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景夫人不用在意。”
龍公子在她身後悄悄撤開手,活絡一下筋骨,隨後再往榻上抹了一把冷汗。
“沒事就好。”景善若柔柔地笑了一笑,側身瞧見龍公子的手,索性牽了過來,放在自己的小手之間,細細地撫摸他的掌紋。
龍公子愣了愣。
他瞧著自己的手被握住,本以為行事暴露,正準備板起臉裝作若無其事。誰料景善若卻沒多的心思,只是將她嫩白的指頭在他掌心輕輕勾畫而已。
龍公子閉目感受一番,隨即睜眼望著她側臉,胸中升騰起的,是既寧靜又溫暖的感受,甚至,還帶了一點異樣的心癢。
“景夫人,”他撒嬌般地低下頭,在景善若耳邊道,“幾時才能成親呢……”
“——咦?”景善若沒料到他突然跳入了這個話題,詫異地抬頭,卻發現他的臉近在咫尺,似乎自己眨一下眼,睫毛都能掃到他的鼻尖。
她下意識地想避開,卻被反握住了手,對方不讓她溜走。
龍公子半哄半催促地開口道:“景夫人,你好生想一想。若是定不下時日,明相應能給出吉日的。”
景善若低頭不語。
見她沒吭聲,他握緊了手,有些擔心地問:“景夫人,莫非你不願?”
景善若微微搖頭,紅著臉道:“公子你別亂猜,我是……我是在想,此等大事,要如何告知遠在中原的雙親……”
“啊?”龍公子一時沒理解她的意思,追問道,“那景夫人你究竟願不願意呢?”
景善若哪裡說得出口,抬袖捂住他的嘴:“不許問了,自己想去!”
“可你不言明,我從何處著想?”龍公子認真地繼續追問。
“哎呀!”景善若窘的不行,不知怎樣才能讓他想明白。
正在此時,硃砂快步奔進門,口中道:“公子爺,曲山長說他還有事忘記稟報了……”
進得廳內,陡見二人親暱地坐在一處,硃砂愣了愣。
她腳下倒是沒停,照直入裡邊來,搬了屏風,將兩人擋住,目不斜視地說:“公子爺,可以傳曲山長入內了沒?”
“咳咳!”龍公子坐直,與景善若各據床榻一頭,正色道,“喚其入內便是。”
曲山長匆匆進了室內,稟報道:“公子,屬下尚有一事,方才遺漏,不曾提起。”
“說。”
“……府中似是有生人出沒。”
“什麼?”龍公子蹙眉。
龍族生性威嚴使然,室內三人頓感無形壓力,即便是景善若,也不例外。
曲山長擦擦冷汗,道:“巡視府內的學生髮現花苑內有生人足印……雖已加強巡查,可景府畢竟佔地廣大,又不得施行術法,故而遲遲尋不著可疑之人。”
景善若聽了,心中大抵有數。
她偷偷看一眼龍公子,見其面無表情,或許並不知道那可疑之人最有可能是誰吧……
“島上幾時又入了生人?歸墟大水之上,想不到也非是世外之地。”龍公子正色對曲山長下令,“加派人手,封鎖不常使用之館閣,留意食物與水源周圍,沒有捉不著的道理。”
“是,公子說得有理。”曲山長拱手。
龍公子吩咐完,又略皺了皺眉,道:“不得放過一絲可疑之處,景夫人手無縛雞之力,居處附近尤須謹慎,應加嚴防。”
“遵命。”
待曲山長告退出去,龍公子才對景善若道:“……入住之後,時常嗅見惹人厭的氣味,原來如此。”
景善若愣了愣,此話何意?
龍公子卻並未再談此事,只招她過去,兩人一同看書消遣。
作者有話要說:……龍公子,其實你努力的方向錯了,親近妹子的時候,攬腰比較有感覺喂……
芥蒂
作者有話要說:汗,這不是偽更是修改了景夫人的某處對白…… 明相在床上躺過好些時候,覺得自個兒傷處已經沒甚要緊,走路也不需硃砂扶著了。
他心裡牽掛著龍公子,既怕歸墟那邊打過來,公子爺不知如何應對,又擔心耽擱這麼些時候,景夫人再與那個臨淵道賊重新生出些莫名其妙的來往。
明相活得久了,舊情復燃什麼的,可不要見得太少。
憂心啊!
今日硃砂監督老人家喝過藥,便興沖沖地奔去服侍龍公子了。明相乖乖躺了會兒,腦子裡想東想西閒不住,終於自個兒起身來,摸摸索索地穿了衣服,把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