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徐亞鏡是個小丫環,小王爺就讓她在死之前,做盡她份內應做的事。
“你,替我倒杯水來。”小王爺回到船裡面,這艘豪華的船裡配有房間,最舒適的就是王爺的起居室了,其他的一些小艙們則是給守衛們輪流休息用的。
徐亞鏡也被分到一間隔得很小的小間,那小間是用來堆放柴物的,說是分配給她,也只是給她用來換下身上的溼衣服。
換好了衣服之後,徐亞鏡就被人領到小王爺的住處,準備服侍他。
小王爺吩咐完,轉過頭來,看到徐亞鏡,愣了一愣。
“你不會穿衣服?”
小王爺不喜女人,因此船上沒有女人,服侍他的也是小廝。徐亞鏡的衣服溼了,就隨便拿了一套小廝的衣服給她換上。
這小廝的衣服也是最簡單的服飾了,就算女人從來沒有穿過男人裝,也不會覺得這男人的衣服比女人複雜的吧。
可是瞧瞧這丫環,把腰帶打成什麼了?
本應該收進去的腰帶變成兩條長長的垂在腰間,小王爺從來沒有看見過誰穿衣服穿得這麼難看的。
“你連個結都不會打嗎?”
徐亞鏡低頭瞧了瞧自己打的蝴蝶結,不錯啊,整個形狀都出來了,打得挺好的。
誰知道小王爺竟然看自己的結不順眼起來了。
“會啊。這不是打好了?”徐亞鏡淡淡的說。
小王爺撫著自己的額頭。這個女人是丫環嗎?哪家的丫環會蠢到如此……對了,她不是丫環,她不是原來的春綿。
小王爺氣得差點連這樁也給忘記了。
“罷了罷了,快給我倒杯水來。”
他轉過身去,坐在椅子上,背對著徐亞鏡。
徐亞鏡走了過來。小王爺是靠在圓桌邊上的,在桌子的中央就擺著一套茶具。
這麼近也不會自己倒,要使喚人。徐亞鏡心裡腹誹了一句,但她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身份,所以也就順從的走過去了。
拿起茶壺來時,她發現手裡一輕,再晃一晃,壺裡已經沒水了。
“沒水了。”徐亞鏡告訴小王爺。
小王爺撫著額頭的手抖了抖。
“沒水你不會去燒嗎?難道還要我一點一點的教你嗎?”
小王爺忽然間覺得自己的某個決定是不是一個大錯。如果就這樣一路回去,沒到家中時可能他已經被氣得腦脹發暈了。
“燒水?還要去燒水嗎?”燒水可是要很長時間的耶。
徐亞鏡如此想著,但她沒把後面的一句話說出來,而是端著茶壺聽話的走出房間了。
徐亞鏡這一走,就去了有一盞茶的時間也沒有回來。
小王爺在房間裡呆得悶了,他忽然又生起自己的氣來。
笨蛋,為什麼叫那個女人去燒水呢?她根本就不是個丫環,她是搶了香貴妃的身體的不知哪路冤魂。自己應該要把她抓起來,吊起來,然後再訊問她到底是哪裡人,怎麼死的,又是怎麼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搶位成功的。
他應該做的是這些事,而不是傻瓜一樣在這裡等著那個女人把茶端來給自己喝。
小王爺突地一下站起來,剛要邁步出去,又突然間止住了。
“來人,去看看那個丫頭在做什麼,把她帶來!”
他想去找那個女人,可是自己這麼尊貴的身份還親自去找,那不是太掉價了嗎?
於是徐亞鏡便又被人拎著衣領給帶過來了。
看到她腰前明晃晃的蝴蝶結,小王爺身體裡的某處情結突然間發作了。
“你,替她把腰帶給綁好了。”
粗魯的將徐亞鏡拎過來的守衛是緊跟在小王爺身邊的小隊長,突然間聽到自己要幫這個丫環綁腰帶,他不由的怔了一怔。
不過雖然如此,他還是聽命重新替徐亞鏡綁好了腰帶。
徐亞鏡覺得這腰帶綁得真醜。
等房間裡只剩下徐亞鏡和小王爺的時候,小王爺再次發現自己還沒有喝上茶。
“茶呢?你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把茶端來?”
徐亞鏡說:“茶壺碎了,燒火的灶子也起火了。廚房裡一團亂,現在沒有水喝。”
小王爺一口口水把自己給嗆著了。
“什麼……你把我的廚房給燒了?”
徐亞鏡一臉無奈。
“抱歉,我不習慣用柴火的。”
她也不是有心的。可是誰知道在船上燒火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