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門前,毅哥,程毅問我:“你想不想在那幾個雜碎的身上要點兒實質的東西?”
呃?我不懂,於是傻傻地問他,“什麼是實質的東西?”
“就是要那幾個欺負你的小混混的兩根手指或是一條腿。” 小米從程毅的背後冒出頭來,好心地提醒我,末了還拍了拍程毅的肩,感嘆道:“這麼做是不是太血腥了點兒?”
我聽了也忙地點頭,雖然我恨不能如此做,可是真的讓人變成殘廢的事我還是狠不下心來。
但是我沒想到小米還有下文,他見我附和地點頭,笑得像個天使,說:“挑斷手筋或者腳筋就好了,不會流太多的血。”
於是我的面部神經徹底僵硬了——這斷手斷腳的只要及時送醫,還有可能接上,但挑了筋可就是一輩子的事兒了,米小米,夠狠。
小米見我的模樣,禁不住笑彎了腰,直嚷著說我可愛,接著便又要撥開擋在他身前的,像座山似的程毅,準備返回房間裡來陪我。
然後我就看到程毅的那張俊顏,從原本的不太友善到隱隱地有些抽搐,冷冷地盯著我的,他那雙可謂十分迷人的眼睛也在逐漸地收縮……
“我好睏,那個,你們,晚安。”我說完後,迅速鑽進房裡,“呯”地一聲,把差一點兒就要掙扎到門口的小米給關在了門外。
我倚在門上吞口水,乖乖,好險,如果真的讓小米回了這間房,我看馬上要斷胳膊腿兒的人就是我了。
當一切都安靜下來,我躺在床上開始不可抑制地想念包子。
我不見了,他一定很擔心,也許現在他還在到處找我……
翻個身,我在黑夜裡張大眼睛,雖然渾身都透著疲憊,卻依然了無睡意。
終於,我抵不住內心的呼喚,從床頭櫃上摸索到手機,按了開機鍵。
幾乎是在手機開啟後的一瞬間,鈴聲便響了起來,是包子很喜歡的一首歌——《愛我別走》。
打來的人很執著,所以這支歌便反覆地不停地唱,“愛我別走……愛我別走……”
聽得我的眼底一陣酸澀上湧,不知當時我們一起選這首歌做手機鈴聲時是不是已經預感到了現在的境況呢?
手指顫抖著,我按了接聽鍵,我對自己說,我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一下下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分手
“寶?你在哪?”包子有些喘的聲音急促響起,伴隨著隱約可辨的汽車喇叭聲——這麼晚了,他還在街上……我知道,他一定是在發瘋般地找我。
“……”我沉默,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寶,爸媽現在只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我有信心一定會求得他們答應的。”包子繼續說:“寶,你快回來吧,你也不忍心看我孤軍奮戰的,是不是?”
“……”可是我知道,面對氣到病倒的媽媽和暴跳如雷的爸爸,包子也一定毫無辦法。
“寶,你現在究竟在哪?我去接你。”我想,我的不言不語一定令包子越來越慌,以至連聲音也變得不穩:“你說話啊?寶,你別嚇我,說話呀?寶?”
“……”我忍住哽咽,眼淚卻噼裡啪拉地掉。
也許在電話那一端的包子聽到了我的吸氣聲,於是他便更加心痛,他說:“寶,你在哭嗎?對不起,我讓你難過了。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與幸福無緣,總會與它擦肩而過,所以從那時起我就對自己說,哪怕拼盡一切我也要給你幸福……雖然現在我們遇到了挫折,但是請你相信,只要我們不放棄,爸媽將來一定會理解我們的。”
“……”可是,我怕我堅持不到那一天了——如果今天媽媽氣極攻心的事再來一遍,甚至比這一次更糟……到那時,包子,我們都承擔不了那後果,而我們,又該怎麼愛呢?
“……包子……”我叫他的名字,努力壓抑抽泣。
“寶,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我的聲音令包子欣喜,也讓他略微放下心來,他說:“寶,我愛你,我會為你留住幸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包子……”我再叫,每一個字都像是與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硬生生地剝離,我說:“包子,我累了,我們……分了吧。”
“……”這回換包子在那一端沉默了,好久,他才出聲,帶著怒意和受傷:“這個問題我們不需要再討論了,我說過了,我們不分,永遠都不分。”
“包子,我不是與你討論,”我狠下心腸,繼續說:“我是在說我的決定,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