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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點點頭準備去了,秦恬翻箱倒櫃找出槍,飛奔回飯店一樓,這時候秦母剛好擺了點簡單的早點,海因茨在桌前正襟危坐。
“給。”秦恬雙手遞上,“謝謝。”
“謝?”本來接過槍想收進去的海因茨一挑眉,手指一動開啟了彈夾一看,眯起眼睛,“少了兩發。”
“啊那個,嘿嘿……”
“用在哪了?”
“沒事。”秦恬摸摸臉,那兒早不腫了,“遇到個流氓。”
“流氓到要你用槍的地步?”
“反正,倒黴的是他。”
“嗯哼。”他點點頭,收了槍,摸摸口袋又翻出一把槍來,拍在桌子上,“給你的。”
“啊?”秦恬傻眼,搖搖頭,“應該,用不著了吧。”
海因茨都懶得跟她磨嘰,放了槍又放了一個彈匣,道:“勃朗寧,比利時製造,十四發子彈,自己放好。沃爾特是我的制式手槍,你拿著不方便。”
秦恬看著那槍,有些糾結,最後她咬咬牙,拿下了槍,低聲道:“謝謝。”
海因茨沒回話,喝了口粥,撇撇嘴,問:“見到奧古了麼?”
“……恩。”
“這樣……”海因茨又喝了一口,忽然問,“你跟尤麗安娜·尚卡認識?”
秦恬半晌才反應這名字指的是誰,想了想還是搖頭:“不算認識吧,她來吃過飯,所以聊了幾句。”
“上次宴會我看到你了。”海因茨盯著她,“我注意到,尚卡夫人似乎對你有些不一樣。”
火眼金睛啊,話說他當時在啥位置啊?能看到眼神交流的,莫非是在她旁邊的樹上?秦恬很老實:“好像是,但也不一定是針對我,所以我也不知道。”
“好吧,給你個忠告,別和她太接近。”他邪惡的一笑,“你玩不過她。”
“……恩。”誰玩誰啊這是,和那美女有什麼好玩的,她又不搞拉拉……
於是海因茨吃飽喝足大搖大擺的走了,中午場開始,秦父回來,聽說了海因茨的事,沒說什麼,直到忙完了這一波,才把秦恬叫到院子裡的石桌邊坐著,問:“送你槍的是黨衛軍官?”
“恩。”
“那另外一個……”
“他是陸軍軍官。”
“……你跟他們倆……到底……”顯然秦父不擅長談心,比劃了半天說不出來。
說實話,磨嘰了一個月還沒和奧古斯汀發展出什麼實質來,秦恬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堅定,但是顯然她和奧古斯汀雙方都有一個跨不出去的坎,那就是灰暗的未來,這玩意把他倆得荷爾蒙壓抑的死死的,兩人聊天時,時常說著說著就戛然而止,然後相互嘆一口氣。
壓力好大。
“我們,沒有戀愛關係……吧。”秦恬斟酌著字句,“你瞧,國籍上,血統上都不可能。”
“阿恬,你別搞法西斯那一套,只要你喜歡就沒問題,阿爸老了,有生之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中國,只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
“顯然,如果我真跟他們倆之一談戀愛,那怎麼都不可能開開心心啊。”秦恬攤手,然後撫著秦父的背,“阿爸,你別愁了,我都不愁,都順其自然吧,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秦父點點頭,沉默半晌,忽然道:“要是你哥回來就好了。”
秦恬摸背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佯裝無事:“波蘭現在管得嚴,他可能暫時回不來吧。”
“……阿恬啊,說你這孩子缺心眼你不信,你還不跟你阿爹說實話嗎?”
“?”純潔無辜的眼神。
“你媽朝著你箱子裡的槍發愣的時候,你阿爸眼尖先藏起了那封信,明白不?”
“……”那封信?那封信!秦恬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瓜子,回了傢什麼都忘了,秦九那跟投名狀似的信簡直就是大殺器!
“你阿媽可能會很傷心,咱們先不告訴她,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阿爸?兒子這麼爭氣,阿爸高興啊!”
“……阿爸,對不起。”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阿爸明白。”秦父摸摸秦恬的頭,“阿恬,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秦恬想了想,斬釘截鐵:“回中國!帶著你們一起!“
“哈哈,好!阿爸等著!”秦父扶著膝蓋站起來,笑眯眯的往餐館走去。
藏人
短暫的磨合期後,巴黎的白色恐怖也逐漸開始。
秦恬對此很習慣,她已經在波蘭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