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是來找人的,找一個女人。
不是曖昧眼神那種也不是明豔照人的那種,是一個花園認為惡毒的女人。
這個女人竊取了花園腰帶的密碼,經常惡作劇的半夜出入花園的深出淌佯,深夜的花園常常被一隻柔軟的手摸的突然站起,挺直身體半小時左右然後頹然倒下,清晨的枕邊會有一個厚厚的黑色唇印,和兩顆大如驢馬的門牙一樣的牙印。
花園恐懼了,花園已經不能再裝傻,因為花園已經無法忍受這隻手的撫摩和那黑色唇印的遐想,當然,花園省略了那分明過於誇張的咬痕。這隻手,花園說這隻罪惡的手已經讓他陽痿的無法半夜起事,晨舉的工作也無法完成四分之一。
於是花園順著海蠣子的味道,一路南下,追蹤到了清泥窪。
總檯,有個留給花園的神秘信箋,信箋上有一個醒目的怪異黑唇。花園的心跳動的快了,手心握著汗水。
開啟了看:
“當你的女友已改名瑪麗,你怎能送她一首《菩薩蠻》?”
《菩薩蠻》為古緬甸曲調,唐玄宗時傳入中國,列於教坊曲。變調,四十四字,兩仄韻,兩平韻。
花園哪裡懂什麼是《菩薩蠻》,但是花園知道問,當聽到菩薩倆字的時候,花園的身形已經不見。
這江湖中又有幾個人能夠追的上花園的輕功呢?
花園是開車走的。
《菩薩蠻》,花園是不知道的,但花園知道觀音菩薩。
所以花園到了觀音院。
觀音院裡面煙霧繚繞,一個個仙風道骨的膜拜者三拜九叩的。
但這幫人的心不純也不正,當花園進來的時候,任何一個燒香理佛的人都衝著花園的方向看了過來,就連觀音院的主持老和尚也不例外。
花園被大雄寶殿的門坎絆了個馬趴,砸的大地“咕咚”一聲,觀音院的木樑上噼哩啪啦的掉灰,還落了兩片琉璃瓦。
花園不管那些東西,江湖中也沒幾樣能夠進入花園法眼的玩意兒。
花園眼睛裡面只有觀音菩薩,身上只纏著一堆綢子,扭著胯骨軸子站在香案上擺pose的觀音菩薩。
花園性起,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被香爐又絆了馬趴,砸的大地“咕咚”一聲,觀音院的木樑上噼哩啪啦的掉灰,還落了兩片琉璃瓦。
這回的琉璃瓦掉的正是恰當,砸掉了花園的假髮,使得花園一腦袋的秀髮可以剝開雲霧見日出。
也露出了花園腦門子上那個厚厚的黑色唇印和兩顆大如驢馬的門牙一樣的牙印。
花園衝著菩薩支起了帳篷,這哪是帳篷呀?明顯是氈房。
主持老和尚眼瞅著花園的樣子卻不敢說話,他認識花園也知道花園在江湖中的份量。
就算不知道花園在江湖中的份量的人,在剛才花園摔在地上震掉琉璃瓦的份量也能知道花園不是一個好惹的傢伙。
就算是有人認為自己有本事惹的花園的份量,可誰又能惹的起站在觀音菩薩佛像面前意淫的傢伙呢?
就算是惹的起花園這樣的行為,又有幾個人真的敢與花園的槍下過上幾招呢?
佛像敢。
花園挺槍直上雲霄的時候,花園“哎喲”了一聲。
觀音院的佛像是鎦金的大理石制的,放誰都得“哎喲”,更何況花園是鉚足了力氣的呢?
花園悟了,就在靡靡的佛音指引下悟了。
《菩薩蠻》不是菩薩,即使是岔道的幹也不能把《菩薩蠻》當成是菩薩。
如果《菩薩蠻》不是菩薩,那麼《菩薩蠻》到底是什麼呢?
如果《菩薩蠻》指引的不是菩薩,那麼花園的下一個目標是誰?
赫本、夢露還是瞎子、潮水亦或直接尋找小泉純一郎、###的大白屁股?
又不知道是不是還會留下一本《菩薩蠻》?
花園不知道,江湖也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