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錦兒就往外面跑去,秀兒一把把女兒拉到懷裡,眼裡的淚就撲簌簌落下:“有娘在,娘不會讓你離開孃的。”錦兒和秀兒這一哭,就把石大爺的心哭亂了,他的手握緊了又鬆開,接著就問:“嫁我,真的委屈嗎?”
尚媽媽急忙把眼裡的淚擦一下才道:“不委屈不委屈,委屈的是您,不過……”石大爺嘆氣,誰讓自己喜歡上了呢?甚至,會喜歡的想為她翻山越嶺赴湯蹈火再所不惜。
他蹲到秀兒身邊就道:“別哭了,我娶你,不過之前先要說一句,這婚事,不是權宜之計,我想,你一定會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的。天下沒有隻有一種形式的好妻子好母親。”
秀兒從沒聽過這樣的哈,錦兒眼裡帶淚地瞧著石大爺,突然點頭,接著就在石大爺面前跪下:“女兒拜見爹爹。”石大爺年過三十,別人都兒女成行甚至要操心兒女婚事的年齡,而石大爺還在為討續絃操心,聽到錦兒這聲嬌脆脆的爹爹,石大爺不知不覺心裡樂開了花,原來被人叫爹爹的感覺,是這樣的。
事不宜遲,況且還要防備馮家,三日後就是好日子,石大爺回去請媒婆,讓人寫帖子,也不爭什麼嫁妝聘禮,一切從速。
“什麼,秀兒要成親了?”綠丫拿著帖子,再瞧著日子,覺得是自己在做夢,這喜日子就在明日,就算是現去說,也說不得那麼快?送帖子的是尚媽媽,她笑著道:“其實人您也認得,就是那個常來買胭脂水粉的石大爺,算來,也認得一年多了。”
不,不,綠丫把頭搖了搖,這件事總是透著蹊蹺,她抬頭瞧著尚媽媽:“你實在和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的話,前兒我們還去一起燒了香,半個字都沒聽她提起。”
“就是那日定下的。”尚媽媽道:“說起來,只要三書六禮都齊,今兒定親明兒出閣的我也見過,就這也算不得快。”那是因為別人家有事,才會這樣迅速,綠丫一想到有事就對尚媽媽道:“秀兒遇到什麼事了?你糊弄別人也就罷了,對我,可千萬不能糊弄。不對,我該去親自見秀兒,不然的話,你們也不會和我說實話。”
說著綠丫就命人預備轎子,帶了人就往秀兒那邊行去,一到地方下了轎子就嚇了一跳,這門前已經停滿了轎子,看來這收到帖子的人家不少,都是來賀喜的。
綠丫走進裡面,果然已經坐了滿滿一堂屋的人,那些太太奶奶們,正對秀兒說著恭喜的話,還有人笑著說誰這麼有福氣,能娶得秀兒?娶了她,就跟娶了個把家手回來。
秀兒坐在那裡,已經換過衣衫,不再是平常裝束,看起來倒比原先多了幾分容色。瞧見綠丫進來,也有人對綠丫說恭喜,綠丫應酬幾句,等來賀喜的人都散了,這才問秀兒:“你老老實實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就要嫁了?”
“這不是你說的嗎?這嫁了,夜裡睡不著,也有人陪著說說話,談談心,免得寂寞。”秀兒的回答讓綠丫啐她一口:“少來這套,前兒我說這話時候,你還笑我,說就這樣離不得漢子?怎麼這會兒,你就要嫁了?”
秀兒抿唇一笑,小青已經進來報,榛子來了。秀兒哎呀了一聲:“倒沒想到把她也趕來了,倒是我的罪過。”
“什麼罪過?我聽的這話,連問了三遍才曉得就是你。偏偏又有什麼習俗,這懷孕婦人不能去新房,我這才趕來瞧你,不然的話,我這一日都不安心。”
綠丫起身把榛子扶了坐下,笑著道:“我也正在審她呢,你來的正好,我們倆,一道審。”見綠丫榛子並肩坐下,兩人都只往自己身上瞧,秀兒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來:“得,你們審什麼?只許你們有丈夫有兒女,我就不許?”
“自然不是不許,只是這事太過蹊蹺,要曉得,前兒可是誰還口口聲聲,有錦兒就夠了。”榛子立即識破秀兒的掩飾,出口戳破。
“也是為了錦兒,不然,我也不會嫁。”秀兒曉得能瞞別人,瞞不過面前兩位,嘆一聲把實情說出。兩人聽的嘴半日都沒合攏。
榛子已經道:“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並不是沒有法子。到時讓……”秀兒阻止住榛子:“我也曉得,這事若你們出面,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我自從回京,累你們花了不少銀子,還多出了許多人情,別的事情也就罷了,這人情欠了,就難還。”
“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隨便嫁人,你這嫁的是什麼人?他待你好不好,這是婚姻大事。秀兒,你聽我們說。”綠丫聽到原因如此,自然也要反對。
秀兒已經抬起手:“我曉得你們要說什麼,這件事,我已經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