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碧光閃轉,那擴散的範圍,愈來愈大,證明了那司馬寬並末受到什麼傷害,至少,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
情勢愈來愈覺詭異,司馬寬一直把碧光擴散成一個廣大的光圈,不知道用心何在?
幸好,這時,洪承志醒了過來。
打量了四周的形勢一眼,洪承志低聲說道:“白兄,江堂死了?”
白天平道:“不知道他是否死了。”
洪承志目光一掠那擴大的碧光,緩緩說道:“那人是司馬寬嗎?”
白天平道:“是!”
洪承志道:“白兄和他動過手嗎?”
白天平道:“沒有,他手中一把碧玉劍,擴大成一團碧光,不知道用心何在?”
洪承志雙目盯注在那一團碧光上,瞧了一陣,道:“白兄,這司馬寬武功高強得很,咱們除了全力一擊之外,似乎難是他的對手。”
白天平道:“兄弟的‘乾坤一絕劍’,必須攻向預定的目的,如今那司馬寬手中的玉劍,展布成一片碧光,他本人隱身何處,無法預料,兄弟這劍招,就無法攻出了。”
洪承志道:“兄弟這‘日月合一刀’,也是和白兄劍法相同,咱們無法找出他存身之處,就無法攻擊了。”
白天平苦笑一下,道:“現在,咱們只有坐以待變了。”
洪承志目光凝注在那飛轉的碧光之上,緩緩說道:“白兄,咱們分伺在左右兩側,只要那司馬亮一有空隙,咱們就立刻攻過去。”
只聽鈴聲盈耳,那被碧光擊飛的飛鈴,突然又轉了回來。
何玉霜低聲道:“兩位請向後退開一些。”
洪承志、白天平,也未再多問一句話,緩緩的退開了五步。
何玉霜又從袋中摸出兩枚飛鈴,雙手一振,又是兩枚飛鈴投出。
白天平、洪承志,雖然不懂飛鈴,但兩人也聽出聲音不同,這兩個飛鈴的響聲,和過去不同。
那司馬寬似是也有警覺,忽然間有了行動,但見一團碧光滾動,直向三人停身之外捲來。
一陣金鐵交響,飛鈴的旋轉之勢緩了不少。但見黑影一閃,飛鈴忽然消失。
緊接著,那被黑影吸收的飛鈴,突然滾了出來,擊在一塊山岩之上,化作了一片碎粉。
白天平突然長嘯而起,劍化一道長虹,直向司馬寬捲了過去。
這是“乾坤一絕劍”,天下最威猛的劍法。
森森的劍氣,突然飛起了一道碧光,迎著劍勢一絞。但聞一陣金玉交鳴之聲,傳入了耳際,白天平挾一陣嘯空金風,由司馬寬身側掠過。
光影斂收,人影出現,只見白天平打個踉蹌,幾乎倒摔在地。
但見白天平左肩前胸處,鮮直淋淋,溼透了衣衫。
司馬寬也吃了虧,頭上的綰髮玉簪,也被劍勢震斷,一頭長髮,披了下來。
面頰上,裂了一道口子,鮮直湧了出來,流在衣服之上,看不出創口有多深多長,已為鮮血彌滿。
但因司馬寬先為江堂所傷,所以,他雖然受傷比白天平輕,但兩人的感受,卻是在伯仲之間。
司馬寬雙肩搖動了一陣,冷笑道:“年輕人,好劍法,那是我看到劍法中最高明的一劍,只可惜,你的火候差了一些。”
白天平道:“如果我火候再深一些呢?”
司馬寬道:“這一劍的結果,就不是現在這樣的情形了。”
白天平道:“就拿現在說吧!咱是否已分出勝敗了?”
司馬寬道:“分出來了。”
白天平道:“你勝了,是嗎?”
司馬寬道:“我勝的很慘,如若咱們再拚一招……”
白天平道:“那會怎樣?”
司馬寬接道:“那會使你命喪當場,也使在下的傷勢重些。”
白天平道:“那就夠了,何姑娘和洪兄會替我報仇。”
但聞洪承志大聲喝道:“白兄,在下此刻就可以出手,何用等到為你報仇。”
司馬寬忽然伸手在玉劍的柄上扭動了一下,倒出了一粒藥物,吞入口中。
原來,他玉劍柄上,還有活動機關。
不知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藥物,司馬寬服用之後,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片豔紅之色。
何玉霜手中又握了兩枚飛鈴,冷冷說道:“你可要再試試飛鈴的威力?”
司馬寬淡然一笑,道:“老夫早已在思索對付飛鈴的辦法,這些年來,下了不少的工