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嫣紅的嘴唇緊緊地抿起,依然是一副冷冽的樣子,他伸出纖白的手臂,輕輕地撥了撥細長的銀髮,甩開銀髮上的雪花,舉手投足之間盡是掩飾不去的優雅高貴,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美得猶如一幅畫。
“樓澈,你怎麼在這裡?”看了樓澈良久,傾城才淡淡問道,依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即使是面對認識的人,傾城依然是一副淡漠的樣子。
聽到傾城喚那個銀髮俊美的男人做樓澈,紫鳶微微頓了一下,隨即收斂起來訝異的神色,繼續握著蘇雪煙冰涼的小手,為她取暖。
樓澈……該不會那個樓澈吧?
“那兩人是?”樓澈並沒有正面回答傾城的話,而是看向蘇雪煙和紫鳶她們倆提出疑問,冰冷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在鋪滿寒冰的天山上,更是讓人冷得直打抖嗦。
“我的朋友。”傾城很乾脆地回應道,丰神俊秀的臉依然面無表情,他回頭看著一臉冷氣的蘇雪煙,說道:“你們先進屋吧。”
聞言,蘇雪煙仰起凍紅的小臉,看著傾城丰神俊秀的臉龐,有點訝於他的體貼,明明是一副淡然無波的樣子,卻有一顆溫柔的心。
“好,那我和靈鳶就先進屋了。”蘇雪煙看向傾城,對他綻開一個真心的笑意,微笑道:“謝謝你傾城。”
他是一個好人,真正的好人!
蘇雪煙和紫鳶手握著手,緩緩走過去,紫鳶微微仰起了脖子,清冷的雙眸與樓澈金色的眼眸對上了一眼之後,便立即轉開了,秀眉微微蹙起。
與樓澈擦肩而過,蘇雪煙和紫鳶走進了雪宅,外面就只有傾城和樓澈兩個人了。
傾城和樓澈走到雪宅外面的亭子前,亭子前面的階梯上堆滿了積雪,樓澈抽出腰間的軟鞭,銀白色的軟鞭上雕琢著精緻的鳶尾花紋,纖白的手臂優雅地輕輕一甩,將亭子前的積雪甩到一旁去,清空了階梯上的積雪。
“來這裡有事?”走入亭子裡面,傾城甩了甩白衣身上的雪花,淡淡地問道。
“我來這裡是找紫英拿藥的。”樓澈將軟鞭纏如腰間,鳶尾花紋的軟鞭變成精緻華貴的腰帶,看得出造工十分精巧,非一般的利器。
“拿藥?樓澈你用的藥份越來越多了。”傾城微微蹙起劍眉,看向冷冰冰的樓澈,他記得上個月樓澈才來過拿藥,按紫英的藥份,應該能吃兩個月的,而樓澈卻一個月就來了。
“或許吧。”樓澈冷冰冰無所謂地回答道,伸出纖白的玉指輕輕撫平衣袖上的皺口,優雅的動作,高貴的氣質,金眸半掩,長長的睫毛投出好看的陰影,俊美得不像真實。
“那些藥本來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只是我不喜歡他掌控主動權,要掌控就必須要我來掌控。”樓澈說得像似雲淡清風的,但冷冷的聲音透出一種駭人的寒意和……霸氣,俊美的臉龐更冷更寒了,盡顯冷冽的威嚴。
服從兩個字,從來沒有出現過他腦裡,征服才是他的霸主之路!
傾城深深地看著冷冽無情的樓澈,並沒有再深入那個話題,反而問道:“紫英的藥還沒調出來?”
“嗯,他又病了,再過幾天吧。”樓澈冷起俊美的臉龐,細眉微微挑高,看向傾城問道:“那兩個女人是誰?”
“我的朋友。”傾城如實說道,聽到樓澈說紫英又病了,細想一下,上個月紫英好像才剛病好,越來越嚴重了嗎?
“名字。”簡單明瞭的兩個字,道出樓澈想要知道蘇雪煙和紫鳶名字的心。
“不會武功的叫風少靈。”薄唇微啟,傾城輕聲說出風少靈三個字,聲音彷彿有些不同,沒有那麼冷了。
“會武功的呢?”樓澈不急不緩地繼續問下去,金眸閃爍著淡淡的金輝。
“叫……”傾城微微捏起了劍眉,雙唇抿起,丰神俊秀的臉龐露出一絲苦惱,他倒是沒有記住丫鬟的名字。
“……鳶,我只記得一個字。”傾城理直氣壯地說道,一般來說,他很少記住別人的名字和樣貌,因為沒有必要,只是風少靈這個名字他卻記得特別清晰……
“鳶嗎?”樓澈輕而快地吐出兩個字,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雪宅的門口,接著甩了甩衣袖,走出亭子,向雪宅的方向走過去了。
看著樓澈孤寂冰冷的背影,傾城也跟著走出了亭子,仰起頭閉起雙眸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冰冷的雪氣,心中的亂停歇下來了,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眸已是一片清澈了。
果然,西陵他只喜歡這裡。
入夜,天山的夜裡景色十分地美,下著小許的雪花,天空卻一片清明,淡淡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