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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戰,驚神泣鬼,幻日血帝施展幻日血斧,五日竟天,血日彌空,天地之間一片赤血之色,七宗九流死傷慘重,兩大聖尊都受了重傷,各損三魄,降靈師降真師加起來死了數十位,才終於攻下幻日峰,但幻日血帝重傷之下,竟仍給他逃走了,不過那一戰以後,幻日血帝也再沒在江湖上出現過,雖也有殘餘羅嘍打出幻日血帝的旗幟,一摧即散,估計幻日血帝雖逃出去,也是傷重難愈,偷偷的死在哪個地方了。
誰又想得到,幻日血帝肉身雖死,靈魄不滅,竟然借血斧之力在黑龍潭後的山谷裡躲藏了千餘年,而若不是碰上陳七星,是碰上另外一個人的話,這會兒只怕他又借體重生了,只不過靈魄雖得儲存,魄力也已大減,幻日血斧只能發出人刑斬的力量了,不過那沒關係,可以重修,只是天意弄人,陳七星這樣的怪物他也碰得到,難怪那一刻他會哀嚎不絕,大嘆老天不公。
幻日血帝一生,兇橫霸世,人神共憤,但即便是最痛恨他的仇敵也承認,在魄術上,他確實是個天才,他創立的幻日血斧,威力之強,七宗九流,沒有任何一派的任何一種魄術敢與之並肩,即便是魄力大減,到陳七星體內只剩上了人刑斬,一般的四魄師也絕非對手,即便是五魄降靈師,稍有不慎給血環箍住了,弄不好也是有死無生。
換了任何人,突然之間擁有了如此強橫的魄術,一定會興奮得狂跳起來,但陳七星卻不是這樣,他沒有去想人刑斬的威力,而是盯住了密錄上記載的最後那幾句話:天人共憤,無論正邪,人人得而誅之。
“如果師父知道我居然成了天人共憤的幻日血帝的傳人,我的魄居然是幻日血斧,他會怎麼想?”呆了半天,又想:“就算師父肯相信我,肯原諒我,別人呢,別人一旦知道我是幻日血帝的傳人,也肯原諒我嗎?會相信我是不得已嗎?不,絕不可能。”幾乎想也不想,他自己就斷然否定。
為什麼這麼武斷,很簡單,就好比他養了一條毒蛇,他告訴所有人,這蛇是我養的,喂熟了的,它不咬人,不熟悉他的人會信嗎?肯定不會。
而風聲一旦洩露,即便關山越肯維護他也維護不了,江湖血雨腥風,甚至有可能把關山越裹進去,想到有可能連累關山越父女,陳七星身子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我絕對不能施展幻日血斧,也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是幻日血帝的傳人。”他死命的掐緊拳頭,指甲刺破皮肉,他卻恍若不覺。
第八章 養魄 上
從書房裡出來,夜風一吹,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這才發現,全身的衣服都已溼透。
回到自己房裡,先洗了個澡,不想練功,躺在床上想了想,還是不行。
“要用金針醒魄查病治病,也還是要用到魄,而且萬一不小心呢。”這麼想著,坐起來,運起幻日血斧,幻日血斧先前沒有精血的支撐,在血斧裡雖然也能發出血環,威力不大,這會兒有了陳七星精血的支撐,不但魄光驚人,血斧血環那種赤目的血光,簡直讓人不敢直視,無法想象,血日時代,幻日峰上那最後一戰,七宗九流的高手要怎麼面對幻日血帝的天刑斬。
陳七星看著幻日血斧,有些無奈,甚至有些兒痛恨,別說人刑斬,便是天刑斬,便是幻日血電,那又如何,關瑩瑩一聲七星懶烏龜,勝於幻日血電百倍。
他只一個魄,想自己打散都不行,那就只有改,幻日血帝的靈魄帶給了他很多殘存的記憶,這時一想,可想出很多種魄術來,但每一種魄術都有他自己的體系,而幻日血斧又自成一路,想用其它魄術來換,根本做不到。
不能用其它魄術換,那就只有在幻日血斧本身上打主意,把幻日血斧改頭換面,讓別人認不出來。
幻日血帝總算帶給了他一樣好處,第二個魂,兩魂支撐,幻日血斧雖是人刑斬,卻可達到靈變之境。
形變,簡單的說,就是依形而變,大,小,長,短,多,少,但本象不能變,例如狗肉胡的向日葵,關瑩瑩的芙蓉花,可以由小變大,可以從少變多,但向日葵就是向葵,芙蓉花就是芙蓉花,向日葵不能變成芙蓉花,芙蓉花也不能變成向日葵。
靈變就不同了,靈變可隨心變化,也就是說,只要心中所想,向日葵可以變成芙蓉花,芙蓉花也可以變成向日葵,且可通靈,可根據所借的魄的長處,修成超出於本象的魄術,象鳳眼釘魂錘,鳳眼釘魂,就是超出於錘的本能的靈變。
陳七星成就兩魂,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