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徐亞鏡一瞧見她這樣,就喜歡極了,忍不住抱在懷裡好好的揉捏了一把之後,才捨得把她放回到椅子上。
未名給每個人都倒好了茶,座談會就開始了。
“這件事情有點麻煩。”哇啦哇啦稚聲稚氣的說著老氣橫秋的話。
“我當然知道很麻煩了,所以才會把你從店裡面拖出來啊。”
徐亞鏡愁眉苦臉。從夢境中她知道了紅素掌教已經來到這裡的事情了,但是她還找到應對這件事情的方法。
先不說紅素掌教在這裡開闢了一個孔子班打算施行她什麼樣子的野心。這些野心再大,只要能把她送回修仙界就沒事了。
可是問題要怎麼把她送回修仙界呢?伊青楓現在還在那邊等著,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也會跟隨著從那邊來到這裡——精果怪和紅素掌教都只是探路石,他把她們直接丟了過來,就是在試驗這條路子通不通。
情況已經十分的危及。若是能把精怪和紅素都扔回去,再把來路封上的話就好了。
可惜就連哇啦哇啦也沒有辦法。
“我早說過了,這件事沒有過先例。”哇啦哇啦說。“我們沒有補天石,也沒有補時空縫隙的材料。不過經過我的調查後,我瞭解到一點有關這種時空縫隙的特性。”
哇啦哇啦喝了一口未名泡的香茶,舔舔嘴巴後說:“時空俱有自主修復的能力,這是為了維持宇宙平衡的力量。就像是人體的自我免疫力一樣,現在時空就是生了一場病,身上出現了一個傷口。”
“我們什麼也不用做,再過一段時間,時空就會自我修復,那個破裂的縫隙會自行消失,你所擔心的情況不會出現,修仙界的人就算是跑過來了,也不會超過一支球隊的人數。”
哇啦哇啦用可愛的表情說道。可是徐亞鏡聽了卻差點被口水嗆到。
“一支球隊的人數?”她大叫,真要來了一支球隊的人數,那她也吃不消了好不好。
“幹嘛這麼緊張,你又不是維護世界和平的超人。”哇啦哇啦說:“如果沒有客人來要求作交易,就算從修仙界裡來了兩支球隊的修士,也跟你沒有關係。”
怪談店是一個用交易來說話的地方,可不能讓怪談店的唯一一名苦力白白的跑腿。
徐亞鏡沒想到哇啦哇啦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這事不是我引起的嗎?”
惹著了伊青楓,然後讓伊青楓窺破了這個天機,再從那邊挖到通道打過來,一切的原由,不就是因為她才起的嗎?
假若真的引起了混亂的話,難道她沒責任嗎?
介時,若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之時,恐怕就是讓她死一千一萬次,也補償不了這邊冤死的許多人的生命吧。
就比如李傲天的爸爸和媽媽。如果不是紅素掌教來了,他爸就不會死,他媽也不會被認為是瘋子。而這,僅只是一個開始。
哇啦哇啦叫她袖手旁觀,這合適嗎?她,能如此嗎?
“鏡子,一切自有天意,怪談店雖然是這命運之輪中的特殊存在,但是也一直在順著命運之輪的走向。”未名這時候插話道:“你以為從你去到修仙界,遇到伊青楓是個開始,可是誰又能說,你去修仙界這一件事,就不是另一個命運之輪的結果呢?”
一條線連著一條線,一個環扣著一個環。
徐亞鏡也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就跑過去玩的。她之所以過去,表面上看著是違背了某個規則所做出的逆向行為,可是從大的方面來說,她的決定又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如果繼續不斷的往前推的話,那她認識未名,成為怪談店的一員,亦是這個結果的起因。
而未名會深陷入復仇的旋渦之中,又何嘗不是這一結果的另一個先因?
一個,兩個,三個,無數個先因匯成一個過程,最終形成一個結果。命運之到你無法想像,當你以為你已經跳脫出它的控制之時,誰又能知道,你的跳脫亦在它的掌控之中。
就連你的性情,你的選擇,你的決定,一切都是由天命來決定的。
怪談店盤桓在這時間長河與空間的壁壘之間,它的存在既是一個特殊的例外,又是一個必然合理的存在。
它在不斷的修補著某些空缺的漏洞,但同時又會在它經過的地方留下痕跡。
世事本無完美,就連天都有一個窟窿了,又豈能要求一個小小的女孩,來承擔命運之輪的重量。
徐亞鏡與怪談店是一體的,她若是因此會遭遇懲罰,需要負上重罪,那麼怪談店也需要揹負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