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點點頭。“叫吧。我也想見見你的朋友。”
於是張詩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嗯!”她歡快的重重點頭,接著小步跑到門外,對著門外喊:“依娜,婭楠,你們兩個進來吧。”
……
未名看著張詩棋走到門口處,小聲的叨了幾句之後,又轉身走回來了。
“你就是未名?”
這一次,張詩棋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得冷冷的,淡淡的,似乎沒有任何的事情可以令她的情緒起伏。
這就是張詩棋的第二重人格嗎。未名的後背挺直了一些,臉上露出認真的神態。他需要分辨出,在這個女孩的身體裡,哪一個才是徐亞鏡的碎魂。
“是的。我是未名。請問你是?”
“我是依娜。”依娜望著未名,不見他眼中露出訝異的神色,倒像是對這樣的事情稀鬆平常的態度。“你挺有見識。”
為什麼依娜不允許張詩棋與外人來往密切呢?因為大多數的人都無法接受她們三個人的同時存在。
依娜和婭楠是半年前來到張詩棋的身邊的。那時候張詩棋正經歷著人生最困難痛苦的時刻。她的後父當著她的面掐死了她的母親,隨後又對她實施暴虐行為。在長達三個月的時間裡,她一直被後父用鐵鏈鎖腳,囚禁在自己的房間裡。
他每天只給她吃一頓,有時候是泡麵,有時候是他吃剩下的食物。甚至偶爾他還會強迫她吃他的尿液。
在這種痛苦的折磨之下,張詩棋一度想到了死。可是,她卻連死也死不了。
後來,她便開始呼喚她們。從她的心底裡,開始呼喚有人來救她。
無論是誰,只要能把她救出這個困境,就可以了,她願意變成任何的模樣,付出任何的代價。
於是,就在那一天,依娜與婭楠先後來到張詩棋的身邊。
因為張詩棋太膽小,懦弱了,對任何事物都感到害怕的她,需要一個可以冷靜客觀的判斷,分析所有事物的人。因為只有擁有這樣聰明的腦袋與冷靜的性格,才能夠採取正確的方法,以付出最小的代價,來獲得最大的利益。
就這樣,先來的人是依娜。
“張詩棋,你真的想擺脫這個男人的魔爪嗎?如果你想的話,你就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依娜蹲在張詩棋的旁邊,打量了一下她的情況,又掃視了整個房間,甚至在看過那個男人喝醉酒之後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模樣。
“等一會他醒來之後,可能還會對你進行一番虐待。以往每每這個時候你就只會哭。你知道你哭泣的樣子只會讓他覺得沒勁嗎?他越是覺得沒勁,就越會對你往死裡打。他想要從你身上得到的,是變態的快感。”
“你不能滿足他的話,他就會無止境的繼續下去,直到你最終死亡。”
“不要,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不想死的話,你就先滿足他。”
依娜附在張詩棋的耳邊,告訴她應該做出怎麼樣的反應來,才能讓那個男人對她放鬆的警惕。然後,趁著男人離她最近的時候,就操起手邊的斷椅腳,用其最尖銳的部分,插在男人的脖子側邊。
“那裡是頸動脈,只要插在了那裡,他就沒有救了。不出幾分鐘,他會因為流血而昏迷,再接著就會死亡。”
鑰匙就掛在男人的褲頭上,只要等到他倒下,張詩棋就可以自己解開腳上的鐵鏈鎖頭,逃出這裡。
“出去以後,就可以呼救了。”
依娜的計劃很好,很完美。因為她將所有可能發生意外造成對張詩棋逃生的阻礙的因素都思考了進去。
“時機的把握很重要。在他剛剛放鬆的那一刻,就是最好的機會,你必須用最大的力氣將木棍插入,否則,一旦失敗,就會錯失這個逃生的機會了。”
在張詩棋的旁邊,只有這半截木棍是她可以拿到手的。這半截木棍原本是一個椅子的腳,一次後父舉起椅子砸向她的時候,椅子就被摔斷了腳,椅腳彈到了角落裡。
後父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半截椅腳,也沒有想過要把它清走。
張詩棋將依娜遞過來的椅腳緊緊的握著,上面斷裂的碎面處有不少尖銳的部位,只要一用力,這根椅腳就能插進人的脖子中。
可是這麼一來的話,就會濺出很多的鮮血吧。
滿滿的,將整個地面都能染紅的鮮血,就像當時她偷看到後父毆打母親之後的那一幕。
母親雖然是被掐死的,但是在死之前也受到了後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