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公司在國外,未名出國了也不吭一聲。
“我有畢業證書。”未名淡淡的說:“足夠成為這裡的行政總監了。”
“我不是問你的畢業證書。”未名雖然靈力不能用,但是身為曾經的怪談店主人,總不至於一出了怪談店,就成為連畢業證也沒有的文盲青年。
只要他想要,什麼樣的大學畢業證,什麼樣的專業證書,都能輕而易舉的得到。
甚至,還有些人會莫名其妙的跳出來,聲稱是他小時候的隔壁叔叔什麼的,以此來“證明”他的成長經歷是確有其事。
一個憑空加入這個世界的人,總要有這點手段,才能夠融入這裡。
晁善不也是這樣做的嗎?只不過他需要的手段是食人腦,奪記憶,甚至奪取別人的外貌與能力。而未名則不需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未名坐在徐亞鏡的旁邊。“我能過來,我就不能進來嗎?”咦?徐亞鏡愣了下,不是能不能進來的問題,她是來尋找晁善的弱點的,又不是來參加party的……
“你覺得我現在已經沒有用了嗎?”
未名垂下了眼瞼,給個側面給徐亞鏡看。
徐亞鏡一咯噔,不會吧,未名從來不會有低落這種時候的啊。
哪怕是未名剛知道自己的靈力未封印起來的時候,他也不曾表現過沮喪的情緒。
現在這是怎麼了?難道這個未名也是伴生子?
不能的吧……
縱是徐亞鏡感覺很不對勁。可是看著未名那失落的側面,她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陣悶痛。
“不是,當然不是了。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真的不是?”未名的聲音竟然是低低沉沉的,像是深受打擊的樣。
“不是……”
“那你安慰我一下。”
“怎麼安慰……嗯!”
徐亞鏡瞪大了眼睛,因為下一秒未名已經撲過來了。
他堵住了她的唇,導致她發不出聲音來。
熱吻,來得突如其來。
為什麼?
為什麼未名會突然吻她?為什麼會這樣吻她?這是徐亞鏡腦海裡浮現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但是這個念頭沒能持續多久就被瓦解了。因為未名的舌頭伸了進去,他在品嚐著她滋味,她也在被迫的接受著他的霸道。
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徐亞鏡對時間完全沒有了感覺。她只覺得自己的手腳變得無力,身體軟得彷彿是躺在了棉花上面。
當他放開她的時候,她的臉已經通紅得可以在上面煎荷包蛋了。
未名俯在她的身上,騰出一隻手來,卷弄著她的頭髮。
“我突然覺得茶室沒有意思了。”他說。
茶室不過是他初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暫時弄出來的一個落腳點,而之所以選擇茶室,也不過是因為那地方鄰近徐亞鏡工作的婚慶店。
沒想到茶室落定沒多久,徐亞鏡就跑到大公司裡來混來。
既然如此,他也來這裡混混。
“你是我的。”他說。“我得在這裡盯著你。”
徐亞鏡面上的紅燒還沒有退去,乍然間聽到未名的宣告,那熱席又騰的一下升高了。
未名,他的性格……還是沒有恢復啊。
徐亞鏡在心裡面想著。未名的性格大變,與他靈魂受到了衝擊有關。都是那塊冰岩,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變得……
“你還在覺得我是因為受傷,所以才變成這樣的嗎?”未名緊盯著徐亞鏡的眼睛,看到她的躲閃,便用手捏著她的下巴,把她扳正。
他俯下身子,與她鼻尖對著鼻尖。
“嗯?”
徐亞鏡想掙扎,可是卻一動也不敢動。她與他貼得太近了,只要輕輕一動,就會再次觸碰到他的嘴巴。
他的氣息與她的氣息混在一起,她吸進去的全是他撥出來的二氧化碳。
她覺得自己快要缺氧了。
“不……不要……未名……”她屏息已經到了極限。
而未名卻並沒有放過她。
他突然間把頭埋在了她的脖頸之間。
由於他的“轉彎”,使她獲得了大量的氧氣。可是他貼在她的耳邊,卻也同樣使她動彈不得。
“你知道一顆種子,在長大成樹之前,埋在地底下埋了多久嗎?”
他的聲音如同細線一樣傳進她的耳裡,聲音不大,卻集中了他所有的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