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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都比較正直,而我,從頭至尾,每滴血都壞透了。”

“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但是從古至今,熱衷於救風塵的男人,從來沒少過,很多都是像你這樣,一輩子正正經經,循規蹈矩的老實人。”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你覺得我的壞是有原因的,你覺得你可以改變我。”

阿嫣的語氣很淡,就像敘述與自己無關的話題,最後走到他身邊,俯身凝視他:“……你,想多了。”唇角向上彎起,眉眼帶笑,嫵媚中透出幾分傲慢:“阿sir,我不是身世可憐、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風塵女,我是害死人不償命的狐狸精——狐狸精勾男人,從來都是有所圖的。”

秦鬱迎上對方的視線,不閃不避:“所以,你對聶勝和,有什麼圖謀?”

“那可不能告訴你。”阿嫣直起身,理了理微亂的髮絲,說:“他對我的用處可大了,我才不讓你來搗亂。”

秦鬱低下頭,看著包紮好的手。

阿嫣裡面穿著清涼的真空絲綢睡袍,外面罩了一件敞開的薄外套,以這樣曖昧的裝扮,面對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毫無羞赧,一顰一笑,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理直氣壯。

牆上,時鐘的指標,指向凌晨兩點整。

阿嫣拿起一面家裡隨處可見的小鏡子,照著自己的臉,橫看豎看:“見到一個人,會忍不住的覺得高興,見不到會想念,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不對,一小時不見就會感到空虛——這就是戀愛。”

話是對秦鬱說的。

可阿嫣一直盯著鏡子,目光從沒移開,神色溫柔又深情,指尖觸控鏡中虛幻的自己。

“你回去慢慢想,想清楚你喜不喜歡我,想清楚你該不該回來找我……”

這句話說完,阿嫣總算暫時看夠了鏡子,望向越發沉默的男人,語氣冷靜且殘酷:“如果我接受你,那一定是你有利用價值,不會出於其它原因。”

秦鬱一言不發。

半晌,阿嫣低笑一聲,盈盈如水的目光暗送秋波,聲音柔媚:“……當然,我能帶給你永生難忘的回憶,以後只要你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就會想起我,想忘也忘不掉。”唇角笑意加深,她不再看他:“秦警官,這筆生意劃不划算,你自己衡量。”

秦鬱起身。

這個女人,前後兩張臉,卻是一樣的坦然。

臉上就差寫上一行黑字了。

——就是這麼無恥,愛要不要。

“你回來了。”

客廳很暗。

段輝從外面進來,身上和臉上的傷隱隱作痛,還沒開燈,黑暗深處傳來女人冰涼的聲音,淡淡說了這句話。

他皺起眉,按亮天花板的吊燈。

突然亮起的光芒有些刺目。

段輝眉宇皺得更緊,閉了閉眼,好一會才適應,眯起眼看向聲音的來源——白槿坐在沙發上,穿著風衣,裹著白色的圍巾,戴上了豆沙色的帽子。

幾個行李箱放在門口,全都已經上了鎖。

段輝以為他會心慌,會難過。

白槿要走了,離開他。

他一度認為自己深愛著這個女人,他們已經見過雙方父母,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連訂婚戒指都選好了。

這是他認定的陪他走完一生的未婚妻。

可事實上,這一刻,看到裝好的行李箱,看到準備出門,也許永遠不會回來的白槿,他的心裡出奇的平靜,沒有太深的感覺。

他是個自私的人。

最愛的,終究是他自己。

段輝放下鑰匙,開口:“你要走?”

白槿聽到了,垂眸笑了一聲,滿是諷刺:“現在不走,難道留下來看你和戴小姐怎麼破鏡重圓?然後像個滑稽的小丑一樣,在其他人嘲諷的眼光下,默默離場?”

段輝靜默片刻,點了點頭:“隨便你。”

白槿站起來,走到他面前。

女人眼睛哭腫了,眼圈泛紅,只這麼看他一眼,又有水霧凝聚:“其實,我早該知道。你能因為我離開戴嫣,就能因為戴嫣離開我。”

嗓音微微發顫,喉嚨有些疼,說不下去。

她別過臉,飛快地擦掉落下的眼淚。

“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總覺得我能改變你。”

白槿咬了咬嘴唇,又擦掉兩行淚痕,自嘲的笑了聲:“可最後得到了什麼?你今天在臺上,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過因為你的所作所為,我會難過,我會被人看笑話,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