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丫環把紀元秀到床上,孫郎中一抬眼,卻就看到了閃到一邊的吉慶公主。吉慶公主抹胸給扯掉了,這時見紀元暈過去,有些擔心,雙手幫忙扶紀元腦袋,胸乳便袒露出來。她雖年近四旬,但保養得當,生紀元時又不是親自哺乳,因此雙乳只是微微下垂,仍然相當飽滿挺拔,直把孫郎中看得目瞪口呆。
吉慶公主注意到孫郎中的眼光,兩眼掃過來。孫郎中身子一顫,急退兩步,撲通一聲跪下,頭趴在地下,再不敢抬頭,但即便閉上眼睛,吉慶公主一雙雪乳卻似乎仍在眼前晃動。他已年近六十,多年不近女色,而作為名醫,玩過的女人也多,如果只是平常的女子,別說只是露出雙乳,便全身脫光,他也未必有多大的反應,沒辦法,年齡到了,氣血已衰。但吉慶公主與尋常女子不同,她是公主之尊,天之驕女,身份尊貴。以前他也常來吉慶公主府出診,見了吉慶公主,幾乎頭都不敢抬,不想今天居然見到了吉慶公主雙乳,一時間,身體反應強烈,讓他又驚又喜又怕。
吉慶公主也是羞憤無比,但她為人深沉,而且這會兒最掛心的還是兒子的病,先不吱聲,到屏風後換了衣服,定了定神,出來,臉上已是一臉威嚴,道:“孫郎中,我兒怎麼好像突然之間心神迷失了,這是怎麼回事?”
孫郎中一嚇,身體的異樣頓時恢復正常,也不敢抬頭,道:“公子是久病煩躁,心神激盪,突然痰迷,睡一覺,我再開一劑寧心安神的藥,當不會有大礙,不過以後最好莫受刺激。”
“莫受刺激。”吉慶公主一時沒弄明白,“你的意思是……”
孫郎中略一猶豫,道:“公子先前痰迷時,口中好像在叫什麼瑩瑩。那個瑩瑩……”
“哦。”吉慶公主明白了,點點頭,道,“辛苦了,你到外間開藥方吧。”
孫郎中叩頭出去,再不敢抬頭。看著他背影消失,吉慶公主對邊上的丫環瞟了一眼,道:“殺了。”那丫環飛步跟了出去,自去叫人。
吉慶公主的胸乳,又豈是那麼好看得的,更何況還有紀元魔怔的事,吉慶公主自然不能容許丁點兒風聲傳出去。
吉慶公主看了眼床上昏睡的紀元,道:“好生服侍,今天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否則我就要了她的命。”一群丫環戰戰兢兢應聲。吉慶公主出去不多會兒,一群健婦衝了進來,將所有丫環拖了出去。這天,所有見到紀元發瘋的,包括孫郎中在內,全都無聲無息地死於非命。
吃了早點,關瑩瑩依舊興奮,但又害怕被太陽曬著,就沒心思逛了,不過第二天又是一早起來,把陳七星拖了出去。還好,這天沒碰到昨日那種怪事,關瑩瑩大是掃興,陳七星倒是暗暗吐了口氣,想想不行:等會兒回去,得把朝廷官制給師姐解說清楚才行,不過不知道她聽不聽得進。
回到宅中,祝五福卻讓人把關瑩瑩叫了去,陳七星則去為兩個上門求診的病人看病。陳七星雖然冤屈得雪,但朝廷可也沒有大肆宣揚,有些丟臉不是,那個戴回春自殺了,只是斬了洪江就算,很多百姓並不知道,就算知道陳七星迴來了的,但老親王的死,無論如何,也給陳七星的名聲造成了不小的損害,尤其京中醫術界,幾乎是異口同聲指責陳七星的,所以上門求醫的少了很多。陳七星本不求財,患者少就少,倒樂得清閒。
剛送走最後一個病人,卻見荷葉匆匆跑來,一臉焦急的樣子,陳七星道:“怎麼了荷葉?”
“快去看看小姐吧,小姐被宗主打了。”
陳七星大吃一驚:“被宗主打了?為什麼?師姐現在在哪裡?”
“回自己房了。”荷葉一面著跟陳七星跑,一面道,“宗主突然答應了公主府的提親,而且答應就在這幾天成親,小姐不願意,宗主大怒,罵小姐不懂事,打了小姐。”
“豈有此理!”這一段和關瑩瑩在一起,陳七星又恢復了先前憨厚質樸的本性,眼前心底,就一個關瑩瑩,其他什麼事都無所謂,但聽到祝五福突然答應了公主府的求親,還打了關瑩瑩,隱藏的戾火,突然間升騰起來。
“宗主為什麼突然答應了公主府的求親?”
“我也不知道。”
荷葉不知道,但陳七星其實大致可以猜到,必定是吉慶公主開出了足夠高的條件,祝五福為利所誘,終於動心了,所以強迫關瑩瑩出嫁。
來到關瑩瑩房中,只見關瑩瑩伏在床上號啕大哭,左邊臉上一個巴掌印,紅紅的,倒不是太清楚。估計祝五福再惱怒,也不會下重手。然而在陳七星心裡,關瑩瑩是無可替代的,天下所有的珍寶加起來,也及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