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奚子蓉醒過來之後,溫詳身體上的多處傷情都呈現了奇蹟般的飛速好轉現象。
不到三天,奚子蓉便可以出院返校了。
所有的醫生護士們都感到很震驚,因為這個人一度是被他們下了病危通知的。怎麼會三天就可以完全的康復呢?可是無論再怎麼詳細的檢查,溫詳的身上那些重傷致命傷已經不復痕跡了。除了臉上還留有一點點腫脹淤青之外,他的身體內就健康得和任何一個普通人一樣。
面對這樣的結果,大家只能認定是當初急救時看錯眼所致。
於是,奚子蓉便返回了宇中男校。
說起來,溫詳若是死了,學校裡就會有一批人受懲治。雖然這個學校裡的人都是被自己的父母親人放棄的,可是學校也有學校的管理方法,既然有人在學校裡公然暴打同學以致出了人命,學校就不會輕饒過那幫學生。
但,現在又因為溫詳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醫生診斷是誤診加上輕傷,這麼一來,那幫人又被無罪釋放了。
學校命令他們的自省檢討之類的懲罰,對於他們來說,只不過是一陣輕輕的毛毛雨,根本連衣服也沒打溼。
奚子蓉出院回校,一路上都有吳鷺洋陪著。
這名吳鷺洋,自稱自己是溫詳最好的朋友、兄弟,溫詳做什麼事都會兩人一起。
不過,既然兩人的關係這麼親密,那為什麼溫詳被打的時候,吳鷺洋卻不在呢?
奚子蓉壓下了心底的這個疑問,只是用陌生的眼神望著吳鷺洋:“我不記得你了。”
吳鷺洋感到非常的震驚:“你失憶了?”
“是的。”奚子蓉給了肯定的答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為什麼奚子蓉要自稱失憶呢?答案很簡單,因為未名沒有空給她多講解溫詳的資料。溫詳的性格,人際關係,身邊的人以及發生過的事等等。未名一點點想要告訴她的興趣都沒有。
奚子蓉覺得,未名能把他該說完的話說給她聽,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在那個女人的騷擾下,未名連想要站得筆直的形象都難以儲存。
因此,失憶,是最好的藉口。
既能解釋溫詳突然的性情轉變,也能夠讓自己多了一個可以明正言順的問別人“你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的大好理由。
溫詳在這個學校裡的人際關係,和這個學校曾發生過的幾起死亡事件內情,以及那些怨靈可以存在的地方在哪裡,這些,都是她需要一點點摸索出來的。
吳鷺洋對於溫詳的失憶之說很是驚訝,但是在驚訝之後,奚子蓉捕捉到了他眼睛裡面一抹一閃而逝的欣喜。
“溫詳你居然失憶了,你好可憐哦……”
吳鷺洋一邊甩著蘭花指,一邊假意的伏在溫詳的肩膀上哭著。吳鷺洋是個娘娘腔,舉止動作都喜歡模仿女人,這大概是男校裡面少有的幾個變態。但是他身高一米七八,趴在身高才一米六七的吳洋身上哭,就太壓力山大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洗衣服
學校裡面,看著奚子蓉的眼神都透著一種怪異。
被那幫人打過,不是死就是殘。殘已經算是走運的了,能活下來的都是少數。而溫詳不僅不死不殘,甚至還健健康康的走著回來了。
這樣的事情,不能不說是奇蹟。但是對於學校裡的人來說,他們覺得溫詳還是一個“死人”。
就算這個“死人”暫時沒死,幸運的復生了。可是,被浩博文那幫匪子給盯上的人,哪裡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死,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而且死,要死得越早越好,因為死得晚了,說不定還會連累其他的人,增添幾條人命。
因此,學校裡面的人對於溫詳的奇蹟迴歸,並沒有任何歡喜,他們只覺得溫詳是個傳染病源體,不小心沾上的話,會連自己也沒有命的。
每個人注視著奚子蓉的眼神都充滿了警惕,排斥,和不屑。他們不自覺的給奚子蓉要走過的地方讓路。他們盯著奚子蓉,彷彿在看一隻準備死的蟲子。
只有吳鷺洋,居然不懼怕這些怪異的目光,仍然親熱的走在奚子蓉的身旁,看到那些人的眼神,吳鷺洋還安慰她:“別管那些人,那些人都是膽小鬼!”
吳鷺洋能無視眾人對自己的態度,還始終如一的守在自己的旁邊當一個“好朋友”。奚子蓉想,大概吳鷺洋是真的當自己是朋友的吧。
當然,在這份“真心”裡面有幾成是靠譜的,這也還得需要時間來檢驗。
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