不帶絲毫感情,問什麼就答什麼。
“黑袍和尚是誰?他抓這些孩子意欲何為?另外孩子們又藏在哪裡?”
王晏一連串的,直接問出了三個問題。
“黑袍和尚出身白蓮教,目前投身於朝廷,抓這些孩子,聽說是朝中一位貴人下達的命令,孩子們目前關在地牢,只等過些時日便運送出城。”
乍聞此言,王晏的心中不由一驚。
“你是說朝中有人要用這些孩子們?”
劉舵主點了點頭,此次卻沒有回答。
按照靈符的效用,這表示他也不確定。
“地牢在哪兒?快帶我去。”
連朝廷都牽扯了進來,王晏感覺事情並不簡單,但無論怎樣,眼下還是得先把孩子們找到。
劉舵主站起身來,遵從他的命令正準備走,然而恰在此刻,門外傳來一聲長嘯,緊接著無數的腳步聲混雜,似乎將整間大堂團團包圍了起來。
“轟……”
一聲大響,一名黑袍番僧擊破了一扇房門,飛身躍進,手中持著一柄禪杖,渾身上下煞氣瀰漫。
“小友,適可而止吧!知道的太多對你可沒什麼好處!”
那番僧一臉的胡茬,頭頂光滑,但兩側卻留了長髮,披散下來,活似一個地中海大叔。
右耳垂掛了個大鐵環,面色兇惡,怒目圓睜。
他自外面辦事歸來,求見舵主,然而剛到院子裡,就感應到一股異常的氣息,當即就覺得不妙。
這番僧抵達之前,王晏竟然沒有絲毫的感應,如今照了面,對方身上那散發而出的濃濃煞氣,幾乎令人窒息,王晏只感覺丹田元氣無比躁動,險些難以壓制,同時心中竟也浮現出了一絲慌亂。
這番僧道行很高,至少他不是對手。
“你就是那黑袍和尚?”
王晏不再理會劉舵主,全神貫注,盯住了面前的番僧。
“將死之人了,何必還問那麼多呢!金沙幫的堂會,今天你進得來,可出不去!”
番僧喝畢,面色一沉,身形瞬間掠出,手中禪杖高高揮起,照著王晏便狠狠的砸了過來。
知道了他的秘密,他顯然不準備讓王晏活著離開。
對方不由分說,直接動手,王晏還是在早有準備的情況下,面對番僧的這一杖,竭盡全力往旁邊一閃,方才堪堪避了過去。
禪杖上烏光瀰漫,一擊之下,地面直接裂開了一條巨縫,幾乎整個大堂都在震顫。
王晏駭然不已,絲毫不敢大意,念頭起時,捆仙索飛出,轉眼間將那番僧捆了個嚴嚴實實。
趁此機會,元氣灌於雙掌,五雷掌猛然轟出。
“玩捆綁?小孩子的把戲。”
對此番僧毫不在意,獰笑一聲,奮力一震。
“嗯?”
他這一震之下,縱是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