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蕊覺得阮詩揚今天穿的衣服倒真有個書生樣,他一襲白衣儒衫,手執描金摺扇,端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阮大才子,你可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有夠神秘的!對了,我上次叫你配的防胎藥呢?”姜雲蕊一看到阮詩揚,馬上就想到之前在衛王府地牢裡她拜託他去配的防胎藥了。於是她環視了一下週圍,輕聲問道。
“早就找大夫配好了,正想著再進衛王府送去給你呢!可是聽那些丫環婆子們私下裡說他們四夫人被衛王貶成廢妾,且還休了趕出府去。”阮詩揚睜著那雙迷人的桃花眼,俊臉上滿臉擔憂的神情。
“不用擔心我,廢妾怎麼啦?你看我還不是照樣上街,活得自由自在的!”姜雲蕊頑皮的笑道,看到阮詩揚,她就覺得他像極了陽光可愛的鄰家小弟,很是親切隨和,讓人忍不住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起來。
“是啊,現在看你的氣色很不錯!”阮詩揚的眼光沿著姜雲蕊上上下下溜了一圈,得出了個結論,她臉色紅潤,膚色細膩,由此可見她的廢妾生活真的過的很好。
“嗯,對了,你怎麼會在這附近?”姜雲蕊才想起問這個問題,剛剛一見到他只記得“防胎藥”了。
“我是聽說南夏國一個月後將有一場三國詩會,屆時西齊國、北鳳國的皇帝都會派人來參加,說不定某些邊陲小國國主也會派人來參加,所以我才想過來見識見識,唉,自從上次輸給了你,我就被我爺爺唸叨了不知多少遍。這回我怎麼說也得拿個第一名回去。”阮詩揚慢慢解釋道,說完還笑了起來。
這樣說話的阮詩揚給姜雲蕊的感覺是,他有著男孩的年輕爽朗與天真頑皮,卻又有著男人的智慧眼光與堅毅成熟,彷彿融合了稚氣與幹練,柔和了可愛與沉穩……
“好吧,祝願你這次成功獨佔鰲頭!那個給我吧!”姜雲蕊看著綠意越走越近的身影,忙催促著阮詩揚把配好的防胎藥給她。
阮詩揚呵呵一笑,接著從懷裡掏出藍田暖玉雕刻的瓶子,塞進了姜雲蕊的手中。
“小姐,糕點買回來了,我們要現在坐馬車回府嗎?”綠意氣喘吁吁的走路過來。
姜雲蕊點點頭說是的,於是就和阮詩揚道別了。
綠意這才發現原來傳聞中的阮大才子和小姐她也是朋友,暗道,自家小姐的魅力真是無敵啊!
阮詩揚看著姜雲蕊和綠意相諧離去的背影時,才意味深長的一笑,隨即足尖輕點,提氣而跳上了旁邊雅緻的怡心居酒樓的三樓東廂房內。
“表哥,剛剛那女子便是那個在今年的才子大會上贏了我的無名姑娘!你覺得如何?” 阮詩揚翩然落地之後,手執白玉茶壺直接牛飲了起來,喝完笑呵呵的對著一旁正揮毫作畫的年輕英俊的男子說道。
“表哥,我在和你說話呢,你怎麼就知道畫畫,這畫中的女子,我怎麼瞧著這麼眼熟啊?厄,這……這不是無名姑娘嗎?表哥,你畫她幹嘛?”阮詩揚搶過那人手中拿著的上好的大狼毫,笑著調侃道。
“詩揚,你皮癢了是吧?”那人的身手比起阮詩揚來一點也不遜色,反而更加敏捷輕盈,很快,那支上好的大狼毫回到了那人的手裡。
“表哥,無名姑娘若是也參加此次詩會的話,我擔心這次詩會,我們西齊沒有穩贏的勝算。不如你飛鴿傳書讓太傅來參加吧!”阮詩揚提議道,他這也是為表哥著想,若是輸了,他豈不是給表哥臉上抹黑!
“好,現在朕就命暗衛飛鴿傳書把蘇太傅給召來參加詩會,讓顧將軍護送蘇太傅到南夏國和西齊國的邊境,再由你親自去迎接蘇太傅的到來,朕在怡心居等你們!”那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籌劃了那麼久的計劃,可不能毀在一個姑娘的手裡。
那人望著畫卷上的被他畫的栩栩如生的美麗溫婉女子,仔細端詳了一遍又一遍。
“表哥,你什麼時候認識無名姑娘的?”阮詩揚當然很好奇,他還是第一次見畫技高超的表哥主動去畫女子呢。“不認識,剛剛看你和她在敘舊,一時無聊才畫下而已!”那人依舊看著那畫卷上的女子冷道。
“表哥,你是西齊的皇帝,後宮佳麗三千,我怎麼從沒見過你畫過任何一位妃子啊?”阮詩揚桃花眼睜的大大的,娃娃臉頑皮的一笑,好奇的問道。
沒錯,此時和阮詩揚說話的正是西齊的皇帝齊之傲,他身穿一襲黑色錦衣,一頭墨髮隨意的披散在他腦後,僅用紅色緞帶繫上,令人注目的是他的衣角上繡有一朵又一朵的火紅的曼珠沙華,妖嬈綻放,如火如荼,一如他給人的印象,氣勢凌人,飛揚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