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最終的源頭,就能知道他此後萬變不離其中的特點。
李淑華說了很多,徐亞鏡也聽了。只是,這聽來的訊息,卻也只能夠暫時的聽著,而不能馬上採取行動。
一來是她現在在蘇慧盈的體內,行動不便。二來,也是因為李淑華所說的那些,她也沒有完全的消化。
她現在告訴未名,是以為或許比她懂得更多的未名,他能聽懂李淑華所說的那番話。
未名聽了之後,沉默了一陣,出乎徐亞鏡的意料,他竟然說:“那就不理了。”
不理?
他居然說不理?
徐亞鏡聽了眼睛都睜大了。未名為了復仇,連命都不要了。這仇恨有多深,有多重,她是能夠深切的體會到了。
雖然她自己也不太曉得自己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一想到未名身上揹負著的全家人的血仇,她就不禁心疼,就不禁想為他做點事。
也是這“點”事,讓她也跟著陷了進去。
復仇,一定要復仇。
好不容易的將三個一個個揪出來,揪出了兩個。眼看復仇就要成功了,只差最後一步,這個時候,未名卻吐血的說“不用理”了?
這是怎麼回事?未名的性格改變了,腦子也改變了嗎?
中毒竟然會這麼深,讓他連自己身上的血仇也忘了嗎?
……
晁善與藍玉棚一起走。
“最近單位裡的人看你都是怪怪的,你感覺到了嗎?”晁善說。
單位裡很少有人與藍玉棚一起活動,以前是因為大家都看不起他,現在卻是因為大家都害怕他。
晁善是這些人裡面的例外。藍玉棚對他也有種格外的親近感。
“感覺到了。”藍玉棚說。他知道大家為什麼看他都是怪怪的。雖然夢裡發生的事,醒來後大多數人都忘記了,連夢中的內容是什麼都記不清了。可是,他一次次的在夢裡虐待他們,在夢裡面,他們可是認識他的。
所以,這種被虐待後的恐懼在他們的潛意識裡反應了出來。雖然大家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卻在直面面對他的時候,禁不住的產生了一種害怕的感覺。
包括單位裡的領導,他的上級,看他的眼神深處也露出了下位者的怯意。
這種變化,不可謂說不好。畢竟這樣一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達成了藍玉棚的意願了。
從此以後單位裡再也沒有人敢輕視他,欺負他,這不是最好的嗎?
不能讓人敬佩,就只能讓人害怕了。
藍玉棚對別人的反感並無多大的擔憂,他還怕別人不怕他呢。
晁善看他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好心的提醒他:“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大家都怕你?如果是誤會的話,你就儘早向別人解釋,畢竟大家都是單位同事,你解釋了,大家也不會追究的。”
“解釋?”藍玉棚瞪大了眼睛。“有什麼好解釋的,我什麼都沒做。”
在夢裡的事需要解釋嗎?那些人做了什麼夢,好夢壞夢還需要自己去賠罪嗎?
當然了,他是給了他們很大的影響,可是,他們難道就沒有給自己影響嗎?
那一對面孔模糊的男女,在自己的夢裡面怎麼趕也趕不走。當著吳麗穎的面他丟臉極了。
那做夢的人,怎麼不來向他解釋?
哼。
他才不會向別人低頭呢。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他們的頭上,他是死也不會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也永遠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錯的。
“你真的什麼都沒做?”晁善問他。
“真的!”藍玉棚信誓旦旦的說。
“那我幫不了你了。”晁善一攤手說道。似乎對於藍玉棚的人緣能力,他已經極盡所能的幫他了。
“我不用你幫。”藍玉棚擺擺手道。“對了,晁善你晚上不睡覺嗎?”
“當然睡啊。”
“那你不做夢嗎?”
睡覺的人百分之百的都會做夢,只是有些人意識到而有些人卻根本沒意識到而已。
沒有意識到的,也許在天亮醒來之前,就把昨夜所做的夢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吃安眠藥的。”晁善道:“我的睡眠質量不好,容易醒,卻很難睡著,所以我每天晚上吃了安眠藥才能睡著。”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沒法進入晁善的夢中。是在藥物的作用下睡眠的,所以就連夢也不會有了吧。
藍玉棚點了點頭。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