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狠狠嘲笑他才不會和他鬥嘴呢！林子謙看了一眼白的泛紅的胳膊，心中的鬱氣還是難消。

“怎麼才能使面板變黑呢？”林子謙從家裡翻出各類醫學典籍，卻只看到如何使人變白，還從來沒有使人變黑的藥方，他鬱悶的合上醫書。

“你嘀嘀咕咕什麼呢？白色多好看啊！多少妖族想和我一樣生而為白色，都做不到呢！”白虎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舔爪子。

林子謙鬱悶的看了他一眼，腳輕輕踢他，“喂！這都多長時間了啊！你怎麼還是這麼小啊！”

白虎又斜了他一眼，嗤鼻道，“你懂什麼！我元氣大傷服下青蛇的內丹和蛇膽，不止是要修復還需要突破！”

“突破？”林子謙有點好奇了，“能突破成什麼樣子？”

白虎搖搖腦袋，“我也不知道。”

林子謙切了一聲，繼續看醫書。

“哥哥哥哥，有人來了。”林子晉本來在院子裡面練字，卻聽見有人敲門。

林子謙走出去開門，看到村東頭的劉芳，劉芳今年62歲了，算是村裡的老人了。

她如今一個人住在村東頭的山腳下，本來年輕的時候也曾有過幸福的家庭，可惜丈夫上山打獵一去不回，她獨自撫養兒子長大，兒子卻在8歲的時候進山走丟了，生死無音訊，她也一直孤單一個人過。

“劉奶奶您進來坐。”林子謙把她帶到院子中槐樹下的凳子上坐著，又給她洗了一個桃子。

“劉奶奶，有什麼事嗎？”林子謙以前都不怎麼和她說過話，劉芳突然上門，他也搞不清楚究竟有什麼事情。

劉芳嘆了一口氣，將桃子還給他，“好孩子，婆婆牙口不好，就不吃桃子了。”

她遞過桃子，用手揉了揉眼睛，“我最近眼睛不太好使，想來問問你看有什麼藥可以吃吃。”

“最近夏收，割麥子，婆婆我眼睛不行，總是覺得眼睛上面蒙了一層霧，好幾次都割到自己，最近又要楊麥子，眼睛又不好，可怎麼辦吶！林子謙啊，你給婆婆說說，要吃什麼藥才能好點兒啊！”

人年紀一大，眼睛就不會好使，但是也有幾種可能，有可能是遠視眼也有可能結了一層眼翳，林子謙也不太有把握。

“婆婆您平時看東西眼睛就會有一層霧嗎？”

“沒有，就是最近才有，哎，人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收個麥子也把身體累垮了。”

“平時看東西清楚嗎？遠的近的東西？”

“看遠的清楚！太近的就看不清楚了，婆婆我就老是穿不進去針眼。”

林子謙問完，又仔仔細細的看劉芳的眼睛，上面沒有覆蓋一層白色的小東西。

林子謙也覺得有可能是老婆婆年紀大了，結果最近又累到了，割麥子一刻不停，平時稍微動作慢點，都有可能天黑了還在田裡待著。

“天黑了還割麥子嗎？”

“割呀！老婆婆割得慢，天一熱也受不了，總是貪涼大早晨和晚上舉著燈籠來割。”

得了，完全確定了，這是天黑用眼加上身體疲勞累到了。

“婆婆，你這是累的！我也不開什麼藥了，浪費錢，您只回去在山上採了名訣子泡水喝，和個半個月一個月也當好了。”

“真的？直接上山去採？泡水喝？”劉芳很高興，這樣一來醫藥費就不用出了。她從荷兜裡掏出一個包著的手絹。

林子謙一看就明白了，他連忙推辭，“劉婆婆您這是幹什麼？我都沒有給您開藥，怎麼能夠要錢呢？”又說，“您這不是什麼病，扯了草泡水喝就行，不過以後我去村東頭從您家裡討水喝您可不許不開門啊！”

劉芳哈哈大笑，“瞧你說的，婆婆我是這麼小氣的人嗎？”

☆、第三十一章

待劉芳回去之後，林子謙心中的激動還不能停歇，這是他看的第一個病人，雖然病症十分明顯，藥方也十分簡單，但是他的心中充滿了一種幫助別人的滿足感和快樂。

這時候他才能體會到當初父親對於這份工作的執著，深入山林採藥，看病收取微薄的費用，為了一點點的疑慮都會翻遍醫書，這不是為了生存而做，而是為了幫人的幸福而做，這是於現實中掙扎的夢想的力量。

一次的看診讓林子謙的心中膨脹著舉大的滿足感，但是經驗與技能的缺少讓他興沖沖的奔回書房翻醫書，白虎在書房門口轉了個圈，不滿的嗷嗷叫了兩聲，並沒有得到回應，心中惱怒著林子謙的不識抬舉，猛甩了一下尾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