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麼才能……怎麼才能夠得到你……”他發出低啞的輕笑,卻漸漸潤溼了我胸前的綾羅衣衫……
我伸手撫住他的臉,只覺得手心溼涼一片,他將灼熱的唇埋進我的指縫間輾轉流連,濃長溼潤的眼睫輕掃過我的手腕,引起一陣小小的酥癢,卻不肯讓我的手縮回放開……
“倘若真如傳說中所言,你本是蝴蝶精魅,由佛祖點化至凡間……那佛祖實在是偏心眼,讓你降生於佛殿之後第一眼便與他自家的弟子相見……而見你自樹上墜落,我晚了一步,被松冉搶先將你接入了懷……如果我搶在你與你師父私奔之前就將你強行帶走,那現在你腹中的孩子……肯定就是我的血脈……我處處沒能搶先佔得機緣,也算是我自己活該……到現在我已經不奢求能得到你的心你全部的愛……只求你能將我放在心間,能多看我兩眼……”
如果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師父而是冷連,如果我那次不慎從桃樹上跌落之後,一抬頭便望見自己的救命恩人長著一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如果我此時腹中懷的是冷連的血脈……
可如果終究只是如果,我與師父早已無法避免地傾心相愛,事已至此就不能再去憑空YY……
於是我微笑著輕撫他的臉,低聲安撫道:“你為我做了那麼多,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把你放在心間,也會多看你兩眼……”
冷連卻直起身來將我放開,將頭側向一邊,冷冷地說:“我不要你的可憐……”
我鬆了一口氣,也坐起身來,對他嘆道:“唉,嘴巴又壞了起來……如果以後你說話都像剛才那樣可愛實在,那我興許還能再多看你幾眼!”
他只是緊抿著唇,不再多言。
我只得轉移話題打破尷尬局面,“你剛才說你釜底抽薪,那你到底是用什麼法子拖住了項逸南?”
冷連依舊將頭側向一邊,淡淡地說:“我派人拿著他的將軍令去調動他的精銳騎兵,不過就是圍著興都城外跑了一圈,他接到訊息就不得不親自出面去核實這項誤傳,比將軍令更管用的,是他自己的那張臉……”
我不解地追問道:“那他這一去,會不會發現自己手上那塊將軍令已被造假?真的那塊會不會又落回他手裡?”
“不會,待他趕過去,我的人早已經撤離。就算被擒住也無妨,因為我的人手上的那塊將軍令,也是假的。而且還不用等他處理完,又會接到你在長樂寺失蹤的訊息,根本就顧不上去追究什麼將軍令。”
我依然不解,“既然比將軍令更管用的是他那張臉,你一開始就該易容成他的模樣直接去救墨松冉……”
冷連嘆道:“就算我能易容成他那張臉,也很難假扮他那雙眼,就算是最高超的易容術,可以假扮他那雙眼,那他的體態和眼神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學得完,很容易就會被人看出破綻……估計今後再有什麼重大軍令,只有將軍令不算,一定得他親自出面……”
我也嘆了一口氣,道:“你的意思是,光是將軍令,還不足以救出墨松冉?”
冷連垂著眼微微點頭,“目前還需好好設計一番,如果不小心謹慎,只怕剛救出松冉就會被他察覺,爾後很容易就懷疑到我頭上來。”
早知道這麼困難,我就該豁出去直接要求項逸南出面……唉,現在發覺卻為時已晚……
說起來,突然覺得少了點什麼……忙追問冷連:“祈雨……你把祈雨也留在了佛殿?!”
冷連微微抬眼看著我,說:“擄走了你不算,還得帶上你的貼身丫鬟?那樣只會讓人覺得奇怪!祈雨原本是九王府的侍女,不過是被項逸南借去的,他若以為你已經不在,那就自然會將祈雨歸還。”
他若以為我已經不在……說起來,這還是我在這個時空的第二次裝死,這次是連人帶魂一起灰飛煙滅消失乾淨,連造假墳塋的功夫都省了,而且還能栽贓陷害……冷連果然是冷連,這一箭雙鵰的缺德法子,恐怕也只有他冷腹黑才想得出來,實在是比我厲害……
我正在心底歎服不已,馬車已經停下,冷連撩開車簾,將頭側向車外,“這是我在興都的別苑,你師父就在裡面……你先暫且在這裡安胎,等我先救出松冉,再設法送你們遠遠離開……”
師父就在裡面?!我一躬身就想跳到車外,卻被冷連拉住我的肩,他自己先跳下車,然後對我伸出手來。
我藉著冷連的手下車,臨走之前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對他笑道:“謝謝你,我就知道你不會食言!”
冷連垂著眼根本不看我的臉,隨即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